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馆出来,温棠直奔警局,做了笔录后,温棠申请见秦戈,上面同意了。
他比前几天沧桑了很多,隔着那扇透明玻璃,拿起那个连接外面的听筒。
温棠问他,“傅以年会报警在你的预料之内?”
秦戈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眼神告诉温棠,答案是她想的那样。
温棠又问:“值得吗?”
将林清漪从策划者变成受害者,代价是秦戈的命。
他没有说话,只是谨慎地微微点头。
现在一举一动都在警方的监视下,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将林清漪摘出来,当然不愿功亏一篑。
“可是秦戈,你以后再也护不住她了。”
温棠说完,重重放下听筒。
无论里面的秦戈再怎么暴虐的敲打玻璃,威胁,她都听不到了。
她怪异地笑着,眼泪氤氲在眼角将落不落,看着秦戈被帽子叔叔带离视线。
秦戈这次不仅为林清漪铺了路,也为为他出生入死的一些秦家旧人。
傅以年的车装了防弹窗,是以他带去的钱并未被那些人带走。
但檀辞的所有身家还有像别人借了凑出来的现金都被砸破窗带走了,警方说目前还没找到。
从警局出来,谢茵正好到警局,她神色闪躲,“温棠。”
温棠俯视台阶下的谢茵,“探视秦戈?”
“嗯。”
温棠一步步走下来,目光沉沉,“檀辞是个好人,心没腾干净就不要招惹他。”
“可你也不会跟他在一起,你也是吊着他!”
温棠侧眸,琥珀色静静的看着她,“过了年,我就会和晏知州结婚。”
谢茵怔怔站在原地,最终没有继续上台阶。
温棠到医院的时候,他正好睡醒。
见温棠走进来,他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温柔的问她,“吃过早点没有?”
“吃过了。”
温棠走过去坐在他床边,放家里的监控给他看,“等你好了,我们回普罗旺斯吧,国内的气候我还是有些不大适应,言言也是。”
晏知州面色一僵,“温氏呢?”
温棠咧嘴一笑,神色透着几分认真,“不要了,交给别人打理。”
“好啊!”晏知州说:“只要你能舍下。”
“我妈还没去过那里,应该也会很喜欢的,到时候把晏伯父和伯母接过来,三个老人就负责结伴到处玩玩,我们俩负责努力养家。”
晏知州垂眸,没有说话。
接下来几天,温棠都是医院公司和温宅三点一线,忙得没时间看手机。
将檀辞的钱全数打过去之后,温棠又投资了好几部大制作丢给他的经纪人。
大年前夕,棠已经完全打开了知名度。
温棠刚签署完最后一份文件,秘书敲门进来。
“温总,虞小姐在楼下,要见一见吗?”
温棠合眸,疲惫地揉揉眉心,“哪个虞小姐?”
“虞溪。”
温棠睁眼,嘴角浮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见!”
大厅内,虞溪和经纪人见到温棠立刻站起身,迎了上来。
“温总,”虞溪打了声招呼,嗔怪地看了一眼经纪人,“上次解约的事情是我经纪人自作主张,我发誓我绝对不知道。”
“那你这次来的目的是?”
虞溪冲口而出,“能不能重新签约棠的代言?”
“你应该知道,你和Seraphine不是一个层级。”
虞溪有些难堪。
“但我可以给你和檀辞同等的资源。”
“真的?”
虞溪狂喜,作为圈内人,她自然知道檀辞最近资源逆天的如五年前的林清漪。
要是给她那么多资源,她未必不能超越林清漪。
温棠说:“当然,但你也知道,资源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虞溪和经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经纪人往前横跨一步,“温总希望我们怎么做。”
“她在装疯卖傻,若是虞小姐能逼得她原形毕露,条件我们可以再谈。”
说着,温棠朝外走去。
虞溪匆匆追上,“温总怎么知道她不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