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眼神凌厉的盯瞧着柯玉兰,语气怨恨;“你害了我妹妹,还妄想与沈志在一起?沈府虽有十几个兄弟姐妹,兄妹间的感情却没你想的那么冷血无情,除了我之外,平日里就数沈志对我妹妹最为照顾?你若真和沈志在一起过,就不会不知沈志对我妹妹到底如何?”
柯玉兰对上沈宴冰冷阴鸷的眸子,一脸无望之态的回答;“他极少对我提及沈怜儿,隔三差五的去别院看我一回罢了!”
司空灏没心思听他们沈府的家事儿,深邃的黑眸锁定在沈怜儿身上,只道;“本王很好奇,你是如何对沈怜儿下的食蛊?”
楚枫在一边听了这么长的故事,早就想问了,碍于情节不容他打断,便一直在忍。
柯玉兰大概也猜到了司空灏会查出食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家对天才奇闻怪事掌控与鼓中,又怎会查不出食蛊?
“那日,丫头去买了荷包鸡,我便将虫卵交给了丫头,沈怜儿吃饱沐浴后,丫头将断魂香点上,迷倒了沈怜儿,丫头便将虫卵塞进了沈怜儿口中,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楚枫了然哼笑;“如你所说,一个虫卵便能一.夜间将沈怜儿的心血吸干,要不就是它饿了几天,要不就是根本就不是一只虫卵,一只虫卵根本不
可能装下一个人的所有的心血!”
“对!确实不是一只虫卵,那晚我给她吃下的是最后一只被饿了几天的虫卵,每三天我便会给她下一只虫卵,虫卵一旦吸食到心血便会迅速成长,我算好了时间!”
柯玉兰全盘托出,到了这个地步再也无隐瞒下去的理由,她知道她不说,司空灏也会替她说出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失算了。
“本王想知道,你怎么会食蛊?”司空灏查过了柯玉兰的身份,她乃是大武境地管制土地范围的民女,大武境地内没有人会食蛊。
柯玉兰愣怔了一下,一脸绝望道;“我进宫前,无意中遇见一位得道老者,他给我的,那晚他亲眼瞧见我和丫头害死了雪儿,将雪儿埋好后,他突然堵住了我和雪儿的去路,将一盒虫卵交给了我!”
柯玉兰的丫鬟接话道;“那个老者还告诉小姐,说这盒虫卵能够帮助小姐完成她想完成的事儿,小姐回到客栈打开锦盒,里面还有一块丝锦,上面详细的写着虫卵的厉害,与下手方法!”
楚枫和溪芸相对一眼,二位心里皆有一个想法,楚枫问;“那个丝锦可还在你手上?”
柯玉兰面如死灰;“我看过之后就烧了!”
柯玉兰的话让楚枫顿感失落。
案件已被查明,
刑部大人按照大武的律力宣判柯玉兰死刑,丫头乃为帮凶,终身乃在天牢内度过。
“娘娘,还请你放过丫头?一切都是我的罪?”柯玉兰给林夏叩首请求,小丫头对她忠心耿耿,要不是她一心想要报复,也不会连累丫头。
林夏满是同情的瞧了瞧柯玉兰与丫头,一个人犯下什么错,就得承担什么过,她不是帮,而是无力去帮。
“看来,袁浅浅为你调香下的毒,不是一个人所为?”回去的路上,司空灏突然说起这茬。
(o)林夏并不在意那件过去的事儿;“你怎么还在想那件事儿?”
司空灏眸如璞玉般明亮柔和的瞧着她;“我本以为这两件事儿会有关联,现在看来毫无关联?柯玉兰与沈怜儿靠的近,有机会对她下手,没机会对袁浅浅下手?到底是谁有本事调换袁浅浅的香料?”
“呵,都叫你不要查了,你还在想?是不是想为袁浅浅打抱不平?瞧你在公堂上位袁浅浅据理辩证的模样?根本就容不得人家诬赖她半点儿?”
司空灏瞧着林夏不高兴嘟起的小嘴,心下一片荒凉,他根本就没林夏所言的意思好不好?怎么她就能为袁浅浅澄清什么,而他替袁浅浅说一句话就不行?
“我不过是实事论事?你不是比我还
相信袁浅浅是清白的吗?难道要我在公堂上睁着眼睛说瞎话?”司空灏后背直冒冷汗,林夏的心思转变的速度叫他难以接受啊。
林夏不屑的哼了一声不理他,轿内还有楚枫和溪芸,二人见司空灏一副惧怕林夏生气的模样,不禁纷纷失笑。
还是溪芸出口司空灏解围;“你呀,就别故意为难王爷了?公堂之上必须要实话实说?换做是你也是一样!你还不是对柯玉兰心起同情?要我说,她根本不值得同情,要不是她心存贪恋,想要嫁进沈府做个享尽荣华富贵的妾室,何至于断送自己的性命?人啦,心魔才是最厉害的匕器!”
林夏依旧不满低声的反驳;“人和人本就没法比?袁浅浅出身富贵,从小锦衣玉食被人捧在手心里转!柯玉兰从小跟着母亲受尽了人情冷暖,嘲讽鄙视唾弃,她娘乃一介柔弱女子带她独自生存多么艰难不易?她们靠着自己的双手四海漂泊,尝尽了严寒酷热,无处露宿的苦处,自然而然想要寻个可以依靠温暖的家!”
林夏的话倒叫溪芸心头一涩,当年要不是她养不活溪枫,又怎会让溪枫沦为杀手?林夏的话不仅仅对柯玉兰的遭遇诠释的很透彻,也对她曾经的过往诠释的很了然。
司空灏总算是明白
了林夏不高兴的原因了,因为他指责柯玉兰的语句中,明显的鄙弃了柯玉兰出身低.贱,这一点儿恰好刺进了林夏心坎里。
“你说的是!出身,地位,不能作为柯玉兰杀人的理由!人有很多种活法,她偏执的本性和贪恋早就了她心生邪念,如果她安于本分,找个平民百姓或许能过上安稳美满的日子!”司空灏故意说出这番话来安慰林夏,表示自己对林夏的身份地位毫无偏见。
林夏郁闷的叹息一声,其实她也有想过这一点儿,柯玉兰为什么不找个对她好的男人,好好的过日子,明明亲眼见证了母亲受过的伤,走过的路,还偏偏要重演一遍。
沈宴将雪儿的尸体火化,命令侍卫带着雪儿的骨灰回到沈府坟地安葬,沈怜儿突然离世,沈老爷一时间难以接受,沈宴却没有打算回沈府,而是留在了大武。
两日后便是云辰与君诺的婚礼,灏王府内由荣伯的带领下正忙着张灯结彩,君尚却送来了一个消息。
“为什么?我都准备好了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林夏不可思议的盯着君尚。
君尚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君诺,脸色平静的对林夏说道;“君正没有回来,我联系不上他?君正照顾君诺最多,君诺要出嫁了,他不能不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