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兰李土的到来是在意料之中,但是到来的时间就有些在意料之外了,毕竟跟任札所设想的时间有些早了点,不过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就这样,任札将人放在了身边,偶尔的索取了一点吻之类的东西。
并不是不想要将对方给做了,而是每次吻得动了情后玖兰李土都会抗拒接下来的事情,也不是对方不愿意,而是他觉得他的身躯不是他的。
所以这算是占有欲的一种方式吧。
偶尔揩揩油的任札日子过得倒是蛮滋润,也不在意接下来的事情是怎样的发展,反正无论怎样发展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去关注么?没兴趣。
当然如果以为没兴趣就不会继续关注的话就错了,任札虽然没亲自去看事态发展,但是却总能让暗中的人将资料给他,身为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血族怎能没有自己的部下呢?更何况这些部下还是有利益可求的存在。
如若是利益能操控的话,那么这便是最好的,至少不必担心在对方没索求的时候背叛,因为在那之前就先将拦路的给斩杀了。
如今算是棋子聚齐了,剩下的就是事态发展,任札期待着那些吸血鬼们的反应,想要看看……那些吸血鬼们不可思议的……震惊的……惶恐的姿态,一定会很有趣吧?不会让他失望吧。
活了上千年,生活百态都尝的差不多,无趣的不老生活让任札需要一些调味剂,而这些吸血鬼们就是他枯燥的生活的调料下,一切的一切,都将在最后得到莫大的乐趣。
恶劣么?不,只是生活太无趣罢了,生活所迫。
将一切的过错扔在生活上的任札一丝愧疚感都没有。
最终,事态发展到达了高/潮阶段,锥生零获得了三种力量,成为了最强的吸血鬼猎人,但是意外的是,有了这种能力的他第一面对的却不是玖兰枢设定好的玖兰李土,而是——任札。
看着对方面无表情将枪口指向他的锥生零,任札同样以冷峻的面容相对,漠然的可以的双眼对上了对方那如紫水晶漂流的浅紫色双眸,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瓣轻启,语气很是平淡。
“呵,没想到你会来。”深邃的墨色双眼看着对方,任札轻笑一声,嘴角的弧度却是不变,面容都是一直以来的冷漠。
听到任札的话,锥生零浅紫色的双眸闪过一道光,随后语气同样淡然说道:“你是最有威胁的存在,我不能放任你在学院……”停顿了下,锥生零继续道:“我知道就算我有了这样的力量也无法杀了你。”
“既然知道,何必自不量力?你这样,也只能算是……加快你的死亡时间而已。”仿若眼前只有对方,任札无视了周围的吸血鬼,身上属于进阶到高阶纯血种的力量慢慢的扩散开来,一种让人窒息的力量压迫的他们无法动弹,那些吸血鬼们的眼中皆是错愕,以及那种对强者想要服从却抵抗的纠结。
“知道么,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你,毕竟像你这种不可多得的……有力对手,兴许以后便能成为不可多得的对手,吸血鬼的生活太过枯燥,偶尔来点调味剂改变一下现状,是不可多得的。”说出这句话的任札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身上的隐藏的力量一点点的泄露出来。
闭上眼,似是享受,却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任札未说完的话一字一字的吐露出来。
“当高傲的血族们知道了自己一直看不起的level e,成为了纯血种,会是怎样的表情呢?我一直都在期待这一刻的到来。”睁开眼,眼内满是冷漠,那是一种沉淀到极致的不将任何事物纳入眼中的漠然,仿若自己是局外者,看着局内的人徘徊慌张,一切的一切,都收入眼中。
这一刻,那些吸血鬼除了震惊外,有的便是对对方的那种气质的愕然。
那种仿佛神一般的俯视着自己的子民,没有偏心任何一方的……绝对冷清。
当然当他们有了这个想法的下一刻就甩掉了,他们还清楚的记得他们那惨不忍睹的训练!
——其实对方根本就是恶魔!
——刚才的想法绝对是错误!
——我们才不会去承认对方!
有了这种心态的他们,自然不会承认任札是他们的君王,更何况他们所承认所诚服的君王只有一个,那便是——玖兰枢。除了他,他们谁也不会跟随,这是他们一致的誓言。
他们的想法任札自然也知道,其实他想要的只是吸血鬼们表现,那种不可置信的表情可是让他枯燥的血族生涯加了点调味剂,至少不是一成不变,让他的生活有些色彩。
任札错开了挡在眼前将枪口对着他的锥生零,擦肩而过的他向着中心的那个“人”走去。
来到对方的面前,任札站定着,以军人的姿势对着他说道:“我该离开了。”前几天mr.r来到他的面前对他说时间到了,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对这个世界早已感到无趣的他便来到了如今唯一的徒弟面前,道别。
双重身份在玖兰李土的身上,即使他的徒弟又是情人,道别似乎也显得理所当然了。
刚听到任札的话,玖兰李土有些愣住,然后抿唇看着他说道:“给我一点时间,跟我去一个地方?”在任札没有反对的默认下,他抓住了任札的手腕,也不顾那些吸血鬼们,消失在了原地,然后来到了一处任札绝对熟悉的地方,那是与玖兰兄弟妹们相处了上千年的……家?
家么?大概吧,在他心中,家永远只有一个。
如今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在一间房内,里面的布置一如任札离开前那样没丝毫改变,这里是他住了上千年的房间。
在任札打量了下周围的知晓了地方的时候,便感到唇上贴上了温热的柔软的物体,那是玖兰李土的唇瓣。
被压坐在身后的沙发上,玖兰李土一点点一寸寸的索取着任札的吻,但是可惜的是对方却没有回吻的打算,玖兰李土眼内闪过疯狂的神色,却在下一秒恢复成妖异,不气馁的继续着。
褪下了对方的黑色风衣,他隔着白色的衬衫布料轻咬住任札的胸前凸起,但是手下却动手解开了任札的皮带,褪下了他那裤子。
从胸前移开,来到了下面,他仍然是隔着布料,伸出舌头舔舐着,过一会才将最后的褪了下来,握住了含在了口中。
任札本来便不打算做这些事情,但是被对方的技术给撩起了体内的欲/望。
当自己的分/身在对方的舌和口中越变越大,最后挺/拔着的时候,他也不觉得自己还需要忍耐下去,将人给拉了起来,抱住了对方的腰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吻上了对方的唇,长舌侵入,缠住对方的舌与之纠缠。
双手也不闲着,褪下了对方的裤子,直接将后/穴对准了他的分/身,在没有扩张前便将他的身子压下,分/身挤入了对方的穴口。
没有扩张便进入,很疼,非常的疼,更何况他后面已经很久没用过了。
不过他却对这种感觉有着疯狂的占有欲/望,那是来源于内心深处的渴望,如今已经得到。
这一夜的他们皆是做的疯狂,不是任札,而是玖兰李土的神色。
在享受着对方的自主动手,任札墨色的双眸变得深邃。即将在对方的体内发泄出来的那一刻,即使任札知道了对方的动作,却仍旧没有抵挡。
所以,当他的心脏被一把匕首给刺穿后,他一点意外都没有,即使那把武器对吸血鬼是致命的,更加致命的是它穿透了心脏。
饶是强悍的任札,也不由得嘴角流露出来了丝丝的鲜血,最终欲/望也发泄了出来。
看着对方疯狂的神色,任札还是一点涟漪都没有,目光漠然的可以。
听着对方的话,任札也只是微垂眸,然后回了一句话,不出他意外的是对方那僵硬下来的面色,疯狂已经退下,眼中除了错愕有的就是崩溃,那是关于信念的崩溃。
“既然我们没有办法在一起,那么久以死亡见证我们可以在一起。”舔掉了任札嘴角流出来的血丝,玖兰李土神色疯狂的将手中握着的匕首往任札的心脏插了进去,更深一度。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离开,所以我们只能一起离开,这样便能永远的在一起,很好的结局不是么。”更深的没入一寸,玖兰李土的神色更加的疯狂,那是完全不顾的神色,只为了一人而与之一起死亡。
然而打破对方妄想的,往往都是自己深爱的人。
“没有办法答应你。”
只是这么一句漠然的话语,却能轻易的将玖兰李土的疯狂给击溃,全然不顾对方与他的情分,他说道:“你只能是我的绊脚石,无法带你一起。”然后……不顾对方,握住了对方那握着匕首的手,将匕首的利刃全部没入自己的心脏,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在最后身体化成光点消散前,任札轻勾起了唇角,说道:“不见。”
最终,化为光点消失在了玖兰李土的面前,一点留恋都没有。
徒留下,信念被击溃的玖兰李土,却无法随他而去,只因,他再度跟杀死了玖兰悠的时候那般,被任札亲手给封印在了木棺里,比起上次的短暂沉睡,这次却是永世。
黑主学院的那些吸血鬼们谁也不知道他们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他们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那些吸血鬼们是庆幸的,毕竟任札的实力摆在眼前,若是为敌,他们不觉得自家的君王能打败,就算他们信任君王,也无法忽视那种压迫力。
而玖兰枢却是气恼的,一直以为自己的算谋没有遗漏,没想到却最终反而被计算,一直帮着对方做事,锥生零成为了最强猎人,但是不可抗拒的是,锥生零身上已经没有了枷锁。
当棋子心目中已经没有了本来的爱恋,那么剩下的锁便不攻自破,没有了可被继续利用下去的价值,却也无法杀死。
只因,任札在锥生零的身上留下了禁制,那种跟禁制他无法杀死玖兰李土一样……
但那又如何?至少他心爱的妹妹没有受到伤害,这就够了。然而,他却估计错误了一件事,自己一直守护着妹妹喜欢的是锥生零,而不是他,对他的只是救命恩人般的仰慕。
他生气么?气的,但是这种生气的地方却有些怪异,也不知气的是自己当了为他人做嫁衣裳还是……
情这种东西很奇妙,当你以为你只爱那个人的时候,却不知道爱情早已发生了改变。
所以,当玖兰枢看到锥生零和任札在一起的那个画面才会有种生气的感觉,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那早已变了质的感情,一直将自己喜欢之人当成了棋子。
所以有一天当他知道后,却也为时已晚。
没有谁会等着谁,也没有谁会将心狠手辣算计自己的家伙放在心上,喜欢这种东西不会这么廉价,除非是个抖m不然不会爱上对自己犯罪的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