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触动了向沿的心弦，他久违地感受到心脏猛烈跳动的感觉。
江念一撩人的尺度把握得正好，见他愣愣地出神，江念一害羞一笑，“那我先回去了。向沿哥，你也早点休息。”
向沿点点头，与她挥手告别，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不舍地上了车。
刚一上车，“商业胡吹彩虹屁”群就发消息来让他去星海湾喝酒。
正愁没人听他分享喜悦，向沿速速回了句好。
*
江念一站在楼梯口徘徊，她不知是该上去还是乖乖回去。
今天上午的碰面，算是对周竟轩的挑衅了吧？她如果这时乖乖回去，被他嘲讽不说，极有可能失了势头。
想了想，她还是鼓起勇气往楼上走，终归是自己家里更舒服，独自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星海湾这边，于特助也悄悄告诉周竟轩，江小姐今晚没回御景宸苑，而是回到以前的公寓。
“周总您看，需要让江小姐回去住吗？”于特助战战兢兢地问。
灯光闪烁，音乐轰鸣，周竟轩走到包厢门口，吩咐了句，“不用，她爱住以前那破地方就住吧。”
“是。”
包厢内太吵太乱，周竟轩听得烦，倚在门口，点了根烟，正巧向沿笑容满面地走来。。
向沿问：“怎么不进去？”
周竟轩不爽地扫了他一眼，一看到向沿，周竟轩就想到今天上午的事儿，就想到他和江念一联合起来对付他。
向沿现在这副眼里含笑的样子让他看了更加烦闷。
“这么开心？”他问。
“这么明显？”向沿忍不住的嘴角上扬，“和你分享个事儿。”
“说。”
“今天我让念一假扮我女朋友骗我妈，她同意了，然后今晚回去的时候，我和她说谢谢你帮我，你猜她说什么？”
周竟轩忍着那口气，把烟摁灭，丢到隔壁垃圾桶，“说什么？”
向沿沉浸在幸福里，难以自拔，他几乎是笑着说话的。
“她说，她不是帮我，是帮她自己。如果我相亲喜欢上了别人，那她会很伤心的。”
“......”
周竟轩冷呵一声，没想到她在别人面前是那么伶牙俐齿巧舌如簧。
“进去吧。”周竟轩冷着脸，态度也冷冷的。
向沿进入包厢后，再次深情地复述了一遍让他春心荡漾的那个场景，包厢里的其他兄弟还是第一次看向沿这么花痴。
许行之手里抱着个妞，调侃道，“向沿，你太不厚道了，居然追竟轩的妹妹，你看你未来哥哥表情多差！”
未来哥哥。
周竟轩听得就想把手里的酒杯砸在许行之这货头上。
向沿把手搭在周竟轩肩上，真就贱贱地叫了声哥哥。
那声骚气的哥哥引得在场大笑，唯独周竟轩。
他紧捏着酒杯，眼神深邃而复杂，好看的手上青筋暴起，仿佛要把杯子捏碎。
许行之注意到了周竟轩的不对劲，他挑眉，察觉出猫腻来。
*
江念一一觉睡到自然醒，她伸了伸懒腰，全身瞬间活力满满。
周竟轩昨晚居然没来找她！
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欣喜。
昨天学校临时通知要开个会，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开车驶往学校。
开完会已经下午四点半了，江念一中午吃的不多，肚子此时此刻正在进行有声抗议。
上车后，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了，“喂，请问你是？”
“是我，李则明。”
江念一愣了下，好久才问他，“则明，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
虽然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只是通过声音，江念一便察觉出不对劲，她问，“则明，你现在在哪？”
那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正昌集团楼下。”
听到正昌集团四个字，江念一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如果周竟轩碰到李则明，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但她还是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忍住声音里的颤抖，“你，在那里干什么？”
“我听说了，一一。”
“你.....听说什么了？”
他的语气平静，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是你哥让我们分手的对不对。”
“.....”
终于，他发出咆哮般的怒吼，声音高亢而有力，“他逼你做那些事对不对？”
“他就是个浑蛋！他凭什么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江念一害怕他做出什么事，她安抚着他，“则明，你不要冲动好不好，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现在不要乱来。”
“一一，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他声音哽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则明！”江念一大声尖叫，“你听我的，你别去找他，你别去！”
“一一，请记住，我真的特别爱你。”
话落，电话也被挂断。江念一来不及思考，冲到教学楼下，手不停地发颤，心跳如狂潮般汹涌澎湃，她发动引擎，油门踩到底，车冲了出去。
以最快的速度，江念一来到正昌集团楼下，她一下车，迎面而来的便是周竟轩。
他黑色西服里的白色衬衫染了些血迹，江念一双瞳瞪大，理智丧失，她跑过去抓住他的领子就问。
“他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周竟轩垂眸，像看疯子似的看着她，可她不在乎，她只想知道李则明在哪。
“他在哪！”
周竟轩充耳不闻，抱起她就往车里塞，江念一的后背狠狠撞到了车门，她顾不上疼，也顾不上害怕，她的眼神直盯着身旁的周竟轩，语气焦灼不耐地一遍又一遍重复那句话。
“李则明到底在哪！”
从和他见面起，她就只会问李则明在哪，这让周竟轩气得七窍生烟，他原本阴沉的脸更阴沉了几分，他一手抚起她的脸，骤然用力，锢住她的下颌。
“江念一，你搞清楚，是他主动来惹我的！”
疼痛让她恢复了理智，周竟轩从小争强好胜，凡事都必须要赢，如果现在和他硬碰硬，那只会让他更疯。
她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频率，声音变得柔和，可还是掩盖不住明显的哭腔，“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周竟轩不买账，冷哼一声，薄唇贴近她的耳侧，“你现在知道求我了？你刚刚在做什么，质问我？甚至还想为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