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感情深厚无比,彼此之间总是第一时间想到对方,无论遇到多大的危险,都会义无反顾地相助。周凌性格冷淡,不善交际,快26岁了,身边除了李墨言再无他人,京城一度传言他们有私情,吓得李丞相急忙为李墨言安排了一门亲事,才将谣言止住。
李墨言的母亲早逝,李丞相独自将他抚养长大。因李母与周凌的母亲是手帕交,所以周母一直对李墨言多有照顾,两家关系也一直不错。李墨言与周凌年纪相仿,从小便交好。李丞相想让李墨言步入仕途,按照他的安排走,但李墨言偏不,整天逃学,渐渐对做生意产生了兴趣。
周家三代单传,周凌的爷爷战死沙场,父亲侥幸保住一命,却一条腿受了重伤,无法再领兵作战。周母希望周凌能转为文职,在京城任职,不要去边疆,但周凌从小对书本毫无兴趣,只对武功和兵法情有独钟,一心只想着去边关杀敌。
于是,两人一起逃学,一个偷偷做生意挣钱,一个忙着练功,学习兵法。李丞相和周母因这件事操碎了心,李丞相不知道打断了多少根藤条,周母每天苦口婆心,却始终无法改变两人的决心。李丞相无奈之下,只好将李墨言关了起来。谁曾想,两人竟然靠着自己发明的密语联系上了,在周凌父亲的暗中帮助和私房钱的资助下,偷偷逃出京城,一路直奔边疆。周凌参军入伍,果然不愧是军事世家,展现出过人的军事天赋,迅速在战场上崭露头角,受到重用。
李墨言则在边城做起了生意,竟然建立了一个边城贸易集中地,周边城池纷纷前来交易。凭借这条贸易线,李墨言初步建立了情报组织飞鸟阁。两人相辅相成,一个提供情报,一个负责带兵出征,将边疆几个小国完全压制住,令他们不敢再犯。随着贸易的繁荣,边疆也趋于安宁,皇上下令让将士们回京受封赏,这时丞相与周母才知道他们的去处。
后来,周父得知周凌和李墨言要回京受封赏的消息,兴奋之余多喝了几杯,结果不小心说漏了嘴。李丞相和周母才恍若大梦初醒,原来背后一直是周父在帮忙,难怪这两人总是如此难以管束。不过,因他们有功,周凌和李墨言都被封官,李墨言任职于鸿胪寺,周凌的功绩也被上司如实记录,封为将军,协助管理驻京军营。
然而,李墨言私自逃离,并且多年毫无音信的事情,李丞相心中仍然无法释怀。那段时间,他一见到李墨言就没有好脸色。李墨言自知理亏,确实做错了事,甚至在母亲的牌位前跪了整整三天,最后李丞相终于原谅了他。
这天夜里,李丞相来到祠堂,轻声说道:“行了,起来吧,别碍你娘的眼了。”
李墨言转头一看,父亲竟主动与他说话,赶紧对李丞相磕了一个头,诚恳地说道:“父亲,儿子错了,对不起,您打我一顿吧。”
李丞相冷哼一声:“哼~我打得你还少吗?有用吗?”
李墨言连忙赔罪:“对不起,父亲,儿子知错了。”
李丞相叹了一口气:“行了,起来吧。”
这几天,听着皇上和同僚们对李墨言的夸赞,李丞相想通了许多事情。之前他过于执拗,以为自己安排的就是最好的,只想将李墨言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却忽略了他会成长,也有自己的抱负。原来在没有他保护的情况下,李墨言也飞得很好。
李丞相上前,扶起李墨言。李墨言跪得太久,膝盖疼得厉害:“嘶~啊~爹,慢点慢点。”
“该。”李丞相嘴上说着“该”,但手却更加用力,扶着李墨言往房间走去,没有叫别人帮忙,自己将他送到房间。李墨言虽然很疼,但心中却忍不住笑了,安心地靠在父亲身上。
李丞相将他放到床榻上,气喘吁吁,嫌弃地说道:“你怎么那么重,累死我了。”
李墨言躺在床上,笑着回应:“我都22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我在边城整天跟着周凌练武,身体结实得很。”
李丞相一听这话,心中又有些心疼。李墨言不喜欢练武,能让他主动练武,肯定是身边有些危险,便关心地问:“在边城过得很辛苦吧?”
李墨言见父亲如此关心,心中一阵后悔,刚刚说了什么练武,赶忙转移话题:“没什么,就是风沙太大。哎呦~爹,我膝盖疼得厉害。”
李丞相立刻让人请大夫过来,等大夫给李墨言上完药,才离开房间。两人冰释前嫌。
第二天,李墨言拖着疼痛的膝盖,拿出他从边城淘来的各种茶叶和茶具,精心为李丞相泡了茶。两人坐下来,李墨言向李丞相讲述了他与周凌在边城的经历和未来的规划,李丞相则分享了一些为官之道和京城形势。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好好地坐下来聊天,心中的隔阂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