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婶愣了一下，打量了方亮一会儿，实在认不出来。
“你是平婶的亲戚？”她不记得平婶有这么大的儿子啊。
方亮苦笑一声，“你在说什么呢？牛婶，是我啊，我是方亮。”
牛婶一愣，“你怎么在这里？你，你们……”
她听到消息是方圆圆和林琅天都死了，方万山和方亮则下落不明。
相比较方圆圆，方万山和方亮没什么人注意，所以消息也不多。
方亮笑了一下，“这里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虽然这回答很标准，可牛婶还是愣了许久。
她端着糖果，来到了方亮面
前打量了许久，这才说道：“仔细看看，你跟以前还是有点像的。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你都长得这么俊秀了。”
方亮轻声笑了笑，“我听说你们去府城做生意了，如今这是……”
“生意不好做，遇上了一个同行，人家背后有势力，靠着官府的压迫，把我们家许多生意给抢了。还偷偷唆使了我们工坊的工人，把工坊都给砸了，赶不上最重要的一笔订单，银子全都赔光了。”牛婶一脸沉重地说道。
方亮皱了一下眉头，“居然还有如此狡诈恶徒？是府城哪个官员？”
“哎，说了也没
用。”牛婶叹了一口气，“而且，这是我们家的事，没理由再把你给牵连了。你这是打算去考秀才？”
牛婶并不想连累了方亮，而且看方亮的穿着，也不像是很富裕的样子。
方亮脸上闪过一抹异色，随后说道：“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种一种土豆，过点地里人家的日子就是了。”牛婶苦笑着说道：“就是不知道这老胳膊老腿的，还能不能干得来。”
“有大宝和小宝帮着，肯定没问题的。”方亮笑着说道。
牛婶苦涩地笑了笑，随后问道：“你爹还好吗？”
她不确定方
万山是不是还活着。
“还好，嗯，给我娶了个后娘，生了个小妹。”方亮笑着，给牛婶倒了一碗茶，让她坐下来慢慢聊。
“噗嗤，不会吧？他……”牛婶惊讶地看着方亮。
方亮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三个，一人一个娘。”
牛婶愣了一会，随后说道：“你爹倒是个能人啊！”
“牛婶就不要笑话了。”方亮笑着说道。
“那，你姐她……”牛婶迟疑了一会，这才说道：“她埋在什么地方？我和小红有空的话，想去祭拜祭拜。”
方亮怔怔地看了她一会，随后说道：“我姐她在很
远的地方，不过祭拜就算了，她现在带着两个娃，日子过得可舒坦了。”
“啊？你……你姐没死？”牛婶惊讶地说道，声音都压低了许多。
“没啊，谁告诉你这个消息的？”方亮苦笑着说道：“这压根就是胡说八道嘛。”
“那，她在什么地方？”牛婶有些欣喜地问道。
“嗯，她在一个很远的地方，不怎么希望被人打扰。”方亮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
牛婶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快就将这份失望掩盖了。
“她过得好就好。当初，她可真是吃尽了苦头。”牛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