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一场,台下的人已经重新认识了江锦思,这位小姑娘。
先前对女性的偏见也都被打破了。
很快按照序号轮到了江锦思上台展示。
她将自己箱子里的奇珍异宝全部摆了上来。
其中有一团白白的东西,引得下面的人驻足痴望。
“江姑娘,请问那一团白色是什么?”大家似乎从没见过有一个人提出了问题。
江锦思看了看,回答说,“这是燕窝。”
她突然想到这个时代的人,好像都不知道燕窝这种东西。
“这是上等的金丝燕窝,说的明白点就是燕子的口水。”
此话一出,台下的人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江锦思连忙打圆场说道,“但是这个可不是普通的口水,你们可以买回家给自家夫人尝尝,这东西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吃完以后皮肤吹弹可破滑嫩细腻有光泽。”
“你要是骗我们呢?”
“如果服用觉得没有效果的,可以来找我全额退款。”江锦思一边说,一边将盒子里的燕窝给大家展示。
“今天药材大会是个高兴的日子,我给大家打个折,买燕窝送海参。”
大家一听还有这种好事一溜烟的都冲上前去买。
最后江锦思今天带来的药材都被抢购一空。
两人拉着一箱药回来,拉着一车钱回去。
自从上次的药材比赛,江锦思在上面卖了燕窝之后,不少人吃了都有效果,觉得皮肤更滑了。
于是继续来找江锦思买,可这种东西并不好得到。
燕子的窝长在山崖上,更何况是金丝燕,而且越纯正的燕窝越要时间的消磨。
“李嫂啊,不是我不想给你,这个药实在是珍惜,要不这样吧,我今天去山上看看,如果能采到的话就给你。”
“好好好,只要能给我,钱什么的不是问题!”
看着大家对燕窝的喜爱几乎到了狂热的地步,你就有些后悔当初把那一点卖给他们。
这大概就是自作自受吧,江锦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打算去山上再看看。
这天的天气还算不错,江锦思收拾好的东西,打算上山。
简单跟魏书俞告别后就走了。
前脚刚一走,魏书俞就发现,这个粗心的家伙没有带背篓。
那到时候就算采了药,又往哪放呢?
于是魏书俞打算给她亲自送过去。
他朝着江锦思离开的方向跟随着。
走了大概几分钟,总算在几十米开外看到了江锦思的背影,他刚想上去叫她。
却发现此刻江锦思的身后有一个黑影,正鬼鬼祟祟的
跟随着。
警惕的魏书俞意识到了,她这是被跟踪了。
黑影和江锦思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看起来似乎已经跟踪了很久。
魏书俞心中惦记江锦思的安危,于是加快脚步,悄悄的绕到了黑影的后面。
突然猛的撞了他一下,随后捂着脑袋痛苦的喊道,“哎哟,大哥你撞到我的脑袋了。”
那个人一下子懵了,他根本什么都没做,眼前这个男的什么来头,这就是碰瓷吗?
“你?我根本没碰你!”高高瘦瘦的男人打算辩解。
然而魏书俞却不给对方这个机会,抓住他的手就大声嚷嚷,“大家快来看这个人撞了我还想逃走,世风日下,怎么有这种人,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呀?”
周围的人听着这热闹声,很快都围了上来。
魏书俞借机一把扯下了对方腰上的牌子,“公子,你不妨就用这个来还吧。”
谁知男人一下子怒了,“你还给我还给我!”
没想到对方这么重视这个牌子,魏书俞将牌子高高举起。
借着余光瞟了一眼牌子旁边吊着的印章。
这个字体,和完美的做工,这分明就是官印!
魏书俞心中一惊,走神了一下。
下一秒手里的牌子就被男人抢了回去,他。嘴里嘟嘟
囔囔骂骂咧咧的从腰间掏出一袋银两甩在了魏书俞身上。
“拿着拿着,你这个臭乞丐大骗子!别打扰我办正事!”说完就打算离开。
魏书俞熟练的打开钱袋,看了一眼里面***的银子。
底部果然是官印,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普通人,至少是和皇宫有关的。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黯淡下来,冲上前去将那个银袋一把塞回了男人的手中。
“还给你了大哥,我又没事儿了。”说完还不得男人反应过来,魏书俞就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反正经过这一闹,江锦思早就走远,他想追也追不上。
这个男人看着莫名其妙的魏书俞,又发现早已无影无踪的江锦思忍不住骂了一句。
回家的路上,魏书俞一直思考。
为什么官府要派人盯着江锦思?他们想要得到什么,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呢?
可思来想去,也想不通缘由。
走着走着就到家了。
若是平时阿南早就第一个出来迎接他,可今天却没有人。
本就因为跟踪事件而敏感的魏书俞,察觉到了不对,赶紧冲金屋去。
魏老太太正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着茶,看见魏书俞气喘吁吁的跑来被吓了一跳,皱着眉头,“书俞,有什么事情慢
慢来,这么急干什么?”
魏书俞气都还没喘匀就问道,“阿南去哪儿了?她怎么不在?”
魏老太太想不到,这家伙第一个问的居然是阿南,一时间还以为这孩子终于开窍了。
于是喜笑颜开的说道,“阿南最近好像挺忙的,基本上都不在家,说是外面要做什么针线活?”
具体的老太太也不太清楚,反正阿南每次出门都会把家打扫的一尘不染,她自然也不在意这些了。
魏书俞听了这话赶紧飞奔出去,他知道那个针线活在哪。
可当赶到时,店里的人却说阿南已经好久没有来了。
“怎么可能?”魏书俞有些震惊。
店里的绣娘说,“公子,她已经有个把月没来了。”
魏书俞呆呆的走出了秀坊,脑海中仔细的梳理着这一切。
阿南跟老太太说自己在秀坊做针线活,可秀坊这边说她已经个把月没有出现。
这么长的时间究竟能去哪儿呢?那男的行踪十分可疑。
这让魏书俞不禁联想到刚才遇到的那个陌生男人。
那是官服的人,他跟踪江锦思。
这两件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可中间又十分巧合。
其中一定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魏书俞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