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秦锦蔓轻笑了一下,好一个曾氏,竟然想到用这样的苦肉计。
“回去吧。”朝着如意轻笑了一声,秦锦蔓便往回走去。
一路走着,倒是如意有些不解:“小姐,曾姨娘怎么会这样不小心,竟然让房中着火了呢?”
“她这哪里是什么不小心?”微微挑眉,秦锦蔓嘴角是一抹浅淡的嘲讽。
现在她禁足的院落已经烧毁了,而整个相府之中能住人的院落也就只剩下秦术书房旁边那一个梨院了。
因为这梨同“离”听着总是有些不吉利,所以长久以往没有什么人住就荒废了,先下倒是正好可以给曾氏住。
她住在那里,秦术又会时长前往书房办公,她自然多了一些机会。
秦锦蔓没有将这些事情说出来,只是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让如意自己去猜。
回到房中后,秦锦蔓重新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便开始思索,这曾氏是个会耍手段的人,下一步她会怎么做呢?
禁足是老夫人下的命令,现在她还没有受到惩罚,只要老夫人不开口,除非秦术亲自下令解禁,否则她就要继续被关着。
老夫人那里她是没有什么指望的,看来是盯上了秦术!
她倒是越来越好奇了,曾氏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秦术这只老狐狸呢?
第二日一早,秦锦蔓按照往常一般前往老夫人处请安,便见到秦锦绣立在老夫人面前用手绢擦着眼泪。
“曾姨娘怎么说都是锦绣的亲生母亲,如今受了这样
的苦难,孙女是真的不忍心。”她哭得着实伤情。
就连一向严厉的老夫人,眼角都不自觉跟着有些湿润了。
只是这个时候秦锦蔓上前行礼,倒是破坏了些气氛。
老夫人回过神来:“行了,锦绣丫头你也别哭了,曾氏犯错在先,若是轻易绕过总是不能服众的。”
说完,她特意看了秦锦蔓一眼。
实在是现在若是轻易绕过了曾氏,秦锦蔓那里怕是不好说。
“二妹妹!”秦锦绣多么伶俐!只是看到老夫人的那个眼神便知道事情的症结在秦锦蔓的身上,她赶紧上前拉住秦锦蔓的手:“就当是姐姐求求你了,你就跟祖母求求情,放了曾姨娘吧!”
淡淡看了秦锦绣一眼,秦锦蔓并没有打算松口。
只是现在,若是语气态度太过强硬,怕是老夫人要对她有什么看法了。
不动声色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直拧的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秦锦蔓才颦蹙起柳眉:“姐姐这话真叫妹妹伤心!”
她一边哭着,一边用力抽泣。
手绢微微抬起,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擦去,秦锦蔓上前朝着老夫人福了福身子:“这事情终归是祖母做主,蔓儿不敢有什么异议。”
秦锦绣既然要装柔弱那她就比比!
本来,秦锦蔓便生的比请锦绣明媚许多,又因为总是笑意盈盈的,所以看着十分讨喜。
可就是这样讨喜的人儿,平日里见不得哭几次,这一哭起来,便让人更加心疼。
再加上她现在有着一重王
妃的身份在,老夫人自然重视。
狠了狠心,她便看了一眼秦锦绣:“那曾姨娘犯下的罪过你又不是不清楚,她偷盗了蔓儿生母的嫁妆,若是随意便绕过,岂不是要伤了你妹妹的心?”
秦锦绣没想到,竟然会有人用装柔弱这一招来打败她,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还在抹眼泪。
她看着秦锦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明明不像是真的哭,可偏生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
咬唇,她着实是不甘心在这种地方输给秦锦蔓,可是现在也是没有办法。
“祖母教训地是,是锦绣一时间因为姨娘的事情失了分寸,才让妹妹难过,让祖母为难了!”她低着头,蹙眉行礼,眼瞧着就要跟秦锦蔓福身子了。
秦锦蔓上前先行了一礼:“是妹妹方才没有控制好情绪,妹妹在这里给姐姐赔不是了。”
好人坏人都叫她作做了!
原本秦锦绣想着先道歉,至少在老夫人的面前表现出一副温柔可人谦虚乖巧的样子来。
可没想到,就是这都被秦锦蔓捷足先登,这怎么能叫她服气?!
“妹妹严重了。”就算心中有气,她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十分大度的样子来。
姐妹两人各怀鬼胎在老夫人处又用了茶水糕点才各自回去。
刚到院落中,秦锦蔓便看到桃娘前来。
支开了院子里的眼线丫鬟,秦锦蔓让桃娘进屋,特意关上了房门。
“可是父亲说了什么?”
这段时间秦术几乎每天都往桃娘的房中去,一来
是惦记桃娘那温柔似水的身段同性子,二来是惦记桃娘肚子里那虚假的孩子。
“老爷今日说要给我办个宴席,欢迎我来到这家中。”说这话的时候桃娘的脸上没有半点愉悦的神色。
她果然没有看错人,桃娘是个小心谨慎的!
“你放心,就算父亲说是办宴席,也不过就是个家宴,毕竟他还要考虑自己的名声。”
桃娘的来历便是他们不说,官场上的有心人也是一查一个准的,为了保证自己的美名,秦术就是喝上一缸子酒喝糊涂了都不会那般高调的。
可便是听闻了这话,桃娘心中也是担心的:“我就怕是家宴,到时候这宴席上少不得有些心怀不鬼的人。”
她这说的自然是曾氏母女两人。
不过现在曾氏还在禁足,而秦锦绣吃了两次瘪,应当暂时还不敢对桃娘做什么。
“你先不用紧张,既然你现在的身份是有孕在身的姨娘,按照爹的性子,一定是会在你的饮食之中格外注意的。”秦锦蔓安抚了一句,可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以曾氏的手段,怎么可能不利用这次的宴席,可是她到底会用什么手段,秦锦蔓却是不清楚的。
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同桃娘特意交代了一些家宴的规矩,又特意交代她到时候家宴穿着定然不能太过招摇,秦锦蔓才将她从屋子里送了出去。
只是,她们谁都没有想到,曾氏为了能解禁竟然会用上这样的手段。
家宴上,秦术因着老来得子,着
实喜悦,便多喝了两杯酒。
当然,秦锦绣也没少在一旁劝酒。
她笑意盈盈的,举杯便是诗词助兴,吉利话一句接着一句的往外蹦,听得秦术心中开了花。
于是这家宴上准备的酒水便多数都进了秦术的肚子。
等他喝得晃晃悠悠的时候,秦锦绣便朝着自己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丫鬟悄悄退了出去,找了个小厮在外头不起眼的角落里候着。
等家宴三开,秦术踉跄着走出来的时候,小厮同丫鬟便上前搀扶。
原本秦术是要去书房的,可这一搀便被扶去了曾氏的院落中。
还在禁足的曾氏一早便换上了秦锦绣特意送来的精美服饰,淡淡描了妆容,屋子里还燃了助兴用的香料。
果然,秦术一走进去便觉得有一股热气从丹田处涌了上来。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曾氏明知故问凑上前去。
在烛火的映衬下,曾氏这一张脸显得更加柔美了两份。
且她向来注重保养,身段也是不比桃娘差。
秦术一时没有把持住,便将脑袋凑向她的颈窝。
这一夜春宵便随着跳动的烛火肆意燃放开来。
等第二日,秦术醒来,看到自己身边的曾氏,想起昨晚的情景,竟然觉得意犹未尽。
毕竟曾氏跟了他这么长的时间,最是知道应当如何迎合了。
“老爷!”曾氏醒来,朝着秦术盈盈一笑,可却又想起了什么一般,直接一惊跪在床上。
“老爷赎罪,妾身……妾身……”她还没说完便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