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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今在侯府所经历的一切,全有唐宛如插手的影子,唐悦儿早就开始怀疑,从一开始,唐宛如就和她一样,是知道侯府要获罪的,她当初逼着她嫁到侯府去,就是要让她逃而不得,痛不欲生,最后要她溺死侯府那深渊里!

    她想的很清楚了,她就是早有预谋!

    “设计?”而面对唐悦儿的质问,唐宛如显得十分的云淡风轻,她没有反驳,只是笑着反问,“妹妹,你当初要是没有设计我,又怎么会知道我设计了你呢?”

    这不就是个相互的事吗?

    唐宛如当初要是不设计她,那么进入侯府的就是自己了。

    换句话说,唐悦儿如果没有设计别人,又怎么知道是唐宛如设计了她呢?

    与其说是唐宛如设计她。

    倒不如说她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

    呵呵。

    听了唐宛如的话,唐悦儿顿时就懂了。她就知道,果然是她!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侯府要完了,故意害她送死的。

    这个奸诈的女人!

    “唐宛如,你好谋划啊。”唐悦儿冷冷的说。居然从那个时候就在算计她了。

    “妹妹夸奖了。”唐宛如则轻轻一笑,“也是妹妹的婆家给力,婆母刻薄,公公无能,夫君呢又花心,才能达到如今的成果,不然只靠我一个人,只怕还差的很远……”

    “唐宛如!你!”听到这里的唐悦儿简直是怒火攻心,如今已经把她害成这副样子了还差的很远,她还要她如何?

    要她死才算完吗?

    唐悦儿忍不住,伸手就要扑上前去掐住唐宛如的脖子。

    然而她今天虽然带的人多,但唐宛如这里也不是吃素的,她的脚步一退,那背后的护卫立刻就上前来护在了她的身前。

    唐悦儿无法上前,只能站在那里怒视着唐宛如。

    “妹妹你稍安勿躁啊。”被保护完好的唐宛如笑着看着唐悦儿说,“就你这个脾气,小心你好不容易才挽回的周世子又跑去找别人了。”

    唐悦儿脸都被她给气绿了。

    “唐宛如!”她的手死死的攥成了拳头。

    她长呼了一口气,把内心的怒火压了下去。她知道,唐宛如就要看她出丑的。她越生气她就越开心。她不会生气,她忍着。

    于是唐悦儿恨恨的看着唐宛如说:“唐宛如,你以为我这样就完了?我就要被你给害死了?不可能,我死不了。”她睁圆了眼睛盯着唐宛如说,“我会翻身的。”

    她不会那么傻的。

    这个坑她绝不会跳。

    “等我翻了身,你们谁也别想逃掉。”

    唐宛如给听笑了。

    她唐悦儿毕竟是个活人啊。那两条腿长在她自己的身上,她还能不让她翻身吗?

    不让她抬脚跑吗?

    不过跑不跑的了,那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好啊妹妹。”见唐悦儿硬压着自己的怒火,一张脸都给憋红了,唐宛如轻笑着回答,“我等着看你翻身。”

    *

    白府。

    “查到了吗?”唐宛如下了马车,快步的往院子里走。此时萤春被安排去调查事情也回来了,见她也迎了上来,唐宛如就脚步不停的问。

    “是。查到了。”萤春也快速转身跟上了唐宛如的步伐说,“那个赵家公子确实是要成亲了。”

    “对方没什么身份,是一个庄子上的女人。名字叫做锦儿。”萤春说,“这个锦儿身份低贱,虽然那赵环弟名声坏一直没找到门当户对的姑娘,但是赵家夫人李氏最开始也是不想让她进门的。”

    “然而她却怀孕了!”

    “怀孕?”听到这两个字,唐宛如的脚步停了一停。

    “不错。”萤春说,“按照月份来看,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和二小姐的差不多大。”顿了顿,她继续说,“赵环弟找不到姑娘,李氏最担心的就是赵家无后,于是这个孩子就成了锦儿的救命稻草,李氏就同意让她进门了。”

    原来如此。

    唐宛如听到这里忽然笑了笑。

    锦儿。

    谁是这个锦儿的救命稻草还未可知。

    那唐悦儿事到如今依然如此自信,仰仗的不就是她肚子里的是那赵环弟的孩子吗?

    她以为她有退路。

    而在唐宛如这里,那不过她要踏入的另一个深渊而已。

    唐宛如没有就这件事再说什么,而是问萤春:“那个于娇呢?”

    萤春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于娇。

    那于娇进入内院已经许久了,唐宛如并没有找过她。

    “回主子,就在后院!”

    唐宛如点了点头,快步的走了进去。

    唐宛如原本是想直接去找于娇的,结果在路过书房的时候,忽然看到一束阳光照到了里面的人身上。

    那里面一个谪仙一般的人儿正在画着什么。

    她的眸子眯了眯,那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夫君白宴黎又是谁?

    前几日利用山戎一事彻底把太子给压制住之后,白宴黎也难得的清闲了几天。他这几天陪伴唐宛如的时间多了,但是她却觉得他那一张神仙颜值,一点都看不腻。

    如今这午后的阳光美好,照在他的身上,仿佛是镶嵌上了一层暖暖的流光。实在是入人的心。

    看着眼前的人,唐宛如忽然想起自己刚才路上还买了一个糖葫芦没吃呢。

    刚才一进来竟然忘记了。

    复仇是重要的。

    但是男人也是重要的,缺一不可。想到这里,唐宛如就没再往前,而是步子一转,就走进了书房来。

    “给你。”唐宛如把手里糖葫芦举给他。

    白宴黎一愣,他刚才画的太认真了,刚才竟然没注意到她是从哪里进来的。

    见她给他带了好吃的,白宴黎也不客气,抬起头来,看着他眼前这娇软的爱妻,张开嘴咬住糖葫芦,把它从签子上划了下来,吞入口中。

    嗯好吃。

    唐宛如的目光则放到了他面前的画上。他没有用毛笔,而是用一支炭笔。笔锋简洁而干练,线条丝丝缕缕的,画的正是她怀孕时候的样子。

    唐宛如抬头看向他:“夫君画的这是什么?”不是水墨画,倒像是她从来没见过的画画风格。

    “素描。”白宴黎抿着嘴里的甜,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风格更加简洁,也更加写实。”

    那是什么风格?

    唐宛如的眸子轻轻的忽闪了一下,眼中出现了一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