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强盗!流氓!无耻之徒!”未央使劲的挣扎着,企图从逐浪的手掌下挣脱出来。
但是可惜,逐浪的力气毕竟比她大,且有心要抓着她,所以不论未央如何的挣扎都是无济于事,只能乖乖的被动的跟着他走。
逐浪也没有将她带到多远的地方去,两人来到一条巷子里,就停了下来。
逐浪松开未央的手腕。
手腕一得救,未央揉着手腕,瞪了逐浪一眼,然后转身就要走。
“我不想对你动粗,所以你最好还是乖乖的站在这里听我把话说完。”逐浪带着威胁的话语在未央背后响起。
未央停顿了下来。
逐浪又道:“话说完,你要走还是要留我不会再强迫你。”
未央转身,气急败坏的瞪着逐浪,问他:“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们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从此以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我们彼此谁也不欠谁,你也不用对我负责!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羊肠小径,麻烦我们彼此之间互相不打扰行不行!”
“我喜欢你!”简单的四个字,打断了未央的怒气冲冲,让未央一瞬间呆愣在
那里,仿佛自己置身在梦中一般,眼神里一瞬间透漏出惊讶,诧异与难以置信。
她方才听见了什么?是幻听吗?
是幻听吧!
逐浪,他怎么可能会对她说出那四个字!
然而事实是,逐浪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再一次的重复道:“未央,我喜欢你!”
“天朗问我,我所说的对你的负责是哪一种负责?他说如果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照顾你的话,那么你根本不需要我,单是天朗就足够会照顾好你。所以这样的负责并不是你想要的……”
未央看着逐浪的表情开始变的复杂。
“我自认为我的话说的已经够明白,你能理解我的意思,但经过天朗提醒,我才知道这并不够。”逐浪的眼睛一直看着未央的眼睛,不曾移开。
“我想要对你负责,希望你能留下来,皆是因为我对你动了心,这样,你可否明白?”
未央抿着唇,没有说话。
事实上,她的内心还处于震惊中。
一场告白,被逐浪郑重的重复了三次,宛如重石一般,敲打在未央的心上,让她久久无法回神。
当然,能亲耳听到逐浪对她说他喜欢她,未央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只是——
这份表白似乎来得晚了一些。
逐浪见未央一直沉默而不说话,心性一直平稳而沉着的他,难得的,他感到了一丝紧张。
“未央……”他喊她。
未央抬眸,眼神复杂的看着他,道:“谢谢你。”也算是让她的心中从此没有了遗憾。
“然后呢?”逐浪皱眉。
只是一句谢谢?就没有其它的回答了吗?
“逐浪……”未央似乎有些难言启齿。
面对如此真情的逐浪,她无法再说出伤人的话语。
可是——
“抱歉,我不会跟你走的。”最终,未央还是说出了口。
“为什么?”逐浪眸间难掩失落,“还是说你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不,不用了,已经够了。”未央摇头。
“那为何你不愿跟我走?”他追问,“还是说……你不喜欢我?”他想到这种可能。
也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她为何不愿和他走。
“不……”未央下意识的就想要反驳,但是她又及时的住了嘴。
就算否认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又并没有打算要跟逐浪离开。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给彼此徒增不必要的纠缠呢?
未央垂下眼眸,掩饰掉眼里的情绪,深吸
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故作冷硬起来,道:“不错,很遗憾,我并不喜欢你,所以很抱歉,我不能跟你走。”
逐浪的表情瞬间僵**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未央,对未央的话难以接受。
“我不信!”他说。
“你信不信与我无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就放我离开。”未央撇过头,不去看逐浪的表情,说道。
逐浪注意到,眼神微闪,道:“那你为何不敢看我?”
“哈?谁说我不敢的?”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一样,未央立即转过头看向逐浪,这样反而颇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逐浪看着她,目光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放:“那你可否能看着我的眼睛将方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再重复一遍?
未央望着逐浪,他的眼神里有期盼,有忐忑,也有黯然,更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情……
望着这样的逐浪,未央如何能再次重复方才那些伤人的话呢?何况那些话本就不是她的真实想法。
只是——
“何必呢?”未央垂下眼眸,避开逐浪的眼神,“我不想伤害你……”
“没关系!我只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逐浪伸手握着未
央的肩膀,不让她的目光避开自己。
未央紧皱眉头,对于逐浪的逼迫有些难以招架。
“你弄疼我了……”她开始转移话题,眼神看向自己的肩膀,用示软的语气示意逐浪放开她的肩膀。
逐浪闻言,立刻松开了未央的肩膀,眼神歉意:“抱歉。”
未央趁机向后退了两步,眼神戒备的看着逐浪:“没事。”
逐浪看见未央眼底的戒备,突然之间他没有再逼问下去的欲望。
她这样的反应以及方才的话语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了吗?
若是喜欢的话,又怎么会不愿意跟他离开?
逐浪见过顾泽与懿安之间的相处,所以他很明白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是一个怎样的情景。
他见过顾泽对懿安的宠爱与偏执,也见过懿安对顾泽的信任与依赖。
他想,若是换成顾泽与懿安他们,懿安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顾泽一起走的。
想到这一点,逐浪似乎想通了,突然对未央说道:“你走吧。”
“啊?”未央愣住了,显然对这突然的反转没有反应过来。
逐浪说道:“先前答应你了,该问的该说的都已经问了,也已经说清楚了,所以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