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统领点首,对易少光问道;“少将军,此事重大,还望少将军配合属下搜查?”
易少光神色自若态度十分谦和的伸手做出了请的姿势;“余统领请便。”
云辰和范将军未语,余统领不客气的领着一众士兵进屋仔细搜寻,片片钟过后,余统领带着侍卫走出来;“将军,云大人,属下仔细检查过,屋里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云辰双眼微微一震,对着易少光笑笑说道;“没有就好,少将军打扰了!”
易少光松了一口气;“云大人何须此言,这是末将份内之事。”
范将军道;“既然没什么事,大家就都散了吧,余统领多派人手,严加看守粮草!……”
清色的月光透过窗户射在了窗边的地面上,暗夜中,林夏瞪大眼珠子望着帐幔房梁,等待着司空灏回来。
一身影如风般闪到床边,林夏脸颊袭来一股凉意,她忙兴奋的从床上坐起,扭头朝着身旁望去,尽管房内没掌灯,透过月光的微弱招抚林夏也能认出他的身形来;“你回来了?”
四个字还没说完,司空灏忙伸出单掌堵住了林夏的嘴,那双宛如夜鹰般犀利精亮的眸子,朝门口处扫了扫!
林夏
明了司空灏的意思,方才她激动过头,嗓音兴奋了些,于是她放低了声音两只眼珠子黑噜噜的瞪着司空灏;“没成功?”
司空灏挨着林夏身边坐下,一脸清冷的点点头;“我亲眼看见他进屋,算算时间他根本就没时间换衣服?”
林夏懂了;“你是说,你们进去搜查的时候,他已经把衣服换好了?”
嗯,辰进去之时按时间来说,他应该正在换衣服才对?司空灏脑海里盘算着方才那一幕的时间变化!
林夏瞅着一脸疑惑的司空灏凝神静想,不禁问道;“你确定是他去行动的?”
嗯!
这就奇怪了,林夏起身,心下也是不解的在屋里渡步思量问题的原因出在哪儿?
突的,她眸光一闪;“我知道,比换衣服更快的就是脱衣服,他肯定是直接脱了外衣,所以当你们进去之时,看见的是他穿好衣服的样子!”
司空灏如醍醐灌顶般拍拍自己的额头一脸醒觉的瞧着脸带兴奋的林夏;“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辰踢开门的时候,我见他是穿着一身柔衣走到房门口,显然是让人觉得他正在就寝。”
徒的司空灏英挺的眉宇间,聚集一袭恼怒;“没想到他居然这
般狡猾,影藏的严谨慎密,让我们连蛛丝马迹都找不到。想想余统领亲自带人进门搜索未果,司空灏的心就忍不住串上一股子火!”
林夏哼了口气上前拍拍司空灏的肩安慰的说;“放心,是狐狸就总有现原形的时候!”
林夏的话仿佛是温泉之水,融化了司空灏着火的心,他不由得转过身墨玉般的眼眸,注视着她亮晶晶的眼。
她虽然目无尊卑不受礼节,却总在自己失落的时候,帮助自己做一些另他意想不到的事,而那桩桩件件的小事儿总会在不经意间牵动着他去改变,在自己需要安慰的时候,她也会及时的出现,用她难入耳却又是最真实的语言,来抚慰自己内心的不快。
可是,我该拿她怎么办?对她似乎已经产生了依赖?这还像是以前那个,清傲居高的我吗?她也不过是个没心没眼的傻丫头罢了?
她本是等待着他的一句话,可他只是保持沉默,夜已深,她早已应该离开这个房间,她失落的转回和他对视的眼眸,语气也难免含带着低落之感;“我要回房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司空灏默默的注视着林夏离去的背影,想留住她的那股冲动,
最终被他压了下去。
易将军房内,一位黑肤大汉满脸愤怒的说道;“奶奶的,眼看就要成功了,谁知让那扁鱼头给搅合了,等老子找个好时机,一定要亲手解了他!”
一脸疙瘩豆的男子较为冷静的说;“大哥,别冲动,咱得先想想下一步计划。”
老将军沉思斟酌;“昨夜之事,恐怕不是巧合?此事还是先缓缓再说。”
少将军蹙眉心下满是不甘;“爹的意思是,我们的秘密被人泄露了?”
易将军摇头;“唯恐王爷,早已对我们起了疑心?想必王爷让我养伤是假,牵取兵权是真,如今想来,易老将军似乎看清了司空灏的心有用意!”
大汉道;“师傅,若真是这样,那咱们可就危险了?
少将军满不在乎的愤怼;“哼,我爹有兵符,还怕将士们不服吗?”
光儿,此言差异。王爷有虎符,想要调兵易如反掌,那些将士,虽然是和我出生入死的部署,倘若他们要是知晓,我们出卖了自己的领土,唯恐他们会顺从王爷?
这几年,司空灏的名望,早已在军营里传响,大武的百姓都赞他英勇神威,我怕咱们统领不了那些军心?易老将**疼的看着自
己年少轻狂,城府颇浅的儿子!
少将军此刻已被那个高高在上的地位,与万人敬仰的荣耀而迷惑的心智,他哪里听明白易老将军的话意;“爹,那我们要加紧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老将军叹气,自己的话,儿子怕是再也不能理会了,事到如今,他也没有退路;“急不得,急不得,粮草的事,暂且缓缓再说,眼下得想办法先稳住那边!”
疙瘩脸的那位男子说道;“师傅,云大人最近在教士兵们,演一种很奇怪的排兵阵法,说是叫什么防身护体,属下们观察了一番,但是却看不懂,其实的奥秘?”
易老将满面愁容,心情沉重的应了声;“嗯,待老夫前去观看观看!”
司空灏的房间里,林夏手提毛笔,在一张白纸上,正涂鸦着什么?纸上画了一个圆圈,圆圈内有很多弯弯扭扭的黑线。
司空灏与云辰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在纸上圈圈圆圆,看似乱七八糟,没有一点妙笔丹青的画意。
林夏突然将笔重重的往桌上一拍;“哎呀,烦死了,怎么画都画不好?辰,你来画?”
云辰瞅着林夏的画功,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啊;“你要画何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