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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流毒出世,贻害弟子

    最终,汤英颚将鲁连荣夹在腋下,带着满腹的不甘和玉玑子一同退出了正气堂。

    周坤看着这只金嘴乌鸦头上脚下的姿势,不由得替他默哀了一秒钟。

    这货如果还醒着,高低也得让汤副掌门给他换个舒服点的姿势……

    ……

    此时,一直未曾开口的封不平等人也站起身,准备一同下山。

    看着三人一脸扫兴和不甘,周坤忙伸手拦住他们:

    “三位,他们可以走,你们却不行!”

    丛不弃身材矮小,脾气却最是火爆。

    他当即对着主位拱了拱手,色厉内荏的道:

    “宁师妹,你说句话吧。

    怎么,华山除了你这个太上掌门之外,还有什么太上长老不成?

    哼哼,一个后生小辈,什么时候能当华山派的家了?”

    周坤似笑非笑的道:

    “阁下,你无需离间我与师娘的感情。

    你如果想讲道理,那咱们可以好好掰扯。反正道理没有长幼尊卑之分,不能任由谁搓扁揉圆了。

    你如果也信奉强存弱亡,那更好办,咱们就结结实实打一场,单挑还有群殴任你选。

    选单挑,我一人挑你们一群;选群殴,你们一群被我殴!”

    丛不弃:“……”

    他刚刚也看到过周坤的出手,自问对上他,自己绝无幸理。

    一时间,他倒有些进退两难!

    一旁的成不忧像是看出他的窘迫,开口解围道:

    “宁师妹,远来是客。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此时,宁中则终于开口了:

    “三位先生,这声‘师妹’,恕我不敢当。

    当年玉女峰大比剑时,剑宗存活下来的弟子,可都立下重誓:

    此生绝不活着上华山,也不得在外人面前提起华山。

    三位勾结外人上山,是不是将话交代清楚再走?”

    成不忧冷哼一声道:

    “当年,如果不是你爹使了阴谋诡计,将风师叔给骗走,我剑宗又怎么可能一败涂地!

    当年的誓言,是你们气宗迫害我等立下的,当然不能作数。

    认真算起来,我们不找你们算那笔旧账,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

    宁中则出奇的没有恼怒,反而问道:

    “你说要算账,算的什么账?又要怎么算?”

    成不忧朗声道:

    “你们气宗一脉篡夺掌门之位,距今已有二十多年。

    岳师兄当了这么多年掌门,华山却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你们如果有自知之明,早该退位让贤了!”

    此时,一直未出声的封不平插口道:

    “这位师侄用的是紫霞功吧?

    我承认,你的内力强悍,连嵩山派的副掌门都难撄其锋。

    可天下谁人不知‘剑出华山’的道理。

    华山作为五岳剑派之一,自然是以剑法为尊。”

    说到这里,他直视着宁中则:

    “师妹和岳师兄执掌华山以来,便一味追求练气,已是堕入魔道,根本不是我派的正宗心法!”

    宁中则闻言,淡然的道:

    “封兄此言未免太过了吧。

    五岳剑派使剑,这固然不错;但如何使,却大有讲究。

    不管是哪一门、哪一派,无不讲究‘以气御剑’之道。

    气是体,剑是用,练气为本,剑招为末。这在哪里,都是颠扑不破的武学至理!

    如果按照封兄刚刚所言,只一味的在剑招上下功夫,一旦遇到内家高手,岂不是相形见绌?”

    封不平见对方连“师兄”都懒得叫,不由得冷冷一笑:

    “那也不见得吧。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世上的武学千千万,刀法也好,剑法也罢,穷尽一生能专精其一,那已是大大的幸事!

    一个人专修剑法,尚且难以专精,又哪来的精力分心去练别的功夫?

    我不是说练气对练剑没有助益,只是咱们华山派压箱底的一直是剑术。

    你和岳师兄要涉猎些旁门左道,即便练了魔教的‘吸星大法’,旁人也管你们不着,何况练气?

    但须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你们现在执掌华山门户,自己练坏了门道,不过是行差踏错、自作自受;但你们让流毒出世、贻害子弟,那可就是绑架着华山派跟你们一起堕入万丈深渊了。

    这个我们万万不能答应!”

    说罢,他看向华山派众弟子,眼中已带上着三分怜悯和同情,仿佛是看到了迷途羔羊般。

    但当他看到周坤似笑非笑的眼神后,酝酿的自我感动情绪,不由得一滞。

    淦!

    这小煞星只能归于异类,自然另当别论!

    ……

    宁中则看到原本志得意满的封不平脸色一滞,不由得微笑道: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封兄口中的‘流毒出世,贻害子弟’,我和师兄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丛不弃突然大声道:

    “为什么不能接收?

    你看看你们教出来的令狐冲,一招就被衡山派的那个‘金眼雕’给打的昏死了过去。

    在场的众人,除了这个身份不明的弟子外,其他都是酒囊饭袋,这还不能说明你们教徒无方?

    封师兄刚刚说你们夫妇所练的功夫是旁门左道,不配执掌华山,那是一点都不错。

    你们是自动退位呢?还是吃硬不吃软,逼着我们拉你们下位?

    哼哼,咱们丑话可得说在前面:

    你们如果靠着别派武学打败了我们三兄弟,那我们是口不服心更不服!”

    宁中则却不受他们的激将法:

    “三位既然觉得自己技艺惊人,已得华山剑法的精髓,何不自立门户,在武林中扬眉吐气,将我华山名望压下来,我们自也佩服。

    如果像今日这般啰嗦不清,除了徒伤和气,更有何益?”

    成不忧听罢,大声道:

    “你不喜欢啰嗦,难道我们就喜欢跟你一个女流之辈扯皮吗?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想将你们夫妇手中的掌门之位想让了,是也不是?”

    说罢,他便拔出长剑,连续对着面前的桌子连刺了四下。

    待他还剑入鞘后,桌上的四只茶盏竟同时一分为二,茶水这时候才飞溅了出来。

    四剑均是前后一通而过,竟在电闪雷鸣间将四只茶盏击破;同时,在出手之际,茶水竟是未溢出来一分一毫。

    这四剑招式之巧妙,出手之迅捷,拿捏之精准,无一不是当世一流高手的风范。

    一众华山弟子见状,都是相顾骇然;就连宁中则见了,也是暗暗心惊不已。

    成不忧见状,志得意满的对着宁中则道:

    “怎么样,愚兄这一手剑法,师妹可办得到?”

    还不得宁中则开口,周坤已经上前悠悠的道:

    “三位这是想比剑?

    那好,你们划下的道,我都接下了。

    不过,我华山盛水的杯子,可是前朝古物‘十二花神杯’。

    哼哼,如果你们赔不出同样的,恐怕就得一辈子在华山服劳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