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船被绿莺重重一推,在快要结冰的河上超前滑动,中间的河流因为流动的水并没有结冰,草船被随着流水飘动,离绿莺的视线越来越远。
哗的一声,草船从十米之高的地方,砸进了结着薄冰的源潭之中。
不远处正在追着一只九尾狐的溪芸,听见了咂然破冰的响声,便怀着一颗好奇之心前来源潭。
当溪芸发现掉进寒冬源潭中的溪梦时万分心惊,她来不及多想,凭借一颗医者之心,动作迅速的跳进源潭,将溪梦救了上来。
跳进源潭的那一刻溪芸不由得胆战心惊,就在两边已经结成冰的瀑布后面的坚石上,居然有几条食人鱼在冬眠?
我的天啊,好在现在是严寒冬眠之季,要不然这姑娘怕是已经成为食人鱼得到果脯。
万分庆幸,溪梦就这样被溪芸给救了一条命,生命力顽抗的她,在经历后溪芸的换皮治疗后,还能挺过来。只不过,她因为脸蛋被毁,失血过多,外加坠入寒冰之怨,导致头部留下了寒疾。
身体逐渐恢复平稳后的依梦,对于自己的身份和从前的过往忘的一干二净,溪芸本就是刻意隐于闹市,安者与医,她没兴趣去探查依梦为什么从数十米高的瀑布掉下来?也没兴趣去探查她的从前。
那只罕见的九尾灵狐带引她发现了命悬一线的溪梦
,她当这一切是灵狐给予的指导,让她救下这位可怜的姑娘。
而后她就带着溪梦一起在高山之中,过着逍遥平淡的师徒生活,溪梦对医学也算有天赋,跟着溪芸的这两年多,她也学会了不少医术。
看着溪梦平安的记起过往,溪芸也深深松了一口气,看来,一直令溪梦犯病痛苦的,是她始终没有跨过去的结。
或者说是她始终不愿承认去面对的结。
如今,凶手与她正面对峙,让她亲自解决了系在她心尖里的结,她的隐患便也能彻底清除了。
“有个问题我一直弄不明白?我在灵都时,经常会做噩梦?还发生了惊疑的事情?我想知道,和你有没有关系?”
在灵都时,那个诡异神秘的声音让她难以忘却,按照眼前的种种迹象表明,除了绿莺,似乎灵都没有人与她有仇有怨?
“是我娘!我娘不想再有人存在我和君尚之间!”绿莺坦诚回答,事到如今,没什么好推卸得了,就让她这个死有余辜的人来承受该有的惩罚。
林夏不再多问也明白,在灵都时那些针对她的所有,只怕都和绿莺,还有她娘脱不了干系。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林夏灵都中毒被害,君尚已经猜到和绿莺有关,虽然他也查出了有些证据,却因为绿莺娘便放过了她们。
绿莺她娘毕竟是灵
都的法老,只在这件事儿上为了一己之私犯下了重错,其余的事儿她都是一心一意为灵都。
“该交代的我都说明白了,你们要怪罪我就冲我来放了我娘!”
绿莺泪出眼眶,她是她娘心头之宝,她娘多次劝告她放弃君尚,可她却为了君尚迷失了自己,还祸及了她娘,如今,后悔已经晚已。
君尚做不到心如冰石般狠厉,不想多看一眼绿莺,背对她道;“即日起,废除你功力,押回灵都永生禁.足!”
绿莺悲苦的抽了抽唇角,君尚此言已经告诉了她想要的答案,她和她娘都会被终生囚/禁,永不得外出。
“苍天不负,你终于找到了依梦!今后,祝福你们俩和好如初的走下去!”林夏来到君尚和溪梦之间,由心的祝福他们俩。
两人看着林夏离开的背影,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感受。释然吧,珍惜眼前!
溪梦的房内“现在你可以答应嫁给我吗?”
溪梦心烦意乱的坐在火炉边上,双眼看着熊熊燃烧的炉火;“不要逼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君尚不想再等,他怕下一秒一切又会发生变数;“真相已经大白,你还在犹豫什么?”
溪梦长长的呼了口气;“发生了太多,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不能再像从前了?”
“你还是介意我和林夏?”君尚有点生
气。
溪梦轻轻咬唇,说不介意,她真的说不出口,可她也想让自己不介意啊?但,就是做不到,明明说好的,君尚这辈子只会爱她?却对林夏?
君尚就知道她无法真的不在意林夏,但他又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溪梦彻底释怀这件事儿。林夏已经出现在他生命中,他做不到欺骗溪梦,说他不在意林夏,一定会将她忘的一干二净。
“啊?”突的溪梦被君尚一把扯进怀里,她还来不及问一句,就被君尚一吻封弦。
既然不知怎么解释,那他就不解释,用最确切的行动去安抚溪梦这颗混乱不安的心。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觉,瞬间盈满了溪梦的体.内,她很想抗拒,却悲剧的发现她毫无招架之力?
在灵都时,两人早在成亲之前就已经促膝长谈了,这种让人迷失心神的熟悉之感,早已经悄无声息的埋藏在她潜在的意识里。
两人的激.情就像炉内燃烧的火苗一样,徐徐上升,久久不曾发泄过的君尚,此刻犹如一头战斗力十分强悍的野.兽,狠狠压载着身下的溪梦。
春节的前两天,腊月二十六,溪梦与君尚在君氏商铺成亲。
云辰和司空灏依旧没有参加他们的婚礼。
这条街好多邻居都举动来封个红包讨杯喜酒喝,还有好几家君氏商铺的老买家听闻喜讯后
也赶过来喝喜酒。
婚礼虽不及在灵都那般高贵奢华,却也十分热闹,前来参加他们婚礼的都是商铺忠实的买家,或是有着商业关系的。
君尚不负对溪梦的诺言,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了她想要的婚礼想要的家,以后他的人生里有了溪梦的陪伴便再无遗憾。
林夏?就让他永远封藏在他心内的一个角落。
“白姐姐和溪枫的事搞定了,君尚和溪梦的好事也促成了,虽然让人遂不及防,不过也是美事一桩,哎,这世上的很多事儿真是费解?”
喝完喜酒,坐着马车回去的林夏突发感慨,真的没有想到,那个让君尚牵肠挂肚,疯狂寻找的依梦,居然就是天天伴随在他身边,还和他生活在一座院子里的溪梦。
司空灏挑唇看着她;“事事要都在人们的掌控之中,那人生还有什么精彩可言?”
林夏转眸昵着司空灏;“你说的也对!喜酒你不来喝?散场了你倒是来的挺快?”
其实自从冬猎会司空灏回来后,林夏还是头一次这么早就能看见司空灏。
司空灏呵笑;“后天就过年了,再忙下去,岂不是过年你都看不见我?”
“算你还记得我!”
司空灏失笑出声;“呵呵!我忙里忙外,心里也没忘记你和儿子,要不是我赶的紧,今儿哪儿有时间亲自来接你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