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如南一听这话便明白了,示意蔚领让马三去查。
这江丫不但武功好,而且观察仔细,看来的确是个人才,沈家能有此人才相助,以后发展自然顺遂。
“其实江姑娘也十分的可爱,沈公子你都老大不小了,也是时候成家立业了!”容如南笑道。
江丫一听,立刻上前握住容如南的手:“县主,我就知道你也是个爽快人,我太喜欢你了!放心,以后我做了沈家的女主人,一定加强与韩城这边的合作!”
容如南笑笑,她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江丫了,很聪明。
沈蓓泰眼看着容如南就这么将他卖了,他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容如南。
容如南却不理会他,与江丫谈的很是投机。
沈蓓泰与江丫在韩城住了几日,白日里沈蓓泰前去药田与小天等人商量春药材的情况,江丫就留在家里,她竟然要容如南教习她规矩,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沈蓓泰,想要当沈家的少奶奶。
一日午后,容如南给小珏凡送去梨汤,经过花园的时候,竟然看到江丫竟然一个人趴在石桌上睡着了,面前还放着一本账本。
江丫这几日正在学着算账,
说是要帮沈蓓泰。
容如南正打算要桔梗去喊了江丫,免得她在外面睡着了着凉,突然见到沈蓓泰走了过去。
沈蓓泰站在亭子里桌边,望着沉睡的江丫,眸色里忍不住溢出一抹温柔来,他慢慢的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抚摸江丫的头发,但是手伸到半空之中又缩了回去。
沈蓓泰将身上的蓝色银纹外披脱下来,轻轻的盖在江丫的身上,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温柔的表情,这才转身离开。
容如南望着这一幕,忍不住勾唇笑。
“夫人,看来沈少东家也不是不喜欢这位江小姐呢!”桔梗忍不住说道。
“连你都瞧出来了?”容如南回眸笑道,“沈蓓泰有着落了也好,省的那沈家老太太总说要来见我!”
沈家老太太的豪爽,容如南是见识过的,肯定与江丫投脾气。
容如南转身,经过花厅的时候,就看到小蛮正在绣一个绣样,她笑着进去,与小蛮打了个招呼。
“这个图案……”容如南低眸看了一眼那绣样,突然一下子愣住,那个图案似曾相识。
“这是北骎皇室的御用图案!”小蛮说道。
容如南这才记起,之前在卧龙山找到
的那箱珠宝,其中有几件就是这样的图案,前些日子她准备变卖用来扩充城防,正好将那箱子珠宝带来了,正好让小蛮看一眼。
房间里,容如南打开当时挖出来的小箱子,里面有北骎字样,还有几件就是刻了这样的图案的。
小蛮看着那些首饰,吃惊道:“夫人,这些都是哪里来的?这些都是北骎皇族的饰品,有几样我只是在宫里文书上见过。”
容如南皱眉,看来这太后还真的是北骎皇室中人,只是为什么没有人提起过?当年韩家与洛家的事情,太后应该就是主谋,这件事情,皇上知道吗?
“瞧什么呢?”老夫人笑眯眯的进来,“这天气越发的热了,我也睡不着,就想着瞧瞧你们年轻人睡了没,下人说是你们在说悄悄话,我就来了,可别嫌弃我这个老古怪,我也听听,解解闷儿!”
容如南与小蛮起身行礼,可是面对这些首饰,却不知道如何与韩老夫人解释。
“这些首饰倒是精美,而且这风格似乎与咱们的首饰不同,北骎?怪不得呢,原来是北骎的首饰,只是……”韩老夫人突然顿住,再次仔细的瞧了之后,一下
子愣住,“这根簪子我似乎瞧见过,似乎……对,是潭千尺随身带着的,说是亡妻的,怎么在你这儿?”
容如南有些为难。
“南儿,你有话便说,我这一辈子什么事情没见过?我顶得住!”韩老夫人说道。
容如南示意小蛮先出去。
小蛮赶紧告辞。
容如南上前搀扶着韩老夫人坐在软榻上,给她靠了一个靠枕。
“说吧,可是当年的事情你查清楚了?是不是真的是皇上让人动的手?”韩老夫人问道。
容如南只是问道:“韩老夫人,前太后可是北骎人?”
韩老夫人一愣:“前太后出身燕城名门,说起来与现在的皇后一族还有些关系,皇后唤她为姨母,与皇后母亲是结拜的姐妹!”
容如南心里便有了数,看来这前太后隐藏够深的呢。
“不过当时天楼国灭亡,靳燕国与北骎都是分裂出来的国家,那时候竞争的很是激烈!”韩老夫人说道。
“害韩家的不是皇上,是前太后,这潭千尺,是前太后的人!”容如南说道。
韩老夫人一怔,坐在软榻上许久没有说话。
“姥姥……”容如南握住韩老夫人的手。
“这样也
好!”韩老夫人叹口气,“只要不是皇上让动的手,我夫君,我父亲,心里也就没有这么大的冤屈!”
“只是不管是为了削弱藩王势力还是为了北骎,皇族对韩家、洛家,终究是不公平!”容如南说道。
“傻孩子,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公平的事情!”韩老夫人叹口气,“只是我那孩儿死的太惨……”
韩老夫人忍不住擦了眼睛。
容如南生怕韩老夫人太过激动,赶紧劝着,哄了半日这才好。
燕南羽回来的时候,容如南说了今日的事情。
“韩家与洛家,并非只有太后动手,皇后也有份!”燕南羽说道。
容如南一愣:“你如何知道?”
“皇后害死了我的母妃,我自然不会放过她,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收集她的罪证!这次韩阁老告老还乡,若不是我拿这件事情要挟,她不会如此轻易放走韩阁老的!”
容如南叹口气:“太后、皇后,怕是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至少不是皇上亲自动的手,这样对于韩老夫人来说,至少是点安慰!这些日子,你勤往那边走动着些,韩老夫人与韩阁老都年纪大了,怕是受不住这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