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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使用了两周的机库被搬空,徒留下空荡荡的房间。

    三浦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把最后一份文件塞入盒子中,然后盖好盖子。

    “真冷清啊。”

    打开机库大门,幸走了进来。

    环顾四周,他感慨道。

    “很冷清啊,请坐吧,现在也没有可以招待你的东西......来这里有什么事?”

    三浦坐在椅子上,示意幸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

    “只是想,应该来和你道个别。”

    鹰见背叛警方之后,GunFlame所属的GF计划和项目组立刻受到监督和审查,现在他们被全部召回到本部去了,出发的日子就是今天。

    三浦看了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车队就要离开。

    “你拜托我的事,我没能做到,对不起。”

    幸微微低头,突然向三浦道歉。

    “是指鹰见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的执念已经不是靠语言就能阻止的了。”

    “说的也是,既然他选择了这条道路,我也必须用自己的觉悟来直面他。”

    “你看的很开啊,我还以为你会因为他的背叛仇视他。”

    “其实,我很尊重鹰见,作为生存在这世上的人,大部分人都在现代社会中迷惘的时候,他却能主动投身到战场中去,为了自己的信念战斗。”

    “和他相比,我实在是幼稚过头了。”

    “为什么这么说?你不也义无反顾地为了人们在战斗吗?”

    幸苦笑一声。

    “也许吧,但这种义无反顾的背后,我却从未像鹰见那样坚定,更多地像是顺从趋势一样。”

    “但是,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我一定是要去战斗的。”

    “只不过,我无法认清真正的自己,我在害怕着,害怕了解真正的自我,害怕自己的立场会发生转变,害怕自己的义无反顾会变得毫无意义。”

    “这种恐惧现在只是一丝小小的裂痕,但放着不管总有一天会动摇我的决心。”

    三浦听说过,水岛不记得十二岁之前的记忆,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拥有的这股力量,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不是人类。

    他在迷惘,错综复杂的事件和过去的谜团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因为和鹰见打过交道,只要和他比较,三浦就知道水岛在迷惘着什么。

    仔细想想,面前这个不断战斗的青年,现今也不过二十二岁。

    当自己二十二岁时,也在实验室中迷惘着,未来的出路到底在哪里。

    看不清的去处,就像被云雾包裹着,顽劣的命运故意遮蔽每一个人的未来,引诱他们走向深渊。

    到底是什么决定了今天的自己呢?

    “就算真相不如己意,但至少在这一刻的想法是切实由自己认同的。”

    “那就不要去管自己无法决定的事情,从自己可以决定的事情出发如何?”

    “你想要做的事情和你已经做的事情,才能勾勒出你自身的轮廓,你的自我应该是由你自己来构建出来。”

    “作为你的长辈,我却只能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真对不起。”

    “不,你说的很对。”

    幸摇了摇头。

    “我太执着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现在的我如何去做才是最重要的,谢谢你的建议。”

    是的,我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变过。

    无论鬼岛京子和那个干部怎么说,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我的心都是如此。

    现在的我,是水岛家的一份子,是特别行动队的一员。

    我是假面骑士。

    要做的只有为了自己爱的一切战斗。

    这不是曾经就已经决定过的事情吗?

    时间差不多了。

    幸帮三浦把东西搬到车上,其他人员都已经在车队等待出发了。

    “我一定会完成GunFlame的,到时候再见吧。”

    “嗯,期待再次见面。”

    “出发了!”

    当研究团队的领头,三浦主任登上车辆后,这条由货车和商务车组成的车队便向着城市外开去。

    看着车队离去,幸伸了个懒腰。

    “水岛,你在这儿啊。”

    “署长?怎么了?”

    本多署长不知何时走到了这里,向着幸搭话道。

    “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当然可以,你请说。”

    幸的语气恢复了平时那种轻松的感觉,让本多感到一股自己已经逝去的年轻感。

    “现在你就出发,保持距离跟在三浦他们的车队后面。”

    “......你是怕敌人会对他们不利?”

    “不是会,是肯定会,敌人针对的目标是我们警察,不,应该是我们特别行动队,这样的话他们会不断找到一切可以抹黑打击我们的机会,三浦他们如果被杀死,社会舆论一定会倒向不利于我们的局面。”

    “明白了,我这就出发。”

    “不用向调度台通知,无线电保持静默,直到确认敌人的存在,才允许通报。”

    “了解。”

    幸转身跑向车库,很快,丛林猎手就呼啸着从本多的面前驶过。

    “署长,我们接到一通电话,对方要求警方和他们进行谈判。”

    “对面的身份。”

    本多的秘书走过来,向他报告。

    “对面自称近期针对警方的所有抗议活动的组织者,想要就抗议活动一事和我们谈判。”

    “有什么好谈的,一群见利忘义的东西,他们和结社玩的不是很好吗。”

    两人一边走,一边谈。

    “那个,对方说,只要满足他们的要求,就可以提供结社的情报给我们。”

    对面很贪心,想要吃两头?

    这是敌人的计谋,就是做好口袋陷阱,等着我们主动跳进去?

    无论哪种情况,都不容警方拒绝。

    因为敌人马上就会向社会公布谈判的消息,警方拒绝就意味着敌人可以把自己摆在高地上,由上而下地指责警方自私自利,不愿满足公民的合理要求。

    “近期的针对警方的抗议活动的组织者,今日向多家电视台公开,已经联络警方希望对自身合理诉求进行谈判,目前警方尚未回应......”

    不出本多所料,大厅的电视已经在播放相关新闻了。

    至少,在表面上警方必须立刻回应。

    “通知宣传科,立刻召开发布会,我们同意谈判,我将亲自参与。”

    “是!”

    秘书小跑离开去通知宣传科,本多掉头走向新闻发布会场地。

    “我接受挑战,就让我来看看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