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华山和丐帮冲突的事,因为武当派的亲自下场,让事件稍稍有些沉寂。
待听到武当清虚道长这次出面,并不是阻止双方决斗,而是要作一回见证后,反而让事情沸反盈天,爆发出更大的惊涛巨浪。
而且,随着消息越传越邪乎,越来越多的江湖中人都在向武昌汇集。
解风带着丐帮一众高层,也夹杂在人群中,低调的来到了武昌。
……
武昌城内,丐帮分舵。
此时,丐帮帮主解风父子、副帮主张金鳌父子,以及几个九袋长老正在讨论腊月初八那场比斗之事。
此时,解风的嫡子、丐帮少帮主解文龙一脸关心的道:
“爹,看来这‘夺命书生’还颇有门道。我已吩咐了好几位长老伪装成四五袋弟子上门挑衅。
结果,他们都没能在他手下走过一招。
您真的要亲自下场,与他决斗?”
解风很是不满的看着这个儿子。
他如今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身材高大魁梧、满头银发,鬓角微微上翘,给人一种英武不凡的印象。
不过,他这个儿子满面油光、外表猥琐,竟然没有遗传他一丝一毫的英武之气。
当初,都怪自己利益熏心,为了帮主之位,娶了前代帮主的独生女。
都说爹锉锉一个,娘锉锉一窝。
要不是夫人长得跟无颜女一般,他还真怀疑这是不是他的种!
看到这个不讨喜的儿子还在自己面前横跳,他隐晦地皱起眉头:
“我不出手能如何?
这华山派的小畜生,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加之,你的两个弟弟都在他手中,还被当场拿住了把柄。
唉,家门不幸!”
解文龙听解风又说起两个便宜弟弟,脸上阴郁之色一闪即逝:
“爹,事情发展到今天,已经不是咱们一家子的私事了,而是关乎丐帮的百年声誉。
按我的意思,应该弃车保帅,将那两个不成器的丢出去……”
他的话还没说话,就被解风一巴掌兜头劈在脸上:
“小畜生,你在说什么!那可是你亲弟弟!”
一旁的张金鳌见状,忙上前打圆场道:
“帮主,少帮主这也是为了丐帮,肯定没有私心。
咱们现在还是讨论下如何应对华山派。”
说罢,他对自己儿子张云鹏使了个眼色,开口道:
“你快带少帮主出去散散心。”
解风扫了梗着脖子的儿子一眼,指着大厅门外厉声道:
“我丐帮只有帮主、副帮主,何来的少帮主。
你他么的给老子滚,尽给老子丢人!”
解文龙:“……”
他只得带着满腹的愤懑,拂袖而去。
到了门外,他的心腹张云鹏追上来,小意的安慰道:
“少帮主,真是没想到老帮主会如此……如此坚持。
咱们这招大义灭亲,看来是起不了什么效果了。”
解文龙不忿的道:
“老东西为了两个杂种,竟然对我出手。想要让他大义灭亲,恐怕是不成了。”
张云鹏闻言,故作义愤填膺的道:
“老帮主糊涂了。
自古都是长幼有序、尊卑有别。
少帮主,我可是从爹那里,听过帮主有了扶那两个外室子上位的心思。”
解文龙听罢,脸色就更黑了。
张金鳌此人甚少出手,据说武功平平;但对解风忠心耿耿,所以才能攀到副帮主的高位。
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不得不让解文龙重视。
……
看着这位爷脸色发黑,张云鹏觉得应该再添一把火:
“我爹说老帮主哪哪都好,就是丽华夫人吹吹枕边风,他就变得……变得有些糊涂了!”
解文龙听到“丽华夫人”的名号,咬牙切齿的道:
“她算哪门子的夫人,不过是老东西当年劫掠的破落户,一辈子都是个当外室的命。
哼哼,想要扶儿子上位,那也得看看他们是不是那块料。
华山派这次算是给我好好出了一口气。
现在白莲、青莲两个小畜生人赃俱获;我倒要看看,老东西还能怎么给他们开脱!”
张云鹏见周围没人,小声道:
“少帮主,这次事情闹的有点大。
老帮主的意思,恐怕是想找个替罪羊出来,弃车保帅,平了此事。
当年夫人在世的时候,对老帮主多有微词,导致他看您也不怎么顺眼。
我担心,他为了平息事端,可能会拿你出来顶缸!”
“老东西他敢!”
张云鹏继续蛊惑道:
“自从夫人上次离奇过世后,您外公给您留下来的那几位太上长老,可是死的死、退的退。
少帮主,你如果不做这什么,恐怕……恐怕这丐帮帮主之位,早晚要便宜了外人!”
听到这里,解文龙也有几分急了,忙开口道:
“云鹏,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少帮主,这次比武决斗,可是一次天赐良机。
如果老帮主一不小心被击败了,那必然导致我丐帮声誉进一步受损。
如果您这时候挺身而出、拨乱反正;到时候振臂一呼,我爹和其他长老,都会欣然让您来带领丐帮。”
解文龙听罢,眼中略带挣扎之色。
张云鹏继续拱火道:
“俗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当年老帮主为了继承帮主之位,这才娶了先夫人。
如今先夫人过世后,他可是一心想将丽华夫人接到帮内。
这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现在还好,丐帮大部分的长老还是心向少帮主。
等老帮主将这些老弟兄都剪除干净了,您到时候想反抗,可都没人替您出头了。”
解文龙听罢,脸上的狠戾之色一闪即逝:
“这‘夺命书生’武功怎么样,真能打败老东西?”
张云鹏见他入瓮,忙从怀中掏出一物,对着解文龙道:
“这是消功散,服下后三个时辰之内如果妄动真气,肯定会气血翻涌,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
解文龙:“……”
他一脸阴沉的道:
“这可是弑父!”
“少帮主,你娘和外公死的不明不白,老帮主下手时可从没犹豫过。”
解文龙听罢,将药瓶塞入袖口,对着张二狗吩咐道:
“你私下里约一下那个姓周的。我要探探他的口风!”
张二狗知道自己计策已经成功了大半,忙低眉顺眼的道:
“好!我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