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这一刻，欧阳离是真的恐惧起来。
哪怕是刚刚，他想着自己最多也就是损失一道神念。
虽然他很心疼，可无外乎在多修一些年总能补回。
可如今，自己的本尊竟然都被挪了过来？
申阁老冷笑：“楚少都说了，以后不想与你相见，若是不彻底斩草除根，以后万一让你遇到了楚少，岂不是算我的办事不力？”
欧阳离的眼皮跳下，尖叫道：“百灵堂，你们当真要为了一个废物与我欧阳不朽世族为敌吗？”
“为敌？”
申阁老狞笑：“你欧阳家……也配？”
欧阳离眼神微变，可还不等他再去开口。
咔嚓！
突然，申阁老手中浮现出一枚特殊的令牌。
上面一样刻着百灵堂的标识，但与寻常的贵宾令牌又有所不同。
楚岩那一块金色贵宾令牌，是针对他一个人的。
但此时，申阁老手中的令牌，下方竟然还有着一个欧阳两字。
这是一块针对欧阳家族的令牌。
青铜色。
就这样被生生捏碎。
嗡！
下一秒，青铜令牌当中有一道沧桑的神念浮现。
来人头发花白，气息明明十分雄厚，可依旧面露出苍老之态。
由此可见，此人是真的老了。
圣主不超过五亿年，根本不会露出老态。
可想而知，想要老成眼前这人的样子，起码需要多少个岁月？
十亿？
甚至更多。
欧阳离看见老者眼神一缩，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先祖？您，您怎么来了？”
沧桑老人没有理会欧阳离，只是看了一眼四周环境，冲着申阁老拱手：“欧阳不朽，见过申阁老！不知申阁老为何要将我欧阳家的令牌捏碎？”
申阁老冷笑：“我现在要杀你们欧阳家一人，你有意见吗？”
沧桑老者眼神一凝，随即道：“离儿可是做错了什么？”
“他惹怒了我百灵堂的黄金贵宾。”申阁老淡淡道。
沧桑老者眯眼，当即道：“既然如此，是他该死，我欧阳家不会有任何异议。”
“先祖！”
欧阳离绝望惨叫。
“闭嘴！”沧桑老人冷喝：“你想要害死整个欧阳世族吗？”
欧阳离一下无言，旋即缓缓闭眼，充满悔恨。
可惜，这天下已经没有后悔药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申阁老冷淡道。
欧阳离深吸口气，摇头道：“没有，这一切都是我自食恶果！只是在我死之前，还有一个心愿申阁老可能成全？”
“什么？”申阁老道。
欧阳离眼中透露出一抹凶煞：“我想要伸手杀了这两个孽畜！”
言罢，他猛的看向欧阳珣还有易姑娘。
两人被吓的连续退步。
“三叔……”
欧阳珣不敢置信道。
“别喊我三叔！”
欧阳离怒道：“骄纵，跋扈，目中无人！我欧阳家族，怎会培养出你这种废物！若非是你，老朽今日怎会有一劫！”
申阁老淡淡道：“你随意。”
“多谢申阁老，今日我便亲自清理门户。”
言罢，欧阳离怒喝一声，一掌朝着两人拍去。
“不！”
两人惨叫一声，却是毫无作用。
欧阳离的本尊都被拉来，战力何其可怕。
轰！
一掌下去，两人被生生拍碎。
魂飞魄散。
欧阳珣死前的一刻，没有去怪罪欧阳离，反而带着怨恨的朝易姑娘望去。
他恨……
恨自己的不辨是非。
欧阳离做好一切，痛苦的转身看向申阁老和楚岩：“一切罪孽，皆由我起，还望此后，不要牵连到我欧阳世族。”
轰！
下一秒，欧阳离选择自灭。
身死道消。
百灵堂内陷入沉默。
世人久久无言。
申阁老转身走到楚岩身边，毕恭毕敬的道：“楚少，您看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
楚岩扫了一眼申阁老，轻笑道：“这一切都是你百灵堂的规矩，与我何干？”
申阁老一怔，随后立即点头：“对，对，楚少说的是！”
随即，他猛的看向小妍：“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楚少补偿。”
“啊？”
小妍吓了一跳，立刻道：“楚少，你想要什么，我百灵堂接下来会全权配合你。”
楚岩一阵失笑：“行了，我很清楚，我现在还没有让你们如此忌惮的本事！你们这样尊重我，大概率是因为我身后的人。”
“但是，扯着虎皮做大旗的事，差不多点就可以，如果太过的话，那就是我楚某不识抬举了。”
申阁老讪讪一笑：“楚少说的哪里话。”
楚岩朝着申阁老看去：“我心中其实有许多疑惑！但我猜测，我现在就是询问，你大概率也不会告诉我，对不对？”
申阁老苦涩点头：“楚少深明大义，就别问一些为难我的事了。”
楚岩叹息一声，他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但索性，他也没有去强求。
关于秦若梦的事，就像是一张棋盘。
其实，这个棋盘上已经有无数落子。
拼凑出了一个雏形。
但是，这就像一个棋局一样。
最后一子没有落下之前，你永远无法看清楚这一棋局的全貌。
也无法知晓这一棋局真正的妙手。
所以，楚岩干脆也不急了，他就在这棋局之上扮演起自己的角色。
一步一步的去走。
终有一天，这棋局会有结束的一天。
楚岩思索片刻道：“有一些问题，我可以不去问，但有一些，我却是必须要知道的。”
申阁老心中一凛。
楚岩淡淡道：“放心，不会问那些让你为难的事！我想知道的，都是一些基础的问题。”
申阁老松了口气：“楚少尽管说。”
楚岩幽幽道：“去我的房间吧……我不想让人把我当成是一个傻子。”
申阁老愣下，有一点不明白楚岩这句话的含义。
但他还是照做，两个人一起来到百灵堂五楼的黄金贵宾室。
紧接着，楚岩接连的几个问题，把申阁老彻底给问愣住了……他也一下明白楚岩刚才那句话的用意。
因为楚岩所问的内容……实在是有一点让人不知如何回答。
譬如……
纪元外如何修炼。
什么是不朽圣地。
什么是不朽之人……
这些可都是纪元外最低级的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