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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悦儿被他推的趴伏在地上。

    赵环弟厌恶至极了这个女人,他咒骂一声:“疯子!”之后转身就走。

    结果他步子刚迈出去,就感觉有人从后面猛然搂住了他的腰,她的两只手抱的很紧,他一步也迈不动了。

    “赵公子,别走。你走了我会死的。”唐悦儿可怜兮兮的从背后抱着他,“求求你帮帮我,就这一次好不好?”

    赵环弟真想回头直接把她给打晕走了算了。他正要动手,却感觉唐悦儿的手居然探到他的身前,在解他的腰带了。

    那小手在他的腰腹上来回摸搓,瞬间就激起了赵环弟的欲火。

    他十分无语的扣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给拉开,回过头来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结果一张满是泪水的通红的可怜兮兮的脸映入了他的眼帘。

    “赵公子。”唐悦儿咬着唇瓣,泫然欲泣的说,“我好难受,你就帮我一次好不好。”

    妈的。

    赵环弟心中咒骂一声,他知道她贱。

    他对这种太贱的女人也实在没兴趣。

    但谁让他今天没开荤,她又要死要活的凑上来呢?

    罢了。

    就这样凑活凑活吧。

    于是赵环弟猛的掐住了唐悦儿的小脸,把她连拉带拽的带到了房间里。

    而同时。

    赵梦一正头发糟乱的往这里走。

    她被白宴黎关起来绑了整整一天。她的手腕和脖子上全是被捆绑的青紫色的绑痕。

    白宴黎说要砍掉她的手,她吓的失魂落魄,好在他最后并没这么做。

    天黑的时候就把她给放出来了。

    想起白宴黎看她的充满杀意的眼神,她现在依然吓的瑟瑟发抖。

    她走的很快,生怕白宴黎的人再把她给抓回去。

    走到树林处的时候,她忽然被脚下的石头给绊倒了,摔了个狗吃屎。

    她不敢耽搁,继续爬起来往前跑。

    就在这时,她隐约听到了旁边的单屋里仿佛传出了一男一女的声音。

    赵梦一脚步一顿,心中起了好奇心。

    她回头瞧了一眼,见后面没人,于是小心翼翼的往那传出声音的屋子里靠了过去。

    她贴靠在窗户下面,把自己凌乱的头发剥开,从窗户缝隙往里面看。

    屋子里点着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的看不清楚。但她还是认出了在上面的那个男人是他的弟弟赵环弟。

    赵梦一心想八成被压在下面的是这魏王府的哪个倒霉丫鬟。

    却没想到那女子扭动的脸映入眼帘的时候,赵梦一心中豁然一惊!

    唐悦儿!

    赵梦一猛的捂住了张大的嘴巴!

    居然是世子夫人唐悦儿!

    而在不远处,站在假山上的唐宛如默默的凝视着眼前的这一切。

    看着那灯火晃动的屋子和屋子外的偷窥者,唐宛如的瞳孔里暗光涌动。

    想来,她的悦儿妹妹定会喜欢她送她的这第三件大礼。

    *

    “世子,刘尚书自杀了!”周子越正在外面派人四处寻找刘尚书的女儿。

    却没想到听到流安传来了这样的消息。

    “自杀了?!”周子越的心一沉,身子仰靠在了马车上。他居然死了?

    他刚才专门跑到尚书府去跟他说了那么多,保证找到他的女儿的话他全没听进去?

    “世子。”流安说,“那做局之人显然非常清楚刘尚书对这个独女的感情。他步步为营,从断指到断耳到断脚,逐渐的攻破了刘尚书的心里防线,最终刘尚书受不了,这才——”

    “太阴险了!”周子越攥着拳头,“怎么会有人做出如此阴毒之事。”

    刘尚书可谓是太子极重要的一根柱子。

    刘尚书此人心思细腻,做事滴水不漏,步步为营,之前太子屹立不倒,和他的位子十分巩固脱不开关系。

    却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死了!

    做此事之人显然非常清楚刘尚书的软肋!

    所以一击即中!

    太子的一角就这样塌了!

    到底是谁做的?

    是谁?

    这时,一个念头忽然窜入了周子越的脑海里。

    魏王!

    今天是魏王故意把他们全部招到京郊去,为的就是向刘尚书动手?

    周子越如此一想忽然恍然大悟。太子为了保证自己屹立不倒,对其他皇子均动了些手脚,让皇帝觉得周围无人可用。

    唯有魏王!

    魏王平日风花雪月,玩乐为上。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压根没有太大抱负的废人!

    如今一想,这或许是个假象!

    这个魏王有问题!

    想到这里,暗夜中的周子越默默的攥紧了手指。

    *

    春合苑。

    “七哥,你说今天这舞蹈好看吗?这是我指导的江南风的舞蹈,给它取名叫荷花舞怎么样?”魏王周卓琪正兴奋的跟在白宴黎的背后笑眯眯的说。

    白宴黎没搭理他,兀自上了马车。

    周卓琪有些失落,仰着笑脸跟他说:“哥,那我下次再排演桂花舞给你看啊。”

    白宴黎看他一眼,落下了帘子。

    “主子。”岁其已经在马车里等了。

    “事情办妥了?”白宴黎问,“人也送回去了?”

    “是。”岁其点点头,“一切都按照公子的吩咐。”

    “好。”白宴黎点点头。

    那断手和断耳并不是刘婉月的,而是牢房里死囚的。至于那上面为何会有属于刘婉月的东西。

    自然要归功于岁其。

    岁其于半月前就佯装与这刘婉月一见钟情。不过岁其假装的身份是此次科举落榜的穷书生。刘家这样的高门大户自然拒绝刘婉月与岁其在一起,甚至把刘婉月关起来阻止两个人见面,于是岁其就让刘婉月和他一同私奔。

    七日之前刘婉月的突然失踪,就是跟着岁其离开了。

    这刘尚书老年得女,对刘婉月极度宠爱,如今见刘婉月断手断耳,一时受不了,就那么死了。

    白宴黎知道,刘尚书的势力极盛,连圣上都动他艰难。

    倒不如往他的软处掐。

    一掐即中。

    坐在马车里,白宴黎的脸落在暗影里,他淡淡的说:“这几日辛苦了。”

    岁其颔首:“属下应该的。”

    “此事还要稍做手脚。”白宴黎说,“今日的春合苑之行,是魏王的局,要把此事往哪里引,你应该清楚。”

    “是,属下明白!”岁其领命。

    白宴黎的脸隐藏在暗影里,讳莫如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