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那道白衣,一直是叶灵溪心中难以逾越的高峰,而如今,燕轻舞竟也燃起了同样的斗志,这让她原本就不轻松的内心更加沉重。
而这压力,并未让她心生畏惧,恰恰相反,它宛如一锅滚烫的热油,浇在了她原本就炽热的火焰之中。
火焰不但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压所扑灭,反而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升腾而起,变得更加凶猛、更加旺盛。
叶灵溪暗暗紧握双拳,眼中透露着坚定和斗志。
她怀中的狐小天,自然感受到了叶灵溪此刻的情绪。
狐小天皱起眉头,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两道身影,分别是林凡和剑心。
这俩家伙为了追赶上主人的步伐,也在拼命修炼吧?
狐小天有些欲哭无泪道:“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卷的吗?我是不是也不能偷懒了?不然以他们的修炼天赋,以后不得甩我几条街啊?到时候主人不得让我滚蛋啊?”
叶灵溪低头看着狐小天,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所以你也要努力修炼呀。”
狐小天苦着个脸,没有说话。
他原本以为,自已只要跟在苏尘身边,便能轻松惬意,无需努力修炼,毕竟,有苏尘这样的主人,他还修炼个屁啊?
然而,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当见到林凡和剑心还有叶灵溪以及燕轻舞,为了追赶上苏尘的背影,不顾一切拼命努力修炼。这让他内心平静的湖面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了层层涟漪。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心中悄然蔓延开来,有羞愧,羞愧自已曾经的懒惰与懈怠;有慌乱,慌乱自已与他们之间逐渐拉大的距离。
他呼吸变得急促,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在为他敲响警钟。
他开始反思自已曾经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残酷的世界中,若想与他人并肩而行,唯有付出努力,拼命修炼。
此刻,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原本黯淡的目光中,燃起了一团炽热的火焰,那是对修炼的渴望!
他不想与林凡他们拉开距离,更不想以后连他们的背影都看不见!
狐小天深吸一口气,暗暗发誓,从今以后,他也要像他们一样,为了能与苏尘共同前行,拼尽全力修炼!
苏尘用余光看了眼两女一狐,嘴角不由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微笑中带着欣慰。
而手中的凤炎,依旧在拼命挣扎。他现在可谓是恐惧到了顶点!
对死亡的恐惧!
因为他发现,自已离死亡似乎越来越近了!若是再不阻止苏尘,真的会死!
可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苏尘的右手,就连体内的力量,都无法动用,仿佛被封印了一般。
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冰冷的触感已经触碰到了他的肌肤,使得他的血液都要凝固。
咔嚓!
随着苏尘的逐渐用力,骨头断裂的声音蓦然响起。
凤炎瞳孔收缩,脸色因缺氧而变得青紫,双眼凸出,满脸狰狞。
绝望!
无比的绝望!
那深深的绝望,就像是无尽的黑暗,将他彻底吞噬,使他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在这绝望之中,时间仿佛都停止了流动,只剩下那颗被恐惧与绝望填满的心。
场中所有火凤族和龙族的强者,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眼中充满了惊恐和恐惧,大气都不敢喘。
这位白衣男子,太恐怖了!
真的太恐怖了!
仙帝巅峰在他手中,就如同一只弱小的小鸡!
这就他妈离谱啊!
城内,有人满脸崇拜地看着那道白衣,开口道:“前辈真的好生恐怖!”
另一人道:“以后前辈就是我的偶像!”
一个长相可爱的孩子怯生生道:“也是我的!”
众人看了眼那孩子,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这一刻,城内无论是谁,就算是小孩,都对那道白衣,无比的崇拜与尊敬!
而此刻的叶正,早就已经被吓尿了。他双腿颤抖不止,脸上看不出一点血色,惨白如纸,两腿之间,黄色液体不断滴落,传来一阵难闻的骚味。
最后,他两眼一黑,口吐白沫,竟然直接晕死了过去。
被吓晕的!
萧靖可一直观察着叶正,因为他怕这家伙逃了,当看见叶正此刻的样子,他忍不住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为何这种胆小如鼠的蠢货,能够跟在我身边几千年。”
与此同时,凤炎用尽自已最后的一丝力气,看着苏尘那张冷漠而又平静的脸,艰难道:“饶...饶......”
苏尘并未给他求饶的机会,右手猛然发力。凤炎的脖子在那股巨大的力量下,瞬间变得扭曲变形,骨骼破碎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一股鲜血如喷泉般自他的脖颈处喷涌而出,溅射到苍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弧。
整个天地仿佛都被定格在了这一瞬间,只有生灵疯狂跳动的心跳声在回荡。
白衣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如同无形的牢笼,将所有生灵紧紧地束缚在恐惧中,令他们感到窒息。
这血腥的场景,如同一场噩梦,深深地烙印在火凤族以及龙族的强者脑海中。
这一刻,他们的神魂都在颤抖,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整个天地都沉浸在恐惧之中。
苏尘看着手中已经彻底没有气息的凤炎,眼中透露着平静和深处的冰冷。
他刚刚不仅将凤炎的肉身杀死,更是将神魂也一同抹灭!
因此,凤炎是真的彻底陨落了!
堂堂一位仙帝巅峰,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陨落!
当真是感到不可思议!
苏尘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上的血液,那几滴残留的猩红液体在空中划过,如同一颗颗坠落的流星,带着一种残忍而又决绝的美感。
苏尘的动作看似随意,却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慑力,仿佛刚刚捏死一位仙帝巅峰的强者,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