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太太这会儿正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喝着下午茶,没想到看见自己孙子满身尘土的回家,还抱着个女人,一下子呆住了。
赶紧上前询问,“你怎么了乖孙儿,你这是,你们这是掉进坑里了?”
说着不忘伸出手替魏书俞拍拍衣服。
自己这个孙子平时都是干干净净的,今天回来怎么跟挖了煤似的?
“是不是有人在外头欺负你,你告诉奶奶,奶奶去找他算账!”魏老太太拍着胸噗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可是魏书俞此刻面无表情,一句话也没有说。
魏老太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再低头看看怀里那个女人这不是江锦思吗?
她看着魏书俞低沉的神色,一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她这是……”
“思思,发病了,找了大夫说再没有解药的话恐怕就……”魏书俞说着就抱着江锦思走了进去。
将江锦思放在床上安置好了以后,魏书俞马不停蹄的就要去找阿南。
老太太这边还不知道情况,一路上看着魏书俞如此担忧的样子,于是问东问西。
“没事吧,孩子?她怎么样了,上次不是还好了吗?怎么现在又这么严重啊?”
“奶奶你别担心了,你在这照顾好
思思。”魏书俞对魏老太太说,随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很快就来到了阿南的住处,奇怪的是房间里并没有人,若是平时阿南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做饭。
然而今天厨房里空荡荡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就在魏书俞心中焦急,想要出去寻找的时候,突然看见门外走进来了一个包着头巾的年轻小伙子。
这个人脸色很陌生,从来没有见过。
憨厚的小伙子,左看看右看看,随后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魏书俞心中觉得有什么不对,赶紧上去拦下他,“你来这干嘛?你是谁?我从没见过你,这里是我家。”
一听到魏书俞说出这话憨厚的小伙子,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俺是来这里找俺同乡的,俺第一次来城里迷路了,你这房子跟俺亲戚的挺像,所以俺找到你这儿来。”
魏书俞听了这话点点头,问了一下那个小伙子,地址是什么?随后给他指明了正确的路。
“你真是个大好人啊!俺感谢你!”小伙子撇开憨厚的嘴唇笑了。
然而魏书俞此刻笑不出来,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朝他挥了挥手。
就在下一秒,这个小伙子要离开的时候,魏书俞突然察觉了什么,赶紧叫住
了他。
“兄弟你站住!你的口音听着耳熟,你是哪里人?”
“哦,俺是章县人!”小伙子笑着说。
“章县?”魏书俞听着这个名词总觉得很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
下一秒突然反应了,过来这个地方不是阿南的老家吗?
“是啊,是个小地方,基本上都只剩下老人,所以俺呀也来镇子里投靠亲戚了。”小伙子向魏书俞解释。
魏书俞听了这话点点头说道,“我家也有个章县人,说起来应该是你的同乡,她今天不在。”
“哎呀,那太可惜了,俺还想认识认识她呢。再出门在外老乡遇老乡,真是两眼泪汪汪啊。”小伙子感慨。
见到魏书俞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热情开朗的小伙子忍不住询问,“大哥看你一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您方便的话可以向俺诉苦。”
魏书俞听到这话苦笑了一下,就在他刚要开口时,屋内突然传来了尖锐的叫喊声。
紧接着魏老太太慌张的跑了出来对魏书俞说,“他醒了,她醒了!”
魏书俞赶紧跑进去一看,发现江锦思虽然醒了,但整个人还是跟刚才一样,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看起来半梦半醒,疯疯癫癫。
“孙啊,她一醒来就这样子,怎么喊也没反应傻了似的。”
一旁的那一位小伙子也跟了进来,看见江锦思如此狼狈的模样,忍不住说道,“这姑娘生了啥病啊?”
“我们也不知道。”魏书俞回答
小伙子点点头,心中惋惜,看起来年轻漂亮,好好的一个姑娘,可惜得了这种怪病。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对魏书俞说道,“其实俺们家乡也有类似这样的怪病。人发病了以后就神志不清,疯疯癫癫,脑袋变得不正常了。”
魏书俞一听这话又想到刚才了解到这位青年和阿南是同乡。
随后目光一闪,赶紧质问小伙子,“那是什么病?你能不能说出来?”
见魏书俞如此穷追莫舍的盘问,小伙子一下子被吓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别担心,我只是迫切的想了解一下。”
小伙子理解的点点头,“没事,要是俺,俺也肯定着急。”
小伙子挠挠头说道,“其实呀,俺们家乡那个他并不是一种病,是长在高崖上的一种花。看起来是红色的,颜色鲜艳,一般的这种花周围还会长很多小果子。”
“这是什么?”魏书俞似乎从未听说过。
“你不知道也正常,这是俺们乡
里人才知道的花,外地人十有**都是从未见过的。这花虽然长得艳丽,可无色无味,一旦吃了这个人就变得疯疯癫癫,最后病入膏肓而死啊。”
小伙子一边说一边摇头。
“那这个花他有解药吗?”魏书俞心中此刻已经了然,于是询问解药。
“解药嘛,俺比较年轻,没有听说过。但是俺们村的老人知道该怎么解。这个具体方法我也忘了好像……”小伙子抓耳挠腮的思考着。
随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抬起头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于是赶紧说道,“哎呀,光顾着和你聊天了。俺还要赶着去投奔亲戚呢,祝你媳妇早日康复,俺先告辞了!”
说完还不等魏书俞回答,就一溜烟的小跑出去。
魏书俞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小伙子远去的背影。
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小伙子所说的那一种奇异的花。
这种花有剧毒无色无味,不正是用来下毒的好东西吗?
而且外地人极少知道,所以各种医药百科都查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魏书俞看着躺在病床上目光呆滞的江锦思,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他要起身前往阿南的老家,去问当地人到底该如何解这种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