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阮穗毕业已经大半个月了,每周都还是会回学校上两节课。
虽然之前常佳佳一直觉得阮穗这个人装逼又讨人厌。
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阮穗确实有高调的资本。
下课后,阮穗带着自己写的教案准备走到办公室门口了,却看到了满脸别扭地站在过道上的常佳佳。
“现在已经是下课时间了,你不去吃饭吗常佳佳同学。”
阮穗还记得这个高傲又有点愚蠢的女同学,当时被人当枪使来找自己的不痛快。
但很庆幸的是,她也就嘴上喜欢逞强,倒也没做什么坏事。
“我,我就是刚才上课有个问题没弄懂,想来问问~”
常佳佳的态度摆放得很明确,阮穗倒有些不好逗弄她了。
“那说说看吧,有什么问题?”
“是这样的,刚才你在上课的时候说到……”
常佳佳没想到阮穗居然真的在认真的回答自己的问题,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故意针对自己,于是心里的紧张和芥蒂也就瞬间放开了。
等到阮穗将常佳佳提出的问题都解决了之后,常佳佳微红着脸抿了下唇。
“那个……”
阮穗微微蹙眉回头:“还有什么问题?”
“对不起!”
常佳佳快速的说完,随后转身就跑了,看额度阮穗一阵无奈。
不过她轻笑了一下,“这孩子……底子还不算坏。”
阮穗将自己写的教案送到陈教授那里给他们看。
这个时代的教师考证并没有多少人有写教案的习惯,他们大多数会在课本上或者笔记本上做笔记,但并不能算是笼统的教案。
但是之前阮穗写了一次教案之后,被谢雨几个老师看到了,他们对此很是感兴趣,于是找阮穗借了教案来看。
阮穗想了想,最后还是将教案借了出去。
但这段时间她也一直有在学习考证的事情,加上阮穗有些教案的习惯,所以等到五月份开始的时候,应该能一举就过。
阮穗送完教案之后,刚要走,陈教授磨磨蹭蹭地拉着阮穗说了好多话。
但阮穗一眼就知道陈教授想说什么了。
“陈教授,你是想问师傅吧!”
陈教授老脸一红,呢喃地蠕动了一下嘴唇,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我并不知道你和师傅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觉得,如果有误会的就要去解决,而不是一直任由它发炎溃烂,那样只会让误会越来越深。”
阮穗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明亮地盯着陈教授,明火似的燃烧陈教授的内心。
他点点头,但还是摆摆手让阮穗先一步离开。
这样的决定还是要花点时间好好想清楚才行的,陈教授还在纠结。
阮穗下班之后就朝着县城坐车的方向走去。
但看着桥下那澎湃的江河水冲刷着岸边的石头,掉头去了等车的地方等班车回去。
最近那店铺的方面有些进展了,傅谋还帮着出了不少力。
阮穗是感激傅谋的,有时候人情债可不好还,但傅谋却每次都是一副自愿的姿态,让阮穗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是结婚了的人,注定没办法给予傅谋回应,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拒绝。
但傅谋却看得很开。
“阮穗同学,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明白你的顾虑,但不希望我的感情成为你的负累,所以我会保持距离。”
傅谋苦笑着看着阮穗:“但帮你这件事,是作为一个朋友的情分,还请你不要拒绝!”
“行叭!”
阮穗也只是笑了笑,随后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回到小镇上,听说庆安村那边的新房子就快要完工了,阮穗还想着趁着时间还早过去看看。
这段时间赵培一直没有动静,阮穗以为之前那次他就怕了。
只是没想到,这次赵培居然偷摸地跟着阮穗再次来到了庆安村。
阮穗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连忙朝着大队办公室的方向走去,那边还有陈义理在。
只是后面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真的跟了阮穗过来,并且在阮穗经过田地的时候想要一瞬间扑到阮穗身上。
“啊!”
阮穗当即甩开腿就狂朝着大队办公室的方向跑。
“臭娘们儿!”
“操,他奶奶的居然还跑,快点追上去,别叫她把人都叫来!”
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阮穗听着并不像是村里的人。
那么就是村外面来的,可阮穗和村外的人中有仇的就只是赵培而已。
“难道是赵培发现自己亲自来不行,所以才找了别人来找我的麻烦?”阮穗一边大喘气一边怒骂一句:“狗娘养的赵培,老娘今天要是脱困了,回头就收拾了你!”
阮穗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喊起来。
“救命啊,有流氓抢劫!”
“快来人啊,有流氓进咱村里抢劫啦!”
阮穗大声的喊着,距离村大队最近的几户人家最先反应过来,而陈义理则是直接带着人从办公室里冲出来将阮穗护在身后。
“咋了?他娘的,哪个兔崽子这么大胆敢来咱们庆安村抢东西!”
“乡亲们,给老子将那几个胆大的贼小子绑起来!”
陈义理一声令下,大队上原本还在干活儿纷纷拿着锄头、镰刀和扁担跑过来,团团将那几个追着阮穗跑地围住。
阮穗这才有机会探头出来看看是谁在追着自己呢。
一看,这几个人都是几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但又带着点痞气的混子。
“操!”
那几个流子一看这么多人围着自己,当即就四处分散的想要跑出去。
手里还拿着棍子,想要杀出一条路出来。
“别叫他们跑了,大白天的就敢来咱们村抢钱,那回头不是要大晚上来咱们这儿偷人了!”
“对,别让他们跑了,送去派出所去!”
沈铁老爸当即拎着扁担就开始揍人,那些流子手里的棍子都没扁担长,只能是挨揍的份儿。
好几个婶子把阮穗护在身后,怒目圆睁地嘴里说着骂人的话。
阮穗原本还惊魂未定,这会儿也被婶子和叔伯们的操作给逗笑了。
那些流子被陈义理等人提着扁担和锄头揍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还有被青壮年一拳头砸出来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