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沈沉幼时在军营里长大,他的父亲就是一名校尉,在他八岁那年战死沙场。他的母亲则是在生他时难产而亡。人们在背后议论,统统只说他是克服克母的天煞孤星。后因当年的君骑将军怜悯,特许他留在军营,后来他如所有人预料的,理所当然的征战沙场。
成年后被封为威武将军,但即使他名震天下,也依旧是孤身一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的人,背后统统是利益关系,而没有利益关系的人,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宝贝女儿嫁给这个天煞孤星。
他一生命运多舛,曾是无人怜爱的孤儿,后来成为大将军,最后被贬为庶民,归入旭王麾下,他的一生跌宕起伏。看起来似乎热闹非凡,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其中的灰暗苦痛,令他在无数个日夜里难以入睡。
此时此刻,他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这个虚幻的人影,他熟悉这个人,在无数个梦里与他相拥而眠,在这个人的身边他才会觉得安心,他伸出手如同那些迷醉的梦里一样,这是一张在他眼里最出色的脸,在他心中最温暖的*。
秦睿已经喝醉了,他自顾自的在旁边宽衣解带,他身形消瘦,却并不缺那几块漂亮的腹肌。床上的人将他拉住,拉进床帐里,深色的床帘在两人的拉扯中放下,掩盖住这一室的荒唐。
沈沉用手摸索了很久,才终于找到那双温暖的唇瓣,他捧住这个人,愿意在梦中放纵自己,他坚定的吻了上去。秦睿只是闷哼一声,几乎没有迟疑的去迎合,去配合,两人唇齿交缠,分开时两人的嘴唇纠结出几根银丝,整个气氛暧昧又温柔。
在迷茫中,秦睿似乎知道这个人是谁,可他不肯定,只是痴痴呆呆地笑着。放任沈沉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在黑暗中他低低地笑出来。没有人愿意说话,或许都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的,随意说一句话就会打破着静谧又暧昧的氛围。
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主动的将对方拥入怀中,他们彼此纠缠,喘息着将自己更贴近对方,未着寸缕,令各自硬起的阳物与对方的相贴,互相均发出一声叹息。秦睿几乎是本能的将对方压在自己身下,他努力的睁大眼睛看这人究竟是谁——他此时头脑混乱,已然分不清身下的人是谁了,只知道这人的身体温暖,令他安心,于是他被激起了原始的渴望,征服的欲望。
沈沉几乎是纵容性的敞开自己的身体,无条件的去接受对方。或许是因为他已然情感深的甘愿奉献,或许是因为不愿再继续让自己徘徊在每一个深夜。没有人爱他,于是他总希望有一个人能守在他的身边,令他上战场时有个盼望回去的地方。
被人这样放纵的秦睿并没有因此停下动作,他几乎是习惯的探到对方接受他的地方。那地方窄小又温暖,秦睿咽了口唾沫,他又伸手抚摸对方的阳物,用上头的黏液去做润滑,他头脑不甚清楚,但知道不能伤害对方,在这方面,秦睿是个足够体贴又温柔的情人。
毕竟是第一次被异物入侵,沈沉在疼痛中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而后又闭上了眼睛——他希望这是梦,宁愿这是梦,那样的话他就能永远将自己的渴望深深埋藏起来,谁也不会知道,他就不会害怕。在长时间被人们的舆论中,他自己似乎也相信了自己是个天煞孤星,于是即使再怎么渴求,他也不敢去追求。
只是秦睿没有发现对方的情绪不对,他沉醉于对方结实健美的身体,并为之深深着迷。对方身体柔韧又线条流畅,他几乎克制不住去抚摸的双手。在进入的时候,他甚至特意说了一句:“这是我见过最美的身体。”
这个身体上充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是死神留下的痕迹,也是沈沉的功勋章。
秦睿在进入之初就差点射了出来,太紧了,在感到深刻快感的同时,他也感谢到细微的疼痛。而沈沉则是痛的深吸了一口气,这与他在生死关头徘徊的伤没得比,这种疼痛更畅快,痛的令他快乐,因为这痛令他终于完全恢复了神智,让他完全看清了在自己身上的人。
那人紧闭着眼睛,缓慢的抽动着,他的长发垂落在自己的耳边,他的身体精瘦结实,是女娲造人的杰作。沈沉在这一刻忘记了疼痛,他被眼前的人迷住了双眼,感觉自己这个粗糙的男人,占了便宜的说不定还是自己。这么一想,他甚至笑了出来,带动后方震动起来。
原本秦睿就是靠着意志在阻止自己抽痛,这样一来,他也就忍不住了,缓慢的动作起来。发出低低的呻吟,他的动作慢慢变得越来越激烈。他耸动着自己的腰,如同每一个在温柔乡里沉醉的男人。沈沉也跟着他动作起来,他忍着痛,直到秦睿戳到了他体内的某一点,他打了寒战,一种奇怪的酥麻感从身体内上升起来,他发出低沉的喘息,这更加刺激了秦睿,他动作的越发激烈。如同一个愣头青似的毫无技巧的抽插。
沈沉抱着了秦睿的肩膀,把头埋在对方的胸膛,这副胸膛还没有自己的结实,可却能让他毫无顾忌的倚靠着——就算只有今夜。
这一夜绮丽的如同一场美梦,两人纷纷入睡,秦睿双颊酡红,欲望过后更加疲惫,几乎是立马进入了睡眠。沈沉却是睡不着的,他侧身看着睡在旁边的秦睿。此时此刻感到一种安宁,他所渴求的其实就是这一刻,每天夜里睡在身边的都是同一个人,一个朋友知己爱人。几乎占满自己身旁所有的位子。
但是却也因为这样,也令沈沉害怕起来,若是这人离开了,那几乎就带走了他所有的感情世界。他甚至来不及为自己清理,就急匆匆的穿好衣裳,也不走正门,翻墙走了。触地的时候因为后方的钝痛差点跪在地上。
他发出一声苦笑,看了眼秦府,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俺果然不擅长这个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