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不好了!”
此时青羽宗,一名穿着宗门服饰的弟子着急慌忙的一边往宗主殿跑,一边大叫。
路过的弟子都好奇地看着他,赶紧给他让路。
弟子跑到大殿,一下子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大喊:
“师傅,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冒冒失失的,乱闯大殿,怎么还是如此不懂规矩!”
宗主王书刚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脸色不愉地质问地上的徒弟。
刚才不顾礼节闯进来的人,正是他的小徒弟叶回,性子有些洒脱。之前犯了错,罚他去山上守魂牌了。
“宗主先别责怪他,先听听他说什么。”下首二长老劝说宗主。
“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叶回看了看刚才说话的二长老,惊惧地说道:
“师父,李岩师兄的魂牌刚刚变的全是裂痕,貌似命悬一线。还,还有,冷玉和青云的魂牌碎,碎了!”
叶回一口气说完了所有话,可这些话,将大厅里的人震的不轻。
"李岩命悬一线?"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宗主,二长老和五长老三人同时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盯着地上跪着的叶回。
顶着压力,叶回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这下子,三人不淡定了。
冷玉是二长老的徒弟,青云也就是殷九杀了的青衣男子青云是五长老的侄子。
因为姬弘化是外门弟子,外门弟子普遍没有魂牌,所以叶回没有说姬弘化的事。
“宗主,三人不是去世俗之地办那件事去了吗,怎么会出事?”五长老疑惑道,“这肯定是哪个家族或者宗门的人干的事情!要让我知道是谁,老夫绝对饶不了他!”
要知道,死的可是他的侄子,这要他怎么向弟弟交代?
“嗯,本宗主也知道这件事绝对不简单,能在世俗之地杀了本宗主的大弟子,此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本宗主这就去世俗之地走一遭,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杀本宗主的徒弟!”
宗主目眦欲裂,自己的大弟子被人杀了,他吃人的心都有了。
“宗主,老夫也去。”五长老沉声道。
侄子没了他肯定要去一趟的,这仇结大了,不能不报。还有就是总要将侄子的尸体收回来,不能让他曝尸荒野。
“嗯,老夫也去。”
二长老也是很气愤,虽然他这个唯一的女徒弟天赋一般,可那也是他二长老的徒弟,随随便便就被人杀了,置他于何地!
“那就一起,咱们现在就出发,”宗主说完决定,又对着大长老嘱咐,“本宗主外出期间,就由大长老负责宗内的一切事务。”
简单安顿好事情后,三人没有耽搁,很快就朝着世俗之地出发了。
世俗之地的殷九,可不知道有人朝她奔来。
此时的他们,已经再次回到了大山村。
这一顿折腾,等他们到达大山村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再次路过老房子,里面隐隐有灯光透出来。昨晚村里发生那么大的动静,屋里的人不可能没有察觉。
殷九很好奇,不知道这里住的是什么人,会不会是以前的故人呢?
“九儿,怎么不走了?”
殷大海看殷九停了下来,转头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好奇这里现在住的是什么人罢了。”
虽然她刚来就离开了,可骨子里依旧对这里有不一样的感觉。
应该,这就是故土难离的感觉吧。
还有,她答应了小旭要带他到这里看看的。
“既然好奇,那就进去看看,就当自己是一个过路的人吧。”殷大海淡淡地说着,给殷九出主意。
也许是经历的多了,也许是这里让殷大海睹物思人痛苦不适,总之,殷九没有从她爹的话里听出他想要进去的意思。
既然她爹不想进去,殷九也就不勉强他。
思及山上还有受伤的人,殷九对着殷大海还有离叔提议:
“爹,那你和离叔先去山上看看那些人,看他们恢复的怎么样了,我一会就追上来。”
殷大海一顿,转头看了一眼院子,随之说道:
“好!”
等老爹和离叔离开后,殷九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进了空间,换上普通人穿的衣服然后画了个妆,带着小旭出了空间。
“姐姐,你给我说的惊喜就是咱们老家啊!哇,这里是咱们以前的家耶!”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小旭跳着脚惊讶道。
“可是姐,你干嘛将咱们两人打扮成这个样子,就连容貌都变了,我差点都认不出你来了。也不知道,我变成什么样子了。”
看看自己的装束,再看看殷九的装束,小旭不解地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殷九说着,上前敲响了紧闭的大门。
“咚咚咚!”
“咚咚咚!”
……
殷九敲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来开门,明明里面是有人的。
殷九放出神识,只见里面的上房炕上,一个妇人抱着三个孩子蜷缩在炕角。另外地上,一个穿着破烂的男子正焦急地偷偷透过门缝往外面瞧。
那女人低着头,殷九倒是没看清楚,可那个男人,殷九瞧着却有些面熟。
“姐姐,里面是不是没有人啊?”
小旭说着也上前敲门,“里面有没有人啊,我们是路过的,想进来讨口水喝。”
他也很好奇,家里住的是什么人。
老殷家的院子,在整个大山村那也是排在前几的。殷老爷子手里当初有抚养殷大海的银子,还有后来殷大海长大后打猎赚的银子。所以他们家,可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砖瓦房。现在被人占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娃他娘,外面貌似是个孩子,应该不是坏人,我去开门让他们进来?”
屋子里,男人在听到小旭的声音后,犹豫着问炕上的妇人。
“不行!就是小孩也不行,万一还有其他坏人怎么办,你想让咱们的孩子们出事吗?”
妇人抬头,瞪着吊梢眼朝男人低声吼道。
“不不,我怎么会那么想,我就是……”
男人嘟囔着,一时也没说个什么出来。
昨晚的动静吓的他们一晚上没敢睡觉,此时男人双眼通红。他捏着手不安地在地上跺了几步,纠结片刻后下定决心道:
“我还是去外面看看吧。”
没有理会身后妇人的低声咒骂,他轻轻打开正房的门,蹑手蹑脚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见男人没有理会她的话,妇人气的一顿谩骂。她抬起屁股从窗户往外面瞧了瞧,看男人已经走到了院子中央,她一边咒骂一边将三个吓得像老鼠一样的孩子塞进被窝里,然后下了炕。
门口,男人并没有贸然开门,而是轻轻靠近门口弯着腰伸着头从门缝里往外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