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一个受伤后眼睛看不见的人,怎么会一个人独自在房间?
他刚才隐约听到的声音一定不是环境,是楚意宁在偷会什么人吧!
顿时,之前他流放回来后听到流言蜚语都涌上了脑海。
“这楚意宁长得妖妖娆娆的,刚成婚还没洞房男人就去了柳州,这样的女人哪里守得住?”
“就是!侯爷不在那半年,她借口为侯爷的案子奔波,三天两头地往外跑,有时候还衣冠不整地回来,啧啧……”
“真要是为侯爷平反,哪里就弄成这幅模样了?我看指不准勾上了哪个男人!季家可真是家门不幸!”
……
之前他听到这样的话只有厌恶,甚至还有一丝窃喜,毕竟楚意宁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他才好将占了他正妻之位的楚意宁赶紧赶走,腾出位置给他的心上人。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怒火像是腾地一下引燃了!
就像是刚刚困住他的那把火,烧得他透不过气,胸口憋闷得很!
于是刚刚还伸手准备推门,这会儿季云泽直接收回手,抬脚就踹了过去!
“楚意宁!”
冲进门,他看到床头斜倚着身穿月白家常裙子的女人,半盖着被子,养病的病弱模样。
可仔细看,此时的楚意宁头发披散,不施粉黛却更显得清艳动人,一身月白如同不染纤尘的月下芙蓉。
只是,她的衣襟有些乱!
虽然这样的痕迹并不罕见,可季云泽却想到自己和兰嫣在一块儿荒唐的时候!
脑袋里轰的一声。
想到楚意宁和某个男人私会,说不定刚刚就在那男人的身下娇笑撒娇!
季云泽顿时像是炸了,冲进去就开始找。
“人呢?!”
他一脚踢翻屏风。
“人在哪里?是不是躲在柜子里了?!”
重重打开柜子,没有!又翻开另一个柜子,还是没有!
季云泽怒火中烧,转身瞪着楚意宁。
“他躲在哪里了?”
楚意宁怯怯地往床头缩了缩。
“侯爷,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人?”
季云泽怒声吼道:
“你藏了男人对不对?”
他伸手要抓楚意宁的手。
“你过来说清楚!”
可他还没抓到楚意宁,这时候楚意宁摸索着身边的东西。
砰地一声。
一只茶壶“凑巧”地砸在了季云泽的脚背上!
“啊!”季云泽疼得差点跳起来。
楚意宁紧张地要扑过去。
“侯爷!你怎么样了?都是我没用!”
她急忙要照顾季云泽,可手猛地一挥。
啪得一声。
“啊!”一声比刚刚还要凄厉的惨叫响起。
季云泽看着被打翻的烛台直接摔在了他的手心,顿时手掌心一阵剧痛袭来!
他差点疼得两眼一黑就晕厥过去。
“你……”
楚意宁带着哭腔伸手要摸索。
“侯爷,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季云泽忍无可忍,抬手冲着楚意宁的脸就要扇过去。
“混账!你怎么敢……”
手还没碰到楚意宁一根头发,季云泽的手腕猛地一个拐弯。
他眼睛定在了原地,一瞬间眼底忍着剧痛的痛苦也变为了贪婪的光。
“这是什么?万藏山庄的牌子?”
楚意宁故作慌张地摇摇头,伸手就要摸索“不小心”掉出来的牌子。
“侯爷,我哪能有万藏山庄的牌子?这……这不是的!这只是没用的小玩意儿,我正要丢掉呢!”
眼看楚意宁摸到牌子后迅速收好,季云泽咽了咽口水。
不对!这女人在说谎!
之所以能看出来,是因为楚意宁在他面前说谎的话总会紧张地捏手指咬嘴唇。
这时候,楚意宁怯怯地抬起头。
“侯爷你刚刚说什么?是不是我让侯爷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