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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桑南把帽子围巾裹好,跟着宋师傅回了家。

    宋师傅带着她刚上楼,宋姨便从里边把门打开了。

    宋姨绕过丈夫,看向后面,“桑南,快进来。”

    陈桑南“诶”了一声,换了一双拖鞋进了门。

    想必是宋师傅早早便告知她,陈桑南要在家里吃饭,宋姨见到她竟没有一丝惊讶。

    陈桑南走进屋子,便被桌上的饭菜吸引住了。

    她嗔怪道:“宋姨,怎么不等我们回来帮帮你,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啊。”

    宋姨笑着说:“做个饭而已,我一个人就行了,何苦累着你们。”

    陈桑南:“我不管,以后你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我不来了。”

    宋姨叹了一口气,“你这张嘴,我可是领教过来,那下次,你同我一起做饭?”

    陈桑南又说:“我可以给您打打下手,做饭我可不会,就算做出来了,怕是你们也不敢吃。”

    宋姨笑道:“那你干脆和我学做饭好了,有时间宋姨就教你做做菜,学几道家常菜,很简单的。”

    陈桑南犹豫一下,“那好吧。”

    宋姨又说:“那我要提前说一声,你来可以,礼品就不要拿了,你瞧瞧那一堆,都是你买的。”

    陈桑南:“好好好,我下次就带个人来行了吧。”

    宋姨:“态度不错,这还差不多。”

    宋师傅也不知道在厨房里忙活什么,走出来的时候,说:“快别聊了,赶紧过来吃饭吧,等会儿饭菜都凉了,吃了反而闹肚子。这天儿怪冷的,可不能着凉了。”

    陈桑南自己家中的桌子有自热的功能,冬天把菜放上去,也不怕菜凉掉。

    宋师傅家中十分简朴,桌子只是简单的木桌而已。

    三人围着桌子坐下来。

    宋姨说:“桑南,快尝尝,我和你宋叔两人都吃的清淡,你看看吃不吃得习惯。”

    陈桑南夹了一块西红柿炒鸡蛋,笑着说:“没关系,我口味也很清淡的,以前也爱吃辣,不过养身调理嘛,吃清淡点,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

    桌上的四菜一汤都是十分简单的家常菜。

    宋师傅夫妻二人也没个子孙,两人相依为命,平常吃饭都吃得很简单。

    可就是这粗茶淡饭反而显露出两人一辈子的幸福与甜蜜。

    饭后,陈桑南抢着要洗碗筷,却被宋师傅骂了出去。

    陈桑南便只能坐在客厅,陪宋姨说说话。

    眼看时间不早了,陈桑南起身告辞。

    宋师傅说要送她出去,她推辞了,他的年纪大了,晚上巷子里黑,也看不清楚路,还是自己出去吧。

    大不了问问路就行了,更何况刚刚她已经刻意把路记下来了。

    刚走出去陈桑南便后悔了,这也太黑了吧。

    除了居民家中的微弱灯光,外面竟然一盏路灯都没有。

    好不容易克服困难,迈出脚步,没想到这短短的几分钟路程,竟被她走出了二十分钟。

    看到自己的爱车时,陈桑南简直就是要热泪盈眶。

    外面的雪渐渐大了起来,地上的雪越来越厚。

    陈桑南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眼下只想赶紧回家。

    车开出去一半。

    突然就抛锚了。

    陈桑南到底是个女人,不是个硬汉,在马路上车突然抛锚。

    陈桑南的心头瞬间便用上了浓浓的无力感。

    她想打电话给苏慕青问问这种情况该怎么办,突然想起来,他今天好像同她说过他今天要去应酬,现在这个点怕是还没有结束。

    陈桑南打电话给何文翰,电话没人接,打给方清月也是,没人接,也不知道这两人又去哪里混去了。

    陈桑南打开车门,绕着车走了一圈,最后站在车头,又不知道这车盖怎么打开,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突然,一辆卡宴突然停在陈桑南的身边。

    陈桑南疑惑地看着这辆车。

    贴了上好车窗膜的卡宴,从外面往里面看,什么也看不见。

    只见车门打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是晏时沉。

    晏时沉在十米开外便觉得这车有些眼熟,凑近一看,竟然真的是她。

    晏时沉走下来问道:“车子抛锚了?”

    这一条大马路,此刻也是空旷得很,除了她和晏时沉的两辆车,竟然看不见其他车的身影。

    陈桑南点点头,“应该是抛锚了。”

    晏时沉今天也是自己开车。

    他上前查看陈桑南的车子,把车盖掀起来,查看里面的状况。

    陈桑南也看不懂,干脆就蹲在绿化带边上。

    晏时沉大概查了十几分钟,说道:“应当是发动机出现故障了,刚刚是不是自动熄火了?”

    雪地靴陈桑南闻言,走上前去,看了一眼,也看不出来是什么问题,回想起刚刚的状况,点了点头,“嗯,刚刚确实是熄火。”

    晏时沉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他回到陈桑南的身边,说:“我刚刚给一个车行的朋友打过电话了,他等会儿会叫人来拖车,你这车就放他那先修着吧。”

    陈桑南想了一下,这个时候也没有其他的好方法了,只能说了一声:“好。”

    又被晏时沉“接济”了一次,陈桑南心里不是滋味儿。

    晏时沉见陈桑南在发呆,他就站在她的侧后方,盯着陈桑南的侧脸。

    晚上很冷,陈桑南穿了一件长款的黑色羽绒服,下面穿了一条紧身裤子,脚上踏着一双毛茸茸的雪地靴,头上还戴着毛绒帽子。

    她的小脸陷在围巾里,只露出半张脸。

    晏时沉在这个方向正好看见她的挺拔的鼻子和被冻得有些红的侧脸。

    路灯下,雪花越发明显,白花花的雪落在陈桑南的肩上,透出一股淡淡的清冷感。

    雪花落在晏时沉的鼻梁上,有些凉。

    他走上前,说道:“先上我的车吧,我朋友很快就过来拖车了。”

    陈桑南的脚冻得有些难受,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晏时沉的车。

    晏时沉的车空间特别大,暖气十足,一坐上去,陈桑南便感觉暖和了不少。

    晏时沉在翻找着什么,好半天才找出一瓶牛奶,递给她。

    陈桑南看着面前的牛奶,抿抿嘴,还是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