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宁笑得直不起腰,拍着桌子笑道:
“喂!你们这几个丫头的嘴也太毒了!不过!本小姐喜欢!”
看楚意宁脸上没半点难过,茯苓总算彻底放下心来。
只是,看着自家小姐,她忍不住感叹道:
“虽然兰夫人可恨,可她说的事让奴婢有些难受,就算离了这里,这都城的公子哥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奴婢心疼小姐以后还要再受这样的苦!”
楚意宁摸索着拉住了茯苓,拍了拍她的手背。
“想什么呢?跟着你家小姐,以后可别想着去后宅走什么宅斗之路了,没机会的!”
说着,楚意宁抿唇笑道:
“你家小姐和那些女人早就斗腻了,以后啊,我们面前只有吃香喝辣,要走也是潇洒地走花路!”
旁边麦芽和麦穗都凑了上来,满眼都是星星,闪耀十足地看着楚意宁。
“小姐!走花路是什么意思?”
茯苓摸了摸眼角的湿意,抬眸说道:
“这都不懂还怎么跟着小姐?走花路就是满院子都种上小姐喜欢的花,管他别人喜欢什么!”
楚意宁笑意更浓,伸手打了个响指。
“说得好!管他别人喜欢什么!”
说说笑笑地吃完饭,阿晋就快步回到了宁安院。
听到阿晋回来,和麦芽、麦穗笑闹的楚意宁眉头微拧。
茯苓反应快,起身说道:
“麦芽、麦穗,你们出去转转,打探下各院的消息。”
麦芽、麦穗现在一门心思就拿茯苓当榜样,两人一听茯苓有吩咐,立刻起身放下了手里的瓜子碟就朝院门外跑去。
茯苓喊道:
“你俩慢着点!这也没那么着急!”
看两人的身影已经一前一后出了院门,茯苓忍不住和楚意宁说道:
“小姐,都是你给惯的,这俩丫头哪里还有半点稳重样?”
楚意宁脸上的笑意未减,眯着眸子说道:
“你记住,稳重又不值钱,活得畅快才是无价的!”
阿晋进了院门朝楚意宁跑去,气还没喘匀就急着说道:
“小姐!你猜得没错!真的有人在半路截杀孟良”
楚意宁坐直了身体,皱眉问道:
“怎么样了?”
阿晋缓了口气,连忙回道:
“我听小姐的早有准备,带了不少道上兄弟,我们装山匪把孟良带走了!还伪造了孟良坠崖的痕迹!”
说着,阿晋皱眉问道:
“小姐,你说侯爷能信吗?”
楚意宁摇摇头,淡定地说道:
“他虽然性格窝囊、脑子不灵光,但在这方面没那么好糊弄。”
阿晋急忙问道:
“那该怎么办?”
楚意宁淡定从容地坐在原地,安抚道:
“急什么?你们没有暴露身份,他怎么知道是谁做的?正好这次也能试探下他到底身处哪张棋盘。”
说着,楚意宁吩咐道:
“看好孟良,什么话都别问,什么事都别说,保证他活着就行,这人奸滑的很,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阿晋郑重地点点头。
“我明白了!”
随后,阿晋又说道:
“小姐,我回来的时候拐去香云布庄附近打探了消息,寒王的确做得隐蔽,没人知道布庄已经从小姐手里转出去了,吴掌柜和马武也一切如常,我去的时候他们正要去清理库房。”
楚意宁手指的指节轻轻叩击着石桌上的竹盘,突然叩击声戛然而止。
“阿晋,你上回说香云布庄每次进货前都要清理库房对不对?”
阿晋愣了下,随后点头说道:
“是啊,这是吴掌柜接手布庄后立的规矩……”
楚意宁打断了他,沉声吩咐道:
“这次进货一定要想办法盯紧了!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她总觉得谜底好像离揭开不远了!
阿晋离开后,楚意宁觉得胸口又有些闷,那种被梦魇控制的窒息感再一次来袭。
她怕吓到茯苓,忍着不适淡然地说道:
“茯苓,我回屋歇息一会儿。”
走到屋门口,楚意宁便说道:
“我自己歇会儿就好,首饰铺送了新货来,你不是说要挑些首饰,先去吧。”
一听要挑首饰,茯苓眼睛亮了下。
“好!那奴婢就先去挑了!”
茯苓走后,楚意宁胸口的不适更加强烈。
满眼都是无尽的黑暗,她呼吸不断急促起来,按着门框的手指指节泛白。
“意宁!我回来了!”
听到季云泽的声音,楚意宁厌恶地皱起眉,可这会儿她实在没有力气找借口回绝季云泽。
就在季云泽的脚步越来越近时,楚意宁的手腕一紧。
一股力气将她快速拉进了屋。
啪得一声,房门重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