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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月兰这段时间,天天在家和宁河研究些新鲜的吃食。

    有时和宁河一起下象棋,象棋比较难,两个丫鬟只能在旁边充当气氛组。

    有时宁河给她们讲些新故事,弄些烧烤,火锅啥的。

    院子里经常是一片笑声,气氛非常好。

    偶尔苏佳乐也会跑过来凑热闹。

    苏月兰还经常偷偷的和宁河跑出去疯玩。

    两年来,一直都兢兢业业工作的苏月兰,像是放开了天性。

    就是爱玩!爱吃!不爱工作!!

    不仅放下了与皇商有关的事情,还放下了苏家原本的诸多工作。

    谁爱干谁干!

    见到苏月兰不再为皇商的事情花费心思,连自家的事情都撂挑子了。

    家主苏大年曾两次派人过来问询情况。

    苏月兰只是回道:“那有什么好担心的?到时候,跟他们拼价格,价格比他们低,不就好了吗?”

    来人满脸无语,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可他是下人,也不敢对小姐多说什么。

    家主知道这件事之后,又召开了一次家族会议,商议的内容就是:要不要就此撤下苏月兰。

    她这种行为,已经算是自暴自弃了,还留着她干嘛。

    苏月兰对他们的商议内容也无所谓。

    撤就撤呗!

    但最终还是没有撤掉她。

    毕竟龚掌柜还在外奔走,说不定她还有后手。

    再等等看。

    当苏月兰停下来之后,二房三房和苏孟于那边的工作量就加大了许多。

    三兄弟常常早出晚归,劳累不已。

    这才知道,苏月兰平时为苏家做了多少事。

    经过一个月的角逐之后,事情终于快到了尾声。

    明天就是皇商竞选的日子了,苏月兰这边还是毫无动作,跟往常一样,吃吃喝喝玩玩。

    难道她的后手真的就是拼价格?怎么可能?

    把目光落在苏月兰身上的多方势力,此时也是满头雾水?她这是何意?

    明明之前做了那么充分的准备,她是打算虎头蛇尾吗?

    没人知道。

    ……

    第二天,苏月兰画好了妆容,再次盛装出席。

    这次,没有李掌柜过来送补粥了。

    她身边跟着的是龚掌柜,和云儿玉儿两个丫鬟。

    还有宁河,萧除,钟独三人,加上卓护卫等三人跟在身后当保镖。

    一行十人,气势非凡,像是要出道的天团一般。

    要颜值有颜值,要打也能打!

    苏月兰看了一眼钟独,钟独点了点头。

    三日前,钟独收到了来自南方的消息。

    所有的准备就看今日了。

    织造局官署门前高耸的牌坊上,雕刻着精美的云龙图案,门前一对石狮子威风凛凛。

    一行人进门,很快就找到了事先布置好的办公大厅,大厅内摆放着一排排的桌椅,每一家都只能坐在特定的区域内。

    此时大厅内已经有很多人了。

    张家,许家,马家,刘家……

    苏月兰只带了宁河和龚掌柜进去,其余人则留在外面等待。

    张晏兴走了过来,笑看着宁河:“呦,宁兄今天怎么来了?是最近丢脸丢得不够多吗?今天还想再丢一些?”

    “你装什么??等会看我苏家怎么抢了你张家的皇商,我劝你们识相一点,自动放弃,免得自取其辱,吃上大亏!”宁河冷声道。

    张晏兴被他这自信的话语给整不会了,然后又看了一眼苏月兰,发现她没有表情。

    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宁兄说话真是风趣啊,好!那我就看看,你怎么让我张家自取其辱??怎么让我们吃亏?”

    随即,张晏兴又喊来了个人,在宁河身边聊些他最近的糗事。

    宁河当他在放屁,偶尔还要上前加入他们,聊上几句。

    张晏兴发现对方没反应,自觉没趣,说了一会就离开了。

    他把宁河的那句话告诉了张远和张晏正,二人都只是一笑而过。

    做生意,放狠话是没用的,还是要拿实力说话的。

    二房三房的兄弟们则只是在后方安静的看着苏月兰,没有出言挑衅。

    反正今日之后,苏月兰就没有价值了。

    她很快就要被撤职了。

    等了一会,三位主官走入大厅,身后跟着师爷和小吏。

    各大布行的掌权人都齐齐站起身,行礼。

    主官坐到主座上,双手虚按住。

    大伙都坐下。

    皇商的资格特权,若是能独自吃下的,当然不想跟别人分享,。

    毕竟特权这东西,只有自己有,才最稀罕,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拥有特权的人多了,特权也就不值钱了。

    但那些害怕风险太大,不敢赌的家族,还是选择和别的家族结盟,共同承担责任,共同分享特权,这是今年特殊情况下才会出现的结盟。

    张家,许家,马家,苏家是打算独自吃下的,刘家找了一个家族结盟,另外有三家结盟的。

    只有一家压根不打算抢这皇商。

    “开始竞标!”

    然后,整个大厅就开始了此起彼伏的喊价声。

    苏月兰一直默不作声。

    二房三房的人都看着她,甚至是给她使眼色,她也不搭理。

    苏家人有些着急了,难道她真的撂挑子了?

    “月兰,你怎么不说话啊?”苏孟于低声问道。

    “父亲不必担忧,月兰已有胜算!”苏月兰回道。

    “如此就好。”

    喊价声此起彼伏,还伴随着骂人的声音,非常热闹。

    一开始还有很多人喊价,但到了最后,只剩下了张家,许家和马家。

    “张远!你这是干什么?价格喊得这么低,还怎么赚钱啊?”许家家主听到张远的报价之后,站起来怒喝道。

    “呵,许家实力不行,自然是赚不到钱了,我张家实力雄厚,可是你许家能比的??”张远嗤笑道。

    “我许家报价,比张家再低两个点,六十八点。”许家主大声喊道。

    两个点实际上的意思,就是原定岁布价格的百分之二。

    六十八点意味着每一匹布的价格,只卖预定岁布价格的百分之六十八。

    往年都是百分之八十以上,百分之六十八,显然是极低的价格了。

    “六十七!”张远继续出价。

    “六十六!”马家家主出价了。

    “六十五!”张远平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