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地方离京城有一些距离,如果想要通知木羡鱼的话,恐怕也需要花上一段时间。
念临沉思着,就将自己的顾虑告诉了纪越,纪越打了个响指,说道:“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在外面还有不少兄弟。”
听他这么一说,念临也有些稀奇,看来纪越的背后似乎要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一些。
念临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来,纪越混进这个地方的目的是什么了,不过现在他们两人算是在同一阵营上,念临就决定暂时先按兵不动,毕竟还需要纪越把这件事通知给木羡鱼才行。
而且最近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越来越不太好了,算一算时间,大概也就只有这么二十几天了吧。
想到这儿,念临就不由得苦笑一声,纪越敏锐的发现了。
他问到:“怎么了,看你这样子好像还不太开心。”
念临摆摆手,回答道:“没什么,只是有点不太舒服罢了。”
“什么地方不舒服,我替你看看吧。”纪越体贴的说道。
念临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问道:“你难道还会医术?”
纪越拍着胸脯回答道:“学过一点皮毛,不过你放心,给你看看应该还
是可以的。”
然而念临却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病情,就婉拒说道:“算了吧,我看应该只是稍微有点不舒服而已,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好吧。”纪越遗憾的说道,他本来以为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在念临面前刷一波好感度。
他们两个都已经成为朋友这么多天了,纪越就觉得,念临始终跟他距离很远。
好像跟小时候的他不太一样,纪越猜测着,是不是在念临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应该也不会告诉自己了。
于是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起。
而另一边,圣主针对木羡鱼的计划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当中。
他们打算跟在京城的内鬼牵上线,然后找个机会趁机把木羡鱼骗出府来,最后打晕带走,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而且他们也做过不少这样的事了。
此时的木羡鱼,却是一天又比一天消瘦下去。
一方面是因为在熬药的缘故,另一方面是担心着念临的情况,无忧来看过她好几次,都被木羡鱼精湛的演技给骗了过去,可是这样白天晚上都要伪装成不同的样子,也让木羡鱼感到了很是心累。
所以在收到王夫人给
她发的邀请函时,木羡鱼还是拒绝了。
忘川得知后,却是劝着说道:“都已经这么久了,你不能天天窝在家里,要不还是出去散会儿心吧。”
木羡鱼摇头,说到:“不了,我现在没有什么心情去玩,万一在别人面前露出破绽就不好了,我还是就在家里吧。”
看木羡鱼坚持,忘川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又过了那么两天,忘川就突然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上面写着,近期最好不要让木羡鱼外出,否则会有危险。虽然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但还是让忘川提高了警惕。
还好如今的木羡鱼并不想出门,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但他还是谨慎地把这件事告诉了木羡鱼、
木羡鱼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关头,会是谁给她送这封信呢,还是说她又被什么人给盯上了,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木羡鱼很重视,说道:“不管是谁送来的,我还是照着上面的做吧,正好就可以利用生病的借口给糊弄过去。”
夫妻两人商议了一番,就决定了下来,然后放出风声,说木羡鱼卧病在床,不适合出门。
得知消息后的齐豫却是无比的懊恼,他愤愤不平地说道:
“怎么回事,我们才到京城两天,人都还没有见到,就说自己病了,是真的还是假的,她该不会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另一个人回答到:“按道理来说,她不可能会发现我们的企图,邀请函本来就是通过第三方送过去的,他们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木羡鱼如果不能从季府出来,他们也只有干等着。
但这回齐豫可是在圣主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说什么都要把木羡鱼给带回去,要是让圣主知道自己又一次失败了,那他这个位置恐怕也要换人了,所以想到这儿,齐豫就咬咬牙,说道:“不行,快点想办法,一定要把她给抓起来,否则我们都不用回去见圣主大人了。”
念临还在很担心这木羡鱼的情况,只是因为纪越的手下还没有回来,所以他也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是什么。
不过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总算也缓和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纪越好像又恢复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每天都带着念临随意的逛着。
念临有时候也怀疑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好像没有见谁来找过纪越的麻烦。
今天天气还算不错,纪越就带着念临到了荷
花池。
如今不是荷花盛开的季节,看到的只是一池塘的残花败柳,没有什么可欣赏的地方,只是纪越感兴趣的却是池子里的那一大群锦鲤。
他带了鱼饵,兴致勃勃的给锦鲤投食。
看着那一群挤过来的鱼儿,纪越的心情就好了不少,他回过头看着一脸闷闷不乐的念临,没好气的说道:“么这几天是怎么了,一直都垮着个脸,看上去像是谁欠了你的银子一样,难道是谁惹了你吗?”
念临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是没有,只是我在想一件事,你说,如果我遇上什么危险,不辛去世了,我爹娘肯定会很伤心吧。”
这应该是念临第一次在纪越面前稍微透露一下自己的情况,纪越听着他沉重的语气,表情也逐渐恢复了正经,说到:“你怎么能这么想,难道不是应该好好活下去才对吗,而且你才这么年轻,要是出什么事了,他们肯定会很伤心的。”
听他这么一说,念临也有些愣住了。
他本来感觉纪越应该比自己小不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很有哲理,他无奈说道:“你说的没错,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糟糕了,但是如果我患的是不治之症,我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