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直接把沈高山怼得半天没吭气。
等他缓过劲来,用惊讶且生气的语气说道:“不是,你这话啥意思?我忽悠你我把你当傻子?”
“难道不是么,不就是一个包含着寓意的小配饰么,你看看你一共跟我见十次面,有八九次都在提这个,而且非要我戴上,我还给你吧你还不乐意,你真当我三岁小孩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
都到这份上了,沈高山还试图在那边辩解:“我……我还不是为了你和音音好,想让你们以后有修复的机会。”
“修复什么修复,我们本来就没感情,本来就是一场戏,现在也要离婚了,还修复什么你告诉我?可能以后这辈子都老死不相往来了,你就别在这逗我我了行吗,给我说实话吧,那玩意到底有啥寓意,姓秦的那个到底是怎么忽悠你的?”
可能是我这话对姓秦的那个风水师有点不敬,沈高山的语气再次凌厉起来:“你不许这么说秦先生。”
“他是你的秦先生,不是我的秦先生,我可不会把他当回事,而且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搞那枚玉符的,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玩意我以后一次都不会戴了,拿你们家的钱,我也都会还回去。”
“原野,你这样不合适吧?这做人都知道要……”
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紧接着他还再次打来,但我还是挂掉。
怎么说呢,虽然我和沈初音现在也算是朋友了,以后我相信也会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但这仅限于我和沈初音之间,我跟沈高山确实这辈子也不想再有什么交集了,我也不怕和他的关系闹太僵。
当然了,我也清楚,就算是我跟沈高山闹掰了,沈初音那边应该也不会受太大的影响,毕竟沈初音是个三观正的人。
她也是个有主见的人,她有自己的判断。
至于我接下来怎么办,其实有两件事:
其一,就是还沈家的钱。
其二,就是找个工作或者创业,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了。
至于怎么还沈家的钱,我爸妈那边肯定是不能去要了,我打算先从朋友那借点,回头自己赚了慢慢还。
陈羊羊得知我和沈高山闹成这样,她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说沈高山好歹是沈初音的爸爸,是我的长辈,我怎么跟长辈能闹成这样。
我也不太好说关于玉符的事,就给她说大人的事让她少管。
本来想给赵鹏马妍打电话借点钱的,但是一想还是算了,他们在我认识沈初音之前,就借给我很多次钱了,虽然我后来还了很多,但他们仍旧是“穷逼”,我爸妈拿走沈高山不少呢,他们肯定补不上。
倒是安夏那边可以先借点,或者就去找沈初音,沈初音应该会帮我这个忙的,但是陈羊羊在我跟前,我也不方便现在就打电话借钱,还是等等吧。
沈高山应该是给我妈打电话说了离婚的事了,我妈后来还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离婚的事,虽然之前因为这事我和老两口闹别扭了,但是现在既然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妈倒是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说钱已经花了一部分了,她得和我爸去凑一凑。
我给她说不用,说我自己会去解决,那些钱就当是我孝敬她和我爸的,毕竟这几年也亏欠他们很多,我得弥补。
我妈在电话的最后,还给我好好的道了个歉,说她跟我爸找沈高山搞这么一出,确实是不太好。
完事还叫我回去一趟,说一家人好好聊聊这个事。
我寻思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个样子回去也不好,就找了个借口说我这几天忙,等闲了回去。
挂了电话,陈羊羊还叹了口气说道:“你说说你,挨了刀子,在医院里住了这么多天,结果叔叔阿姨都不知道,也没人来看看你啥的,想到这我觉得你还蛮可怜的呢。”
“那有啥的,是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又不是他们知道了不来。”
“反正就是觉得可怜嘛。”
“不可怜,这几天不一直有你照顾我么,你就是我的家人,我已经很开心很感动了。”说完我还奖赏性的摸了摸陈羊羊的脑袋。
陈羊羊听完立马咧开嘴笑了:“那我挺荣幸的,哈哈。”
刚笑完她似乎是反应到了什么,又立马皱眉说道:“不对不对,我才不要当你家人呢,不要是什么妹妹家人,我要当你未来老婆。”
“咋的,老婆难道就不是家人了么?”
“不管,就要你准确的说是老婆。”
“行了行了,人司机还在前面笑话咱们俩呢,就别说这种傻逼话了。”
陈羊羊正要说什么,她手机响了。
接听电话后,貌似是有她的朋友找她,她看着我纠结了片刻,最终答应了对方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她让司机停了下车,接着对我说:“哥,我朋友那有点事我得过去啦,得你自己去出租屋了。”
“嗯,那你去吧。”
陈羊羊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我的背包啥的:“那你这些东西咋办,你到时自己一个人能拿上楼去吗?”
“咋的,真把你哥当残疾人了?就这么点东西我都拿不动了么?再说了还有我兄弟呢,我打个电话人就下来帮我拿了。”
“那行吧,那我就走啦。”
陈羊羊走后,我很快到了小区。
背着包“步履蹒跚”的往小区里走,我还挺哭笑不得的。
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小窝。
可能也是在这住久了,对这里有感情了,此时身心还是蛮愉悦的,可能也是这里有不少我和迪迪的回忆,我到了单元楼门口的时候,还突然想起迪迪来了。
也不知道迪迪现在过的咋样了,估计都换了好多个男友了吧?
等走到了我当初租的那个小屋,我发现屋门此时是开着的,里面有人在折腾着什么,能听到一点动静。
毕竟是我住了好久的地方,我也是好奇这个新租客是谁。
所以站在门口稍微犹豫了下,我就探进脑袋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