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筹备了这么多年,绝对不能如此轻易地就放弃,现在只要司徒煜不捣乱,那么一切就按照计划进行,唯一的变数就是他,就算他现在去了巴蜀之地,也要小心的提防。
而京都那边,皇室宗亲不同意迁都,正在跟皇帝打擂台,此事也够他喝一壶的了,正好能够牵制住他,现在正是宋家在各地运作的时候。
至于银子,既然知道了宁如玉那一笔银子的所在之地,因此宋家就不用再节省,可以将银钱全部花出去,现在的局面,最有利的就是宋家。
只需要等一个机会,就是宋家出击的时机。
“走吧,咱们去会会司徒煜。”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直奔司徒煜所居住的府邸来,他似乎知道他要来,早就把宁如玉打发出去,此刻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等着宋远山。
两人见面的一瞬间,现场立马增添了一丝寒冷气息,如同猫见不得老鼠一般,如今只不过不得已见面。
“户部侍郎可真了不起,将京都半数人笼络在一起,抵制皇帝,你比本王都还要厉害几分,如今来无影去无踪,想去哪儿去哪儿,真不愧是宋家人。”
“王爷也不差,趁机离开此地,找个僻静的地方疗养,等病好了,再重回京都,玩弄权势,不愧是掌握百万大军的人。”
两人互相吹捧,带着浓浓的火药味,要不是徐燕在这里,怕是两人早就掐起来,如今依旧是大眼瞪小眼的模样。
“说吧?找本王什么事?”
“你知道的,巴蜀那通道到底有什么,你闭嘴,就是我们的目的。”
“条件呢?”
“每月供给你两千斤铁矿。”
“两千斤,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数字,但你宋家一年从此地运走的也不止百万斤。”
”你要多少?”
“五千斤,并且本王保证,你们私造兵器得事情,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五千斤,可能打造不少的兵器,司徒煜有兵,又有铁矿,日后壮大起来,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现在他们也没有其他办法,先稳住司徒煜再说。
“好,但是这一年内,我们希望你能安安稳稳的,不要惹出什么事情,要是此事暴露了,我们三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司徒煜点点头,这半年他打算隐藏起来,不暴露自己过多的权势,他知道宋家想干什么,但现在的他只有将身子养好之后再说,宋家再怎么折腾,也在他手掌心里。
“还有玉儿,我希望你照顾好他,你要用她去换许灵筠,你真的下得了这个决心吗?”
“不用你管。”
司徒煜闭上眼睛,不愿意透露任何的神情,既然已经决定得事情,就没有再更改的必要。
“你会后悔的。”
宋远山留下一句话之后,直接出了院子,留司徒煜一个人坐在原地沉思。
后悔?他这辈子最后悔得就是放许灵筠离开大端,如今他后悔了,想尽办法让她回到他身边。
思绪飘飞,已然天明。
这已经是约定离京的前一日,王府的侍卫在准备各式各样的物资,足足拉了几马车,做好长期定居巴蜀的准备,而宁如玉却不见踪影。
自从昨夜她就不见了,如今完全见不到人影,连行李都派下人打包,往日可是亲自动手。
“王爷,王妃…..去赌坊了,现在已经输了个精光,让王爷带银子去救人,不然要么留一只手,要么留一只脚,否则就走不出赌坊。”
“胡闹,简直是。”
果然这个女人这段时间一直安分守己,现在闹出事情了,他就说这几日眼皮有些跳,明日就要出发,这女人今日还染上赌瘾,赌坊有的是让人倾家荡产的法子,她去那里纯属就是散财去了。
等司徒煜到达赌坊,正看见她撸起袖子摇骰子,对面是赌坊坊主,传说中的赌王,十赌十赢,能跟他赌斗的人,少之又少,宁如玉居然能跟她一起赌斗。
“王妃先前在这个赌了十场,九场连赢,坊主被惊动,最后一次坊主上场,王妃抵押全部金银,如今最后一把,赌的是自己,要是输了,她就给坊主当压寨夫人。”
“疯了,简直是疯了。”
司徒煜一把拨开前面得人,拽起宁如玉的手。
“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夫君的人,居然跟将自己当作筹码,真的是不可理喻,现在马上跟我走,输了多少钱我帮你赔就是。”
“你放手,我赌我自己,有什么不行,用不着你管。”
坊主看着两人拉扯,知道眼前这男子不缺钱,不然宁如玉输了八十万两银子,他是该生气她输了那么多钱,而现在着男子只是气女子为了赌博压上自己。
“小白脸夫君来了,你现在赌还是不赌,给你一个机会,若是现在离开,八十万两归我,其他的就不跟你计较了。”
“你少放屁,刚刚说好的,我输了我跟你走,你输了你跟我走。”
“你有夫君怎么还看得上本坊主,两男共侍一女,天下罕见,你要是输了,你这位夫君不肯善罢甘休又如何。”
“那我休了他。”
在场的众人轰然大笑,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惊世骇俗,这让站在旁边的司徒煜都愣怔了一瞬间,随即耳边传来宁如玉的声音。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我钓了他一个晚上才钓出来,你别坏了我的筹谋,你让开。”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是你夫君,你居然敢休男子,你简直不要脸,你敢赌我就敢休了你,让你滚回娘家,谁都不敢娶你。”
“少放屁,老娘早就不愿意跟你过了,滚来。”
宁如玉假装一用力,司徒煜直接往后倒去,被身后的人扶下,脸上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心碎了一地,在场之人再哄笑起来。
“笑个屁笑,来啊,下注。”
坊主看着宁如玉的样子,不由得更加感兴趣了,能在此地连赢九把,却不见好就收,非要与他比试,这简直是自取其辱,这燕京还没人能赢过他,他今日要凭白得一个漂亮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