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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柏安抚道:“反正她也没什么亲人,她现在也不能去找二小姐了,她跑不远的。”

    最好是这样!

    唐江气的简直都要呕血。他心想,她最好不要跑远,她这一次可算是触碰到他的逆鳞了,要是被他抓回来,看他不打断她的两条腿!

    他好吃好喝的养了她那么久,还把唐家的掌家大权都给了她。

    他那日在蔺云柔的面前就打了她那么一次,还是提前跟她商量好的,她就要造反了吗?

    她这个贱人!

    她这次要是被抓回来,别说是这掌家的大权再不会让她碰,就是这家她也别想再进!

    赶紧滚回她的外院去!

    生了那个丢人的唐悦儿也就罢了,自己居然也要造反天罡了!

    什么不要脸没教养的低贱玩意儿!

    唐江越想越气,下人给他搬了椅子来,他坐下来都在喘着粗气。

    正在这时,派去找柳氏的几个人回来了。唐江立刻就站了起来道:“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带头的那个人说:“老爷,我们到京郊的外院去了,周围的邻居说昨天确实看到柳姨娘带了很多东西回来。”

    那外院是柳氏的根,她除了那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所以唐江一得到消息就立刻派人去了那里。

    唐江急着问:“然后呢,人抓到了吗?”

    既然有人看到了,那抓人也很简单吧。

    没想到,那小厮却迟疑的摇了摇头道:“我们进去搜了,但是里面已经没有人了。邻居们说——”

    “她没有停留,半夜就拿着所有的东西跟着一个男人跑了。”

    “什么?”

    唐江这一次是真的直接仰面栽到了地上。

    *

    与此同时,唐宛如的马匹已经离开了喧闹的街道,来到了白亭楼的前。

    看着那楼阁,唐宛如勾起了唇角。

    想起了刚才周子越的喊话,她不禁冷笑,上一世她不懂爱受了不少苦,如今她懂了。

    相爱是要彼此扶持。

    互相成就的。

    眼前这楼里的,才是她的爱情。

    想到这里,唐宛如翻身下马,信步走入了白亭楼。

    和上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大家都已经认识了七皇妃,她刚一到门口,里面的大门已经打开了。

    里面的下人恭敬道:“恭迎七皇妃。”

    其他的人也纷纷躬身行礼道:“恭迎七皇妃。”

    小风吹动着她脸上的纱巾,若隐若现的露出了她消瘦而漂亮的下巴。她信步来到了二楼,里面的大门开着,白亭楼的管事何关正在和白宴黎在商讨着什么,见是唐宛如来了,何关就和唐宛如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了。

    唐宛如就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白宴黎知道她来了,脸上虽然笑着,但是并没有看她。他一边写着什么一边道:“爱妃上一次来白亭楼找我,说是因为孕晚期太想我了,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

    “不孕了也想我吗?”白宴黎问。

    他说着,唐宛如已经侧身坐在了他的怀里,他也顺势的把她给抱住了。

    好美啊。

    刚才他没看,如今一瞧,心中莫名的泛起了波动的涟漪。

    虽然她用面纱蒙着面,但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仿佛更有神了。

    她忽闪着眼睛,很直白的回答:“不孕更想。”

    白宴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欲望,正要上去亲她,就听她加上了后半句道:“想你的白亭楼。”

    好一个想白亭楼。

    他就知道在她的眼里,自己比不上其他。

    于是他轻轻起身,唐宛如也顺势从他的怀里出来,旋坐在桌子上。白宴黎则一边把刚处理完的公文放好,一边道:“夫人,我的白亭楼还用你想吗?不是已经在你的掌控之中了么?”

    “从陪京救灾开始,夫人的表姐蔺大小姐就已经对白亭楼的情况一清二楚了,她甚至对我的楼内比我还要清楚,夫人如今说想要,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哦,原来他都知道啊。

    唐宛如心想,他果然是个聪明的。

    不过听他说这样的话,唐宛如也不着急,她坐在桌子上,两条腿悠闲的耷拉着说:“那也不一样,表姐告诉我的那只是知悉,也不能使用。”

    “我现在想要的是调度权。”

    白宴黎:……

    好一个调度权,她还真不客气。白宴黎差点要被她给气笑了。于是他重新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了她的面前,刮了下她的鼻子斥道:“你还真不知饱。”

    “那你不喂,我哪里能饱?”她反唇相讥。

    白宴黎:……

    见他真要生气了,她才解释:“夫君,纵使是夫妻做事也要有你来我往,我不拿捏点你的什么,怎么能求你办事?”

    那倒也是。

    要他帮忙办事确实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更何况——”唐宛如的眼神忽然温柔了起来,蒙上了一层雾气道,“我要是不派人了解你的白亭楼,那我想你的时候,你又不在家,那我岂不是要一个人在家默默地哭泣了吗?”说着,她就真的抽泣了两声。

    白宴黎:……

    这个女人……

    他真是被她给拿捏的死死的。

    白宴黎不忍心她哭,于是他用手轻轻的扣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小脸扭转了过来,在她的唇瓣上印上了一个吻,他认命似的说:“说吧,你想要白亭楼干什么?”

    他都是她的了。

    她要什么不行呢?

    唐宛如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觉得你应该还有一个问题要问我!”

    白宴黎愣了一愣,他真是太佩服唐宛如了。

    什么也逃不出她的眼睛。

    白宴黎确实有奇怪的地方,他刚才也正在和何关在商议这件事。

    既然她提出来了,那他就问了。

    白宴黎的脸色严肃了起来,他说:“宛如,我确实有一件很奇怪的事要问你。”

    他道:“之前云听安排在沈浪身边的那个女人,实际上已经按照我的要求,在不久前就已经杀死了沈浪,为什么陪京的密探会忽然传出消息来说,沈家军已经到了陪京?”

    沈浪确实已经死了。当初云听安排那个女子靠近沈浪就是美人计,后来粉膏事件让沈夫人离开,顺利的把那个女人送到了沈浪的身边,更方便了她的动手。她也不负众望,杀死了沈浪,整个沈家军目前是在将军府安插在沈家军的那个细作的控制中 。

    沈夫人飞鸽传书让沈浪入京,为了免得沈浪的死的消息生了事端,一直是那个细作在回应的。

    事实上,沈家军在东南根本就没有动。

    但是,陪京却传来了沈家军到了陪京的消息。

    白宴黎也很奇怪。

    那到了陪京的人究竟是谁?

    白宴黎他确实问到了重点,这也是唐宛如想要调度他白亭楼的原因。

    目光轻轻的沉了沉,唐宛如对白宴黎说:“夫君,你好奇的并没有错!沈浪已经死了,来京城的自然不是沈家军!”

    “所以?”

    唐宛如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了一抹暗色,她道:“那是隐藏在沈家军外衣下的山戎大军!”

    白宴黎的瞳孔一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