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商人重利……商人重利……
看来他们那些读书人说得不错啊,至少在我们苏家是这样的。
苏家是我长大的地方,这里有我长大的记忆,虽有诸多不顺心,但终归是美好的记忆多些。
既然我以后不在苏家了,以前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了吧……”苏月兰苦笑着说道。
“你与苏家有何恩怨?苏家养你长大,现在难道还欠你的了不成??”苏叔于瞪眼质问道。
“三叔,我知道你们三房和徐仁暗中勾结,关系匪浅,徐仁和刀斧帮勾结,
而刀斧帮曾在梅庄犯下上百条的人命官司, 更派人刺杀过我。
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没有去查,也不想查了,
但我敢肯定,你们多少知道内情,所以我说的一笔勾销,三叔心里应该庆幸才是。”苏月兰冷声道。
“……”
苏月兰的小院陆陆续续有箱子搬出来。
一片忙乱。
“二哥,你说这苏月兰怎么早就把作坊转到自己名下了啊,我们上次查账的时候,不是还没有转到她名下吗?”苏叔于问道。
“应该是她早就算到了这一天!你忘记龚掌柜是谁的人了,定是她伙同龚掌柜,怂恿我们查账,查完之后就好私下转让作坊了。
若是皇商结果出来之前,她想转让作坊,我们是不会同意的,被我们查账查出来,她得吃官司。
可查过账之后,短时间内基本是不会再查了,她自然可以瞒天过海。”苏仲于道。
“哼!这小狐狸,是真老啊!!那我们现在不还是可以去报官,让她吃官司!”苏叔于道。
“有什么用?她把作坊还回来,再赔些钱财就可以了事了,我们拿着那些作坊有什么用??
几十万两银子,只为了让她难堪一下?蠢!”苏仲于教训道。
“也是,什么都让她算到了,我们家那两个怎么就没这个苏月兰争气呢!”苏叔于有些恨铁不成钢。
“诶,是啊,何止是你们家那两个,就算是把他们这一辈的所有兄弟姐妹加在一起,也斗不过她,这女人!!”
“苏月兰哪来这么多钱吃下这些作坊的??”苏叔于好奇问道。
“我怎么知道!她私人借的吧?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有真金白银入账不就行了?
对了,苏月兰说你们三房想害她,有没有这个事?”苏仲于道。
“宇轩应该知情,但应该也没有想一定要置她于死地,顶多就是死活随便,他无所谓。”苏叔于回答道。
“毕竟是亲人,有血缘关系在的,你得好好教教那小子!他虽聪明,如此做法确实过分了!
好在她也没打算计较,我们苏家以后少招惹她吧。”苏仲于道。
“孩子大了,也不知管了有没有用,我尽力吧……,只是,她欠下如此一笔巨款,还能起得来吗?”
他们认为苏月兰吃下这几十万两银子的作坊,定然是背负了巨款债务,不然凭借她那微薄的私房钱,怎么可能买得起?
“我看很难,她之所以能在苏家大展手脚,得感谢苏家!!!
她一个个女子在外面,势单力孤,能成什么事?白眼狼!!”
两人一番闲谈之际,苏月兰已经带着众人搬到了一处新置的别院。
这别院原先的主人是一个大儒。
其中亭台楼阁,花草树木皆为他亲自设计,找人打造。
经袁老介绍,才低价买入的。
别院外观古朴,带着几分文气。
四进院落,还带有跨院。
有四条小溪流途经各大院落,最终汇聚于跨院的小湖内。
据说这些水的流向寓意着吉利,主屋的地势和朝向,寓意着繁荣昌盛。
湖里养了几十尾漂亮的鲤鱼。
晴天能看到鲤鱼打挺,争食,嬉戏,下雨则有那雨打荷叶的景观。
地上有鹅卵石和青石长条铺就得小路。
竹林,花园都有,景致极好。
而且这里还和公主府的距离不远。
以后串门也方便了。
苏月兰和宁河正在参观着这个漂亮的新家。
“娘子,我们以后就要住在这里了,家里再也没有人能给你使绊子了。”宁河笑道。
“是啊,相公,你看,我想把那里改造成花房,怎么样?那间房可以做待客大厅,这边给你布置一个演武场……”
“好,都听你的。”
“相公,今天让你看到了如此的笑话,你会觉得商人重利,然后心生厌恶吗?
我也是商人,相公以后会厌恶我吗?”苏月兰看着宁河道。
“重利本没有错,错就错在只重利益,其实这世上,除了钱,还有很多珍贵的东西。眼睛里若只有利益,看不到其他,
就会失去那些珍贵的东西,就像苏家那样,失去了你,他们以后肯定会后悔死的。”宁河柔声说道。
“他们,真的会后悔吗?他们那么狠心,我们可是一家人啊,平时虽有些磕碰别扭吵架,那也是小吵小闹啊,
如今,他们竟然能为了这些利益,钱财,就把我逐出了苏家……,其实我想了很久,感觉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啊,
别看我没有哭,其实……其实我也是很伤心的,我以后没有家了。”苏月兰说着说着眼眶红了起来。
宁河自然的把他搂在怀里,道:“谁说是他们把你逐出苏家了?他们也配?是你把他们逐出苏家才对。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你知道吗,厉害的人是可以独开一页族谱的,
以后娘子你就独开一页苏家族谱,你这支是主脉,他们那家是野路子!”
苏月兰破涕为笑:“相公又胡说了,其实我在很早之前,就察觉到了,家里的长辈们根本就不会让我管理苏家生意的,
我只能给苏宇轩他们当磨刀石,其实我也可以求爷爷,别把我逐出苏家,……
但是……,他们的心里没把我当家人,我留在家里又有什么用呢,所以,我选择离开苏家,
相公会觉得我薄情吗?我是不是做错了?”
“娘子,你做得太对了!我早就盼着你这样做了,你不知道,我在苏家挨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委屈啊……”宁河说得十分委屈。
苏月兰听了这话,有些感动,又觉得有些好笑。
拳头轻轻的砸在宁河的胸口:“我还不知道你?谁能让你受委屈啊,他们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还是他们的处境更危险一些。”
“娘子冤枉我了,我很纯良的。”
“好吧,纯良的相公,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先等着吧,估计两天后就有消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