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回来了。”郁葱葱大声叫道。奶奶这几天在家织布,打算让爸爸拿去卖。郁葱葱在系统那里了解了几种自然色料,用扎染的方法把奶奶织的布染了花样,看上去格外好看。后天就带去县城试试水,看看有没有市场。
“回来了,去厨房把蛋羹吃了。”奶奶专心的在织布,头都没抬的招呼郁葱葱去吃蛋羹。
“哦,知道了。”郁葱葱从厨房端着蛋羹去织布房找奶奶。“奶奶,我们的酱油成功了吗?”郁葱葱跟奶奶问道。
“嗯,前几天奶奶看了一下,还差点时候。”小草手上动作不停,嘴上回答郁葱葱。
“奶奶,我们再去看看吧!好了,我们给过滤了,处理好。后天拿去卖吧!”郁葱葱跟奶奶商量道。
“嗯,卖给谁,酱油是个金贵东西,贫民百姓很小吃,都是大户人家吃。大户人家一般在固定的商家买。”小草把自己的人生阅历告诉郁葱葱,可她不知道外面经历战争,在共产党的带领下世界变了。
“奶奶,那些商家有可能因战争搬走了。我们买便宜点,让那些小户人家也吃的起。就好了。先试一下,好卖,我们继续做。不好卖,就拿回自己吃就是了。”郁葱葱分析道。
“好,等下午我们去看看。”小草宠溺的道。
郁葱葱高兴的点头,接着认真吃鸡蛋羹。
铁柱急匆匆地赶回家里,二话不说就开始整理那些打算拿去换钱的东西。付有田从稻田里回来,瞧见他将一些坛坛罐罐从库房搬到了堂屋,心中充满好奇,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在干啥呢?”
铁柱头也不抬,继续专心查看罐子里装了些什么。“爷爷,我想看看咱们家有什么能换钱的。”他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咱家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呀,最值钱的可都在你媳妇那儿呢。”付有田把农具放入库房后,慢悠悠地说道。
“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着有没有什么能挣到钱的东西。”铁柱有些着急地解释着,一时竟有些语无伦次。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着后天去县城时,能不能拿点自己用不到的东西去县城换钱。”付有田犹如醍醐灌顶般,帮他把话说了出来。
“嗯。”铁柱轻轻应了一声。
“没有。”付有田语气肯定地回答道。
“爷爷,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看看。”铁柱赶忙催促他爷爷离开,自己则继续忙碌着。
“这些有啥好看的,这些都是你之前张罗着腌制的咸菜。你那么想挣钱,就从库房里弄几袋稻子去卖了吧。”付有田一边说着,一边找了个凳子,坐在了房檐下。
“爷爷,稻子不能卖,葱葱说这几年的都不能卖。”铁柱的态度异常坚决。
“不卖稻子,咱家就没什么可卖的了。”付有田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这日子可真是越来越难过了。
这时,铁柱突然盯着那两罐辣椒酱和茄子咸菜问道:“爷爷,菜园里还有辣椒和茄子吗?”
“就只剩下这一小楂了吧!有些都已经坏掉了,不会再有下一楂了。”付有田仔细想了想回答道。
“爷爷,我把这两罐辣椒酱和茄子咸菜拿去卖了吧!”铁柱跟爷爷商量道。
“什么?你爷爷我就好这一口,你还要拿去卖了?卖了我们这往后半年吃什么?往后难道只能吃萝卜和白菜了吗?”付有田顿时不乐意了,他可最爱吃这两种咸菜了,尤其是那个辣椒酱,特别下饭,而茄子咸菜里有着浓郁的酱香味,拿来下酒那简直是一绝。
“爷爷,菜园里不是还有一楂吗?等我从县城回来就给你做,这几天你要吃的话,我给你留一些。”铁柱连忙安抚道。
“行吧!也不一定能卖掉。”付有田无奈地说道。
就在这时,付武急冲冲地跑来找铁柱,气喘吁吁地说道:“铁柱哥,快去帮张小豹吧!他被刀疤媳妇拿扫把揍他呢!”
“找你爸呀!”铁柱也有些着急地回答道。
“找不到,我爸去隔壁村了。”付武着急地回复道。
“哪找杨科长啊!”铁柱心里很清楚,这种事情没有主事的人是解决不了的。
“杨科长也不在,去县里了。连民兵队的人今天都去巡山打猎去了。”付武也是没办法了,找了一圈人,都没有找到,只能来找有点武力的铁柱去帮忙打架先。
铁柱听完付武的回答,心里也着急了起来。他转身看了看爷爷,不太确定地问道:“爷爷,你去吧?”
“爷爷可不行,我去了管不了,刀疤媳妇可能会更加疯狂。”付有田也察觉到了刀疤媳妇最近的变化。
“铁柱,这样吧,你去叫金玉婶和陈朵嫂子过来。”付有田当机立断地吩咐道。
“好,那我去了,武子,你先去看着,别让张昀被揍伤了。哦,对了,你们以后不能再叫张小豹为张小豹了,要叫张昀。”铁柱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还不忘提醒付武给张昀改名的事情。说完,他便急匆匆地向金玉婶和陈朵嫂子家跑去。
付武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无语二字,心中不禁暗暗嘀咕着,大壮哥在这种节骨眼上,居然还一心只惦记着换名字的事情。
“爷爷,我去了。”付武轻声地向付有田打了声招呼,接着转身就要抬脚迈步离开。可就在这时,付有田赶紧出声叫住了他:“爷爷还是跟你一块儿去吧!”付有田的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态度坚决地执意要跟过去瞧上一瞧。
“哦。”付武简简单单地应了一声,随后两人便一前一后迈着快步朝着祠堂的方向赶去。而刀疤媳妇和张昀仍然住在祠堂里头。他们原本的房子早就归还给她们了,然而刀疤媳妇却一直都不情愿搬回去。不仅如此,她还不让张昀搬回自己家去。大家想着她大概是要回老家吧,于是就没有过多地计较。可现今再看看刀疤媳妇的那种态度,不禁让人怀疑,她待在祠堂里是不是还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