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人不傻,怎会轻易就请司空灏过来?他一眼便断定溪芸身手不凡,他身为刑部大人也会一声武艺,看一眼溪芸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便能看出她武行修为。
眼前的女子绝对危险,怎可随意就让她接近司空灏。
刑部大人一声冷哼;“王爷岂是你等贼人想见就能见?尔等速速招明,本官考虑从轻发落?”
溪芸冷笑;“大人何以断定民女不是王爷派来查案?刑部不能查出来的民女能查出来?若真查出来真凶,大人不也跟着民女沾光?”
刑部大人脸色一怔,好个利索的嘴巴子说的他心神荡漾。请还是不请?若真是王爷私请的探子?可如何是好?王爷对林氏的事儿向来上心置办,容不得半点儿马虎?
溪芸好似看出了大人的忧郁,说道;“大人无非是怀疑我对王爷有不良用心?大人瞧着化尸间,里里外外都是您的人,你还怕民女飞出去了不成?”
刑部大人在心里判定之后让身后的侍卫将司空灏请了过来,此事可大可小,反正里外包围严密,就算溪芸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司空灏一见溪芸便了然,不等溪芸开口便对刑部大人说道;“此人乃本王的人,大人无需担心!”
刑部
大人额心冷汗直冒,娘滴个x,幸亏老子没有冲.动将她拿下。。
溪芸对着司空灏盈盈一拜不做解释,司空灏便明白了一定是林夏指使而为。
“王爷可审出了什么?”溪芸当着刑部大人的面直接问。
司空灏一脸苦恼;“那些个奴才个个无知!”
溪芸道;“王爷可否让民女去试试?”
司空灏无言带着溪芸来了前堂。
溪芸没时间一一审问百余位犯人,要去牢房一一试见。
司空灏本是担心不妥,却听溪芸说道;“时间有限,民女必须要尽快做出正确之选!”
司空灏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带着溪云去了牢房。。
溪芸在每个牢房里仔细搜索,闭眼细细一嗅。
百余位犯人不过一个时辰就被溪芸亲审完毕,刑部大人用疑惑的眼光盯着溪芸,道;“王爷,她能找出真凶?”
刑部大人直言表明,他瞧着溪芸这阵势,完全叫游走牢房哪是办案啊?当他是傻子好骗啦?他掌管刑部十年,何曾见过这等办案的?可笑。。
司空灏无语,他细心的观察着溪芸的每一个动作。
突地,溪芸睁开眼唰的一下侧目,双眼如雪山之狼般的冷锐盯着身旁的一位年轻小奴才;“把他拉出来!”
小奴才
顿时大惊;“王爷饶命啊?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前堂,溪芸围绕着小奴才转了一圈,问;“你在将军府做什么差?”
小奴才吓得浑身发抖,说话轻颤;“奴才跟着师父,掌管餐具!”
溪芸;“你师父是谁?
“喜宴那天的所有餐具纷纷由师父掌管,是火厨的厨具首领。”
溪芸对司空灏道;“请他师父过来!”
司空灏虽不知溪芸查出了什么,却是照着溪芸的意思将他师父请了来,正是昨日他亲自审问的五十岁的老奴。
溪芸在老者身上轻轻一嗅,绕着他转了一圈后,说道;“将他带走!”
刑部大人极为郁闷失去了耐心的问溪芸;“你这闻来闻去的查出什么了?”
溪芸无视刑部大人的问题对司空灏说;“王爷可否将那日的证物,毒杯拿出来?”
司空灏完全信任溪芸,立刻让侍卫将证物取了出来。
溪芸打开毒物,将包裹着毒杯的帕子递给了司空灏,说;“王爷仔细的闻闻!”
溪云又将有毒的酒杯再一次闻了下之后,递给刑部大人;“大人好好的闻闻。”
司空灏和刑部大人同时认真的闻着手中的证物。
二人闻了闻后将物证拿在手中,等待着溪芸之后的话,溪芸
道;“两位上前好好的闻闻这位奴才!”
司空灏和刑部大人一同上前在那位年轻的奴才身上仔细的闻,溪芸让溪梦拿出她藏的那块袖布。
司空灏与大人闻过后,溪芸将袖布递给二位;“二位再闻闻这块?”
司空灏拿过袖布先闻了闻,之后交给刑部大人,刑部大任也闻了闻。
溪芸问道;“它们的气味儿可是一样?”
司空灏再一次闻了闻包裹毒杯的帕子,刑部大人再一次闻了闻毒杯,脸色一惊;“对对对,是一样的气味儿!”
话落,他猛地虎视年轻的奴才;“大胆,娘娘的酒杯是你下的毒?”
年轻的奴才哗的一声哭喊;“大人明察,奴才冤枉啊?”
“物证面前,岂容你狡辩!”大人认定了罪行是他的。
溪芸道;“大人不急,可否让民女问几句?”
刑部大人现在承认了溪芸真有两把刷子,不问原由随她上前质问。
“将军府喜宴,你负责厨房的那些厨具?”
“奴才专门负责轻点酒杯!”
溪芸又问;“所有的酒杯都由你负责轻点儿?”
“是!所有的酒杯师父交给奴才后,由奴才分别发放给各位侍女,派送!”
溪芸道;“如此说来,酒杯是你从你师父手里接管过
来?”
“是!”
溪芸又道;“为何,你师父身上没有断魂草的味儿?而你身上却有?”
奴才惊颤;“大人明察?奴才根本不知何为断魂草?奴才奉命行事儿,接管酒杯将杯子一一交给接管宴桌的侍女,由她们亲手摆放。”
溪芸又问;“你和将军府死去的侍女是什么关系?”
奴才如实的回答;“我与她乃是同乡同村,她入将军府乃是奴才通融进府,她不小心打了一顶酒杯跑来找奴才,奴才念及同乡之情,便去库房背着师父私自取了一顶。”
溪芸不解的问;“库房的杯子拿出来后不需要清洗吗?照理说都需要清洗!”
“要的!奴才怕师父看见,就背着师父让厨房的九婶简单的洗了洗,之后就找到了秀儿把杯子交给了她!”
“就这么简单?”溪芸总觉得哪儿错落了?却又说不上来?
“奴才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儿韦言。”
溪芸冷静道;“王爷可否传将军府厨房的九婶?”
司空灏一声令下;“传。”
刑部大人道;“九婶不在刑部牢房在将军府,咱们抓来的这些是负责餐具的奴才,下官记得这些名单中没有哪个叫九婶的,若现在去传,从将军府来这儿还需要一刻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