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疼得脸色一白,却仍倔强地回答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夜煞淡然一笑,继续说道:“你竟然在我的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实力,那就没有必要再隐藏自己的身份了。”
“说出一点我想知道的东西吧,免得自己遭罪受苦。”
“不妨告诉你,我可是一些亡命之徒的教官,训练出的好手无计其数。我太知道一个人的脆弱是怎么出现的,也很清楚什么人在什么样的节点上会坚持不住。”
“所以不要逼我用上一些非人的手段,那只会让你承受无尽的痛苦。”
说到这里,夜煞手上的力道加重,锋利的刀尖瞬间刺破了红衣女子的大腿。
鲜血涌出,染上了她的衣裳,和那红色泅在了一起。
紧接着,夜煞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白色小瓶,用牙齿拔开瓶塞,将药粉洒落在红衣女子大腿的伤口上。
剧烈的疼痛感如潮水般涌来,红衣女子疼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拼命地喊着:“住手!”
夜煞的脸上却挂着一抹轻松的笑意,他说道:“给你机会,最好还是实话实说。否则的话,这样的痛苦你会一直承受下去。说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吧。”
红衣女子终于妥协了,她喘息着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夜煞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你叫什么?来自于什么地方?是受谁的委派?为什么要接近袁青?你们从袁青那里又获得了什么样的消息?”
红衣女子痛苦地哀嚎了两声,额头已经大汗淋漓。她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刺痛和奇痒难耐的错觉,终于开口道:“我叫莹水。”
“莹水?”夜煞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
“是的。”莹水虚弱地回答道。
“那么告诉我,你来自于什么地方?”
“我来自于日本北海道,是一名忍者。”
“忍者?”夜煞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是的。”莹水艰难地点了点头。
“你是受谁的指派?”夜煞继续追问。
“松本。”莹水沉声回答道。
“他让你接近袁青是为了什么?袁青是不是已经背叛了我们的组织?”夜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迫。
莹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虚弱地道:“只要给我解药,我什么都说。”
夜煞笑了笑,从口袋中又取出一个蓝色的小药瓶,将药粉涂抹在莹水的伤口上。
莹水这才感觉到痛苦减轻了不少,她吸了一口粗气,咬着牙用复杂的目光盯着夜煞。
“继续回答我刚才的话。”夜煞催促道。
莹水沉声道:“不错,你们的那个袁青已经变节了。他背叛了你们的组织,供出了和他联络的联络人。那个人已经被我们秘密囚禁起来了,但从他身上并没有套出有价值的信息。所以南田惠子才会继续借助袁青制造了一份名单——一份向外边透露出来的残缺的名单。”
“这份残缺的名单就是那南田惠子放出来的鱼饵对吗?”夜煞问道。
“不错,就是鱼饵。”莹水回答道。
“她想钓出谁来?”夜煞继续追问。
莹水道:“我不清楚。”
又剧烈地摇起了头。
夜煞道:“你刚刚说,受命于松本是吗?”
莹水确认道:“是的。”
夜煞若有所思道:“所以,南田惠子也并不清楚你的身份?”
莹水终还是点了下头,才继续道:“我只知道松本曾经无意中说过一些话,说是在丹城当中的一些重要的日本人管控的机构当中有一些潜伏者,这些潜伏者甚至是一些机构的高官、高位者。”
“所以南田惠子想要借助袁青来调出一些隐藏在这些机构当中的高位者、潜伏者,从而探查清楚你们国民党天威组织的脉络。”
夜煞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松本为什么没有把你的身份告诉给南田?”
莹水摇头道:“他在监视着南田的行动。”
夜煞冷笑道:“看来,南田也不那么被信任啊。”
顿了顿又道:“所以特务科并没有真正掌握我们天威组织的结构名单,对吗?”
莹水还想回答的时候,夜煞却自言自语地说道:“倘若你们真的知道了天威组织的名单,就不至于这么费尽心机地设计图谋了。”
他看向莹水,冷笑道,“看来你挺上道的,没有让我用上更残酷的办法。看得出来,就算你是一个忍者,还没有修炼到家呀。”
接着,夜煞话锋一转,问道:“当然,有一件事情还需要问你。那南田惠子和松本,对林飞这个警察公署的副署长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莹水眉头紧锁,有些糊涂地看着夜煞,问道:“你为什么要问林飞?”
夜煞冰冷地一笑,解释道:“林飞这个人无疑是一个卖国贼、狗汉奸。”
“他假冒***,救出一个***代号为老墨的人,其实是为了引出更多的***地下党。他以地下党的身份混入到了你们日本人的鬼营当中,目的不过是为了找到那个代号为烟雨的地下党罢了,想要拿到一些东西。”
“他用这样的身份迷惑我们组织里边的人,最终的确让他做到了这样的事情。***方面应该是损失不小吧?而我们早已经将他列为了被除掉的目标。”
莹水咬着牙问道:“那你们国民党的态度呢?”
夜煞哼了一声,说道:“你问我们的态度其实很简单。无论是南田惠子还是林飞这个人,都是我们的心头大患。与其一个一个地将他们暗杀掉,不如设下一个局,让他们互相残杀。”
“这样既能够搅乱这丹城里的水,也能够制造一些麻烦给那些自以为是的日本军官。只要丹城在暗中乱上一乱,我们就有极大的机会。”
莹水咬着牙说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听说你们有和苏联方面的人在接触。”
听到莹水的这番话,夜煞为之一动,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方面的消息?是谁透露给你的?”
莹水微微地摇了摇头,虽然腿上的疼痛和奇痒难耐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很多,但她可不想再一次领会这样的痛苦和遭遇。她咬着牙回答道:“是松本说的事情,我也是无意中听到了而已。”
夜煞继续追问:“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莹水道:“我只是一个杀手,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我不想死。”
夜煞冷冷地发笑,说道:“谁又想死呢?但有时候,死或许是一种解脱。不过,既然你不想死,那就继续说吧。或许你的信息能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