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本以为之前的岩城统治者已经很厉害了,是自己永远不可能接触的存在。
后来那个人死了,据说是云舞大人杀死的。
再后来,云舞大人来到岩城,
小竹觉得她要比之前那个人要好,有矿石的话交给她还能得到保护。
后来在处刑叛徒的时候,他看到了云舞大人身旁的人。
他之前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直到今天,云舞大人终于带自己来见他了。
云舞正跪在林宣的脚边,而他则站在下方。
原来,云舞大人,也要当狗是吗?
为什么呢?
他心中除了恐惧,更多的是疑惑。
“你叫小竹?”那个人开口了。
“是!”
小竹连忙回过神来,跪倒在地。
“云舞说,因为友谊?”
那人用脚勾起云舞大人的下巴,将一块亮晶晶的方块扔进了云舞大人的嘴里。
小竹很好奇,但还是回答道:“是的。”
随后拿出云舞奖励的精灵球。
那里面装着那只绿毛虫。
小竹抬着头,看向那似乎流淌着鲜血的赤面龙面具。
“小竹么,以后,你改名了。”
那人开口了。
小竹顿时浑身一颤。
“以后,你叫林竹。”
“是!”
小竹连忙答应。
“嗯,退下吧,你会明白友谊的力量的。”
在小竹的目光中,那人一只胳膊撑在椅子上,单手撑着脸,有些懒散。
但他只觉得充满了威严,像是在山脚下抬头看。
“大人,我有问题。”小竹,或者说林竹。
云舞扭头诧异的看向他。
这小子哪来的勇气?
“问。”
“为什么云舞大人会,当狗?”
他虽然知道这话大不敬,但他没有别的词了。
他的眼中有些渴望。
“实力,友谊,因为我以后能干死凯撒?你想要什么答案?”
“我明白了。”
林竹呼出口气,似乎没有答案,但又什么都说了。
“我该怎么称呼大人?”林竹又问道。
在他的目光中,那人坐直了身子。
双手交叉在一起。
“林宣。”
林竹这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特殊的意义。
他跪拜后起身离开,闻到空气中传来的泥土气息,才知道帐篷里有多香。
在他离开后,云舞看向林宣。
“他会不会......?”
“你会吗?”
林宣低头看向她。
“我不会掀翻你的统治。”
至少干了凯撒之前不会。
她在心中留下了后半句话。
透过面具,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灼灼的目光。
“他和你一样。往往想要进步的人更容易成为一把利刃,而往往利刃也是最容易折断的。”
会不会对他有威胁重要吗?
重要的是他占据上位,他需要一把和云舞一样的刀。
一把自己的刀。
“周四了吧?”
林宣思索着日子。
他已经两天没回去了,一直在处理事情,一转眼又快一周了。
周一的历史课,旷也。
周二的理论课,旷也。
周三的......
周四的实训课老师噗嗤一笑,给他打上旷课的标志。
云舞听不懂,他们这里没有一周的概念。
只有年月。
“多少矿石了?”林宣问道。
“大概有两千块。”
云舞回答道。
“嗯,让人送来吧。”
该回去一趟了,这两天快累死了。
云舞这才爬着出去找人将矿石送来。
林竹能走着出去,但她不行。
羞辱是肯定的。
但为了心中更远大的目标,她愿意。
等到矿石送来,人离开后。
林宣这才起身。
“尼多王,来活了。”
林宣叫醒坐在一旁睡觉的尼多王。
一趟趟的将矿石搬进自己别墅的房间里。
等搬走了,林宣才联系黑石矿藏的人,让他们来收走。
这一次,来的并不是黑石朝飞。
也让林宣松了口气。
他感觉黑石朝飞很危险。
两边百万多万到账后,空间中空旷了很多。
他这才打开社交软件,信息一股脑的弹了出来。
有林墨的,有陈默的。
更多的是李梦昕的。
最新的消息在两分钟之前。
他往上翻了翻,发现好像回不完。
林宣:在哪呢?
李梦昕:你在哪呢?
李梦昕:两天不回消息,你干啥呢?你死了啊?
她又急又委屈。
林宣:能打电话不?
李梦昕:等会。
正坐在教室里的李梦昕起身,前往厕所。
这才在隔间中给林宣打去电话。
上来就劈头盖脸的一顿问。
林宣只能解释自己在上班。
“你放屁,等红绿灯还有三十秒了。”
面对这话,林宣无法回答。
他只能选择性忽视。
“可累死我了,两天没合眼,还好有你在。”
林宣听着她的声音,也逐渐松了口气。
随即他撑着身子起身,走向浴室。
一时间也觉得这别墅真不咋地,洗个澡还得走这么远。
一边洗着澡一边和李梦昕闲聊。
逐渐的将她从那有些委屈的心情中拉了出来。
“任务做了吗?”林宣问道。
“做了啊,你的号也做了,到时候卖号都是多物品。”
李梦昕哼哼一声。
“我就知道,来嘴一个。”
林宣嘿嘿一笑。
“滚奥,给你做任务还要报复我是吧。”李梦昕笑骂着。
“啥啊,这明明是奖励你,其他人想亲还亲不到呢。”
“你要点脸,谁会亲你,去你嘴里扣菜叶还差不多。”
“你等着,等我成为天王,想亲我的从魔都排到你学校。”
林宣哼着小曲关掉花洒,拿起毛巾开始擦身体。
“包括你的红眼病学姐?”李梦昕语出惊人。
“倒也不用,我怕被传染,你是不知道我们学校有多吓人,还有个白毛呢。”林宣开着玩笑走出浴室。
“白毛啊?偏银色那种吗?被传染一下也不是不行。”
两人一直聊着,不知不觉,下课铃就打响了。
“坏了,下课要签到,我先回去了,等会打给你。”
李梦昕匆匆挂断电话,擦擦眼角回到教室。
林宣躺在被窝里,望着挂断的页面,困意上头。
李梦昕很快就打来了电话,他强撑着意识接通,随后又沉沉睡去。
如果不是几个提神的能量方块,他也撑不住两天不睡觉。
隐约间,他只听到李梦昕在问他干什么。
可回应李梦昕的只有他平稳的呼吸声。
李梦昕无奈一笑,将其他话憋回了嘴里,戴着耳机回到教室,悄悄的关闭麦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