“不过那个姑娘带着斗笠,就在咱们顾府门口站了一会儿,看了眼奴才,就转身离开了。”
门房小厮如此说着,同时在心底不断地祈祷着,那个姑娘千万不要被找到。
没想到他才说出口,就被管家一个爆栗敲到了头上。
伴随着管家那苍老又有劲的声音:“你是不是将人赶走了!”
“没有啊!”门房小厮不敢叫痛,干脆伸手小心翼翼地揉着被打通的额头,语气弱弱地没有底气的说着。“奴才正要上前询问呢,那姑娘看也不看奴才一眼,转身就走了,奴才还觉得奇怪呢。”
管家狠狠地瞪了他
一眼,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就你?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肯定是你又对人家冷嘲热讽了,你知不知道老爷等那个姑娘来,等了好几天了!这下叫你给气走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也不管门房小厮一脸慌乱地拽着自己袖子,径自甩了甩衣袖,挣脱了小厮的手,冷哼一声,板着脸又走进了府里。
“哎哎,管家,您等等奴才。”门房小厮一脸懊恼地叫着,想要追过去,可是到底是害怕自己离开轮值的岗位,回头再被责罚,只好怏怏不乐地转身回了门房。
“人呢?”
管家一进门,就
听得自家老爷那淡淡平静却又不是威严的声音。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刚刚老奴出去,门房说是来了一个姑娘,不过那姑娘浑身都藏在斗笠里,而且也没有走上前来,只是看了看咱们顾府,扭头就走了。”
说起来,那门房小厮还是管家的一个远方表侄,到底是自家人,管家骂归骂,心里藏了个小心,就想帮着那表侄把这个事情就瞒下去,怎么说反正那个姑娘也走了。
是不是也不一定啊。
“说不定不是宛儿姑娘呢?毕竟老爷按您说的话,宛儿姑娘是直接来找您有事
的,若是有事,肯定不能不进府就走啊。”
如此说着,管家也觉得那个走掉的姑娘应该不是自家老爷要等得人。
你见过哪个要找人的人,没见到人呢,就先走了?
管家不知道自家老爷与那个宛儿姑娘的关系,自然会朝着正常的情况房门猜想。
但其实事实上,顾江卿与宛儿,又何止是正常的关系?
顾江卿深知宛儿对傅欢的忠心,所以在自己那般对待傅欢以后,宛儿对自己必然是格外不待见,别说到了顾府扭头就走了,就是见了面,宛儿都可能做得出来,朝着自己一顿咒骂。
到底是从小一
起长大的,顾江卿算是格外了解宛儿。
即便是为了自家殿下,宛儿不得不来顾府找自己,可是但凡途中出现一点点变故,宛儿都可能会转身离开。
想起这个,顾江卿的目光就更加深沉了,他转身,冷冷地盯着管家,声音多了些淡漠:“管家你确定那个戴斗笠的姑娘在顾府只是站了站,然后就转身离开的吗?”
“是…是啊老爷。”不知道为何,管家心中有些不妙的预感,但是既然一开始就说过谎了,肯定就要继续说下去,所以管家任由鬓角地冷汗往下流,擦也不敢擦一下,语气小心翼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