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礼期自小就跟着老师在外游学,一直到现在,还是第二次来到京城,第一次还是小的时候跟着苏知礼一起来的,
院子里,已经有丫鬟小厮在等候,见到管家和苏礼期,纷纷行礼:“见过堂少爷。”
小兰,一位年纪稍大的丫鬟,走上前询问:“堂少爷,热水和饭菜已备好,您是先用膳,还是先沐浴更衣?”
苏礼期思索片刻,微笑道:“嗯,正好有点饿,我还是先吃点东西再沐浴吧。”
小兰点头:“是,堂少爷可有什么忌口的?”
苏礼期摇头:“没有忌口。”
小兰立刻应道:“是,堂少爷请稍等,饭菜马上就来。”
不久,丰盛的饭菜摆上桌,苏礼期确实有些饿了,饱餐一顿之后,便叫人备好热水。小厮把热水倒好,关切地问:“堂少爷,需不需要小的伺候您沐浴?”
苏礼期摆手:“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事会叫你们的。哦,对了,我不习惯陌生人随意进出我的房间,还请各位没经我的允许,不要随意进来。”
大家忙不迭地应道:“是,堂少爷。”
说完,众人纷纷退了出去,关上了门。苏礼期在浴桶前脱去衣物,缓缓浸入散发着热气的浴水中,雾气缭绕,隐约可见他右肩膀上浮现出一朵长在山上的谶花图案。
与此同时,周凌带着周夜赶到刑部大狱,刑部侍郎宋无染和苏知远正在里面。苏知远的手臂缠着绷带,众人脸上都显露出凝重之色。原来,在周凌和苏南秋遭刺杀之际,大家都去支援周凌,苏知远也遭遇了刺杀。幸好周凌早有准备,派人暗中保护苏知远,才得以逃脱,算是惊险过后无大碍。
周凌看到苏知远的伤,关切地问:“苏大人,伤得严重吗?”
苏知远顾不上自己的伤,急切问道:“我听说你和秋秋也遇刺了,怎么回事?有没有受伤?”
其实苏知远心里最挂念的还是女儿秋秋的安危。周凌连忙安抚:“没事,秋秋她没有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多亏了您的侄子苏礼期出手相助,我们才能迅速脱险。”
苏知远心中早已得知苏礼期救了他们,听到女儿无恙,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问:“我侄儿苏礼期可好?他有没有受伤?”
周凌答道:“您放心,他没有受伤。”
苏知远终于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他刚来京城,就遇到这种事,要是再受伤,我该怎么向我兄长交代啊。”说着,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皱眉道:“不过,我不记得他会武功啊,难道在外游历时习得了武艺?”
刑部侍郎宋无染敏锐地插嘴:“是否是因为太久没见,所以不清楚苏少爷的近况?”
周凌也一脸凝重,补充道:“今天我看到的苏礼期,拳脚功夫虽不是顶尖,但绝对有练武的基础,应是从小就开始练习了。”
苏知远越想越不对劲:“我与兄长往来书信频繁,从未提到过我侄儿练过武。他自小痴迷于学术,早早跟随师傅游学,看来我得给兄长写封信了。”
周凌和宋无染对视一眼,心中已有了计较,周凌说道:“我让人去调查一下。”
宋无染也点头:“我也会安排人跟踪他。”
周凌接着问:“那些刺客呢?审讯的情况怎么样?身上可有刺青?”
刑部侍郎回答:“秦典狱长正在审讯,身上一半有刺青,一半没有。刺杀将军的没有,刺杀苏大人的有。”
周凌心中一凛,隐隐感到又有新的势力浮现,若这些刺客是一伙的,那说明那股势力正在壮大,这可不是好事。
这时,典狱长秦广走过来,向众人汇报:“那些贼人嘴硬得很,该上的手段也都用上了,就是没有一个人开口,都是些硬骨头啊。”
刑部侍郎宋无染冷冷说道:“看来你的手段不够用了。”转身对周凌说道:“周将军,您看接下来怎么办,连秦典狱长都没法撬动他们的嘴,我看很难从他们那里得到线索了。”
苏知远此时灵光一闪:“他们的身份可都能查到。”
刑部侍郎宋无染回应:“这些人都不是京城人,就像那个小院里的那些人一样,感觉像是凭空出现,暂时没有发现他们的身份。”
气氛愈发凝重,周凌沉声说道:“我进去看看。”
几人走进审讯室,刺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烤焦的气味。架子上的刺客们已被打得不成样子,有的甚至昏死过去,鲜血不断滴落在地板上,桌上的刑具还沾着新鲜的血液,地上散落着几颗沾着血肉的牙齿和血迹斑斑的指甲。苏知远一眼望去,心中一阵恶心,捂住嘴,差点呕吐。刑部侍郎连忙扶住他:“苏大人,要不您还是去外间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