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双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他的头发上,眉毛上都有着白色的雾状东西,显然他是很冷的,是那种由内到外的冷,月无双的脸上也渐渐的显现了那种白色雾状,嘴唇也在微微的发抖。
可是看着手腕上的吊坠,他的眼中还是露出了愉悦的神色,然后轻声的对着手腕上的吊坠,温柔的开口:
“惊澜再等等我,我就去找你,也不知道你这么没良心的丫头,会不会再次的将我给赶走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月无双又叹了口气,那个倔强的丫头。
月无双借着想顾惊澜忘记了一些苦痛,可是马上他转移痛苦的想法,就被人打断了。
“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多出一倍的时间,疼痛加剧,对你有什么好处,是不是一刻都不想在月族待下去。”
一道威严而冰冷的生音传到了月无双的耳中,看着月无双苍白至极的脸色,他的脸上那复杂的神色是任何人都形容不出来的。
“族长说的还真对呢,月族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一点值得留恋的地方。”
月无双没有回到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他的好父亲,月族最高的统治者,月族族长,
月珩。
听到了月无双的话,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个嘲讽而不屑的的笑容。
“可你还是要留在这里,月族少主是你的宿命,月族回伴随着你一生,你永远都离不开月族。”
月无双听到这里,眼中闪现了一丝的伤痛,但是马上就变得简易,将那一点点的伤痛不甘隐藏了下去。
“宿命,呵呵,你跟我说宿命,那我现在泡在这寒池中是不是宿命?这是你给的宿命吧?”
月无双看着这个月族至高无双的男人,讽刺的说了一句,华语中总是有一些浓浓的自嘲。
月珩的脸色巨变,愤怒的看着寒池中的月无双,眼中竟然闪现出了一丝仇恨的寒芒。
“这是你欠下的债,你就应该还。”
月珩冷冷的对着寒池里面的月无双说了一句。
月无双听到这句来自自己亲生父亲的话,眼中有了一闪而逝的悲凉,这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月无双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即使这话是从小听到大的,可是他还是没有习惯,他的心依旧会感觉到疼,一抽一抽的疼,甚至比将寒池内寒气沁骨的痛苦都要疼。
“呵呵,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欠下的债
,这寒池才是我的宿命吗?”
月无双终于是忍不住的说了这么一句。
“那那现在不是也在这寒池中吗?”
月珩冷冷的说了一句,不论月无双有多么的不愿意,只要他是月族的人,那么自己的命令,他就违背不了。
月无双看着月珩的表情,好像能察觉到他心中所想一样,眼角抬起,给了月珩一个冷然的神情。
“月珩,我的父亲,你觉得我若不是心甘情愿,你以为谁能让我在这寒池中待上一刻,谁又有这个能力?”
月无双的话森然冷厉,虽然月珩居高临下,可是月无双的气势却是丝毫的没有落下半分,那傲然的眼神,好像月珩在他的面前也是不值一提的,嚣张又霸气。
“你。”
月珩气的手掌抬了起来,刚想一掌拍向月无双的时候,又想起了月无双还在寒池中,急忙的又收回的掌力。
他和这个儿子好像从来都没有好好的说过话,一见面谈话就是这幅场景收场,普通人家的父慈子孝在他们这里可是从来都看不到的。
月无双冷眼看着满心的怒火却又发不出来的样子,心中竟然觉得一阵的好笑,自己总是将这个
男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哼,还有七日的时间,自讨苦吃,可没有人拦得住你,你自己好自为之。”
月珩和月无双说了这么一句话,甩袖离开了,就在月无双以为他走的时候,耳中又传来了他绝情果断的声音。
“你在这里不是宿命,但你是月族少主却是宿命,月冥,你逃不开的,不要妄想违抗上天的意愿,你认命吧。”
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月族长便没有在停步,疾步离开了这里。
月无双还泡在寒池中,白色的中衣早就湿透了,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听到了月族长临走时说的话,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坚定的神色。
没有和自己父亲吵架的兴致,月无双重新感受到体内来自寒池寒气沁骨的巨大痛苦。
月无双自胸膛之下,都泡在了寒池水中,他的眉间,发丝重新覆上了白霜,眼睛紧紧的闭了起来,头上冒出了一缕缕的雾气,他在默默的运功,这样可以让他感到稍许的好受。
“主子,醒醒。”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月无双睁开了眼睛,然后听到了墨隐的声音,看看满脸心疼看着自己的墨隐,月无双的神情漠然。
“今日已有十个时辰了,主子先休息一下吧。”
墨隐轻声的对着月无双说道,他家的主子到底前世是做了多少的孽,今生才会受这么多的苦。
“嗯。”
月无双轻声的应了一声,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因为他的身体早就被寒气沁骨折磨的动弹不得了。
墨隐听到了月无双的话,连忙对着他身后的墨影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一直在月无双的身边服侍,自然是知道月无双的情况的。
两人合力将月无双从寒池中扶了出来,然后赶紧给月无双披上一件厚厚的披风。
墨影两人感受到了自月无双身上传来的冰寒之意,脸上的神色更加的难看了。
他们只是碰到了主子,就感受到入骨一般的冰冷,那在寒池中泡着的主子,该是怎样的痛苦。
两人此时心中对这个他们自小生活过的地方渐渐的产生了厌恶之色。
两人将月无双扶到离寒池不远处的一个山洞中,那里面的布置很是齐全,就和一间普通的房间差不多。
月无双被两人带到了铺着厚厚褥子的床上躺了下来,然后给月无双盖上被子,两人就在月无双的示意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