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一行人去的算是比较晚的,所以路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相熟的人,等他们到宫门前的时候,那里早就停满了马车,看来这回太后的寿诞真是令京城中的权贵都聚到了一起,可见此次盛况啊。
马车不能进宫,几人就要在这里下车,然后走进宫去,向宴会举行的地方去,因着此次来的人多,还有其余国家的来使,所以这次的宴会并没有男女分席,而是一起,说是共享天伦,应了太后寿诞寓意吉祥的意思。
“国公,夫人。”
守在宫门前的人,看到了顾修远一行人,连忙上前行礼,此时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他们的后面也没有什么人了。
“嗯,劳烦引路了。”
顾修远很是客气的跟守着宫门的小太监打着招呼,没有丝毫的倨傲之色,和缓出声。
“国公客气,都是小的该做的,夫人请。”
小太监弯身引着几人走进宫中,守门的侍卫也只是恭敬的行礼,别的什么都没有做,可见顾修远在他们这些武人心中的地位,只是在看到顾惊澜的时候眼中闪现了惊艳的神色,但是马上就低下头去,不敢看了,那是顾家的千金不是他们该看的
。
一行人悠悠的跟着小太监走着,路上也遇到了走的慢的人,不出意外都是京城的世家大族,高官显贵,只是在看到顾修远的时候,脸上都是客气的神情,顾修远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可是如日中天,大权在握的他自然能得到别人的客气和尊重。
很快就到了举行宴会的宫殿中,那里早就是满座宾客了,只是没有一般的热闹欢乐,锦衣华服,朱钗环佩的女眷都很是矜持有礼,端坐不动,说话也是小声小气的,官服锦袍的男子则是彬彬有礼,一派风雅。可坐几百人的大殿中声音竟然不是很大,可见教养风度都是极好的。
“国公到了啊,有礼有礼。”
“见过国公。”
顾修远带着一家人走到大殿中的时候,很多人都赶紧起身相迎,言语客气趋避,顾修远也是含笑回应,身边的秦盈也是落落大方,顾惊澜几人跟在他们的身后,没有说话,面色平静的走过。
他们的座位很是靠前,在他们前面的座位应该是留给几位皇子和各国来使的吧。
淡定的坐在父母的身边,顾惊澜低头装作看不到大殿中向他们打量过来的目光。
“哎,那个就是定
国公的千金吧,早就听说过顾家小姐清丽绝美,今日一见果然真绝色啊。”
有没见到顾惊澜的人,眼中带着惊艳幽幽的感慨说。
“是啊,听人说,这顾家惊澜容色堪比那京城第一的美人余心洁,如今看来可不止是比肩啊,那可是将那位余小姐远远的甩开了呢,你看那气度风华,真是不能比啊。”有人赞叹。
“美丽孤傲,不愧是将门之女啊,那岂是是一般的世家千金可比的,我今天才算是见到了什么叫人间绝色啊。”有人感慨。
殿中的人都看着顾惊澜满脸的赞叹,同时也注意到了顾惊澜身边的一身黄色衣裙,温婉柔和的秦初雪,也觉得是另一番美丽。
尤其是年轻的男子,眼睛更是没有离开过顾惊澜他们所坐的位置。
顾青辰也是众位女眷关注的对象,虽然以前就见过,如今再次看到还是觉得这顾家的公子也是眉清目朗,丰神俊逸。有些女子看的脸不由的红了起来。
坐在离顾惊澜不远的地方有两个女子,掩住了满眼怨毒,不善的看着顾惊澜。
一个是丞相的千金,以前被称作京城第一美人的余心洁,但是自从顾惊澜回到京
城中,好像这样的一个叫法就是笑话了,尤其是刚才那些人对顾惊澜的议论时总是不由的将余心洁和顾惊澜对比,然后必然说自己不如她。
‘凭什么啊,一个武夫的女儿,说不定字都不识几个,空长了一副皮囊,怎么可以和她比,才情风雅怎么比?’
余心洁的心中疯狂的叫嚣,其实本来余心洁还非常的想和顾惊澜交好的,可是上一回知道了秦初雪是顾青辰的未婚妻之后,心中自然就记恨起顾惊澜还有那个江湖女子秦初雪。
看了那边俊朗的顾青辰,眼中都是迷恋和不甘的神色,这样的男子,只有自己才配得上啊,秦初雪一个江湖出身的毛丫头算什么啊。
另一个则是低头坐在角落的南宫瑶,她因为是四皇子的未婚妻才有了来参加宫宴的资格,要不然这宫中她都是来不了的。
她的眼中多的不止是怨毒了而是仇恨,就是因为顾惊澜的算计,本来就在这些世家小姐中举步维艰的处境更加的艰难了。
处处被人下绊子,冷嘲热讽,这段时间过的很是煎熬,可是又不得不忍受,因而更加的仇恨顾惊澜了,明明井水不犯河水,可是顾惊澜
偏偏送了她一个荷包装作关系很好的样子。
本来被顾惊澜得罪的小姐们不敢找顾惊澜的麻烦,就以为自己是她的好友,便都来找自己的不快,谁叫自己的不如顾惊澜的家世地位呢。
但是心机颇深的她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依旧是温柔端庄的表情。
心中想的都是怎么让顾惊澜付出代价。
“呵呵,倒是都忍得住啊,心机不错啊。”
顾惊澜低低的笑了一声,她自然是感觉到了余心洁和南宫瑶不善的目光,但是却看到两个人娴雅温柔的样子,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
“澜儿,你在说什么。”
秦初雪好奇的问,但是却没有听到顾惊澜刚才说什么,她的武功不高,不像顾惊澜那样可以感受到别人的气息在,自然不知道自己也成为了别人的眼中钉。
“哦,没事。”
正在他们要问的时候,大殿的门口传来了交头接耳的声音,同时守在大殿门前的太监,大声的唱和了一声。
“南楚国凤太子到,云容公主到。”
然后两道身影就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一个身着黑色锦袍的青年,一个淡紫色宫装女子,两人慢慢走来,脚下如步步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