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直卓抓住洛新飞的手臂:“你的意思是,羽太子到了清河镇?”
洛新飞点点头:“北骎之前虽然受挫,可是还是贼心不死,分成两队驻扎在洛城外,羽太子派了人去了北骎离间太子艾力达与北皇之间的关系,如今那北骎三皇子手中人马也不少,趁着艾力达大败的时机,趁机上位。羽太子本来是要前去北骎彻底解决北骎的威胁,但是却突然到了清河镇,还调用本世子一百弓箭手狙击安宁王,如今安宁王中了埋伏,已经退出清河镇!所以你说的容姑娘已经安全的与羽太子在一起才是!”
洛新飞说完,忍不住又皱眉:“只是本世子没有想到,容如南竟然是羽太子在民间的妻子,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柳直卓此刻的心思全都在洛新飞那一句容如南已经与燕南羽在一起……
这么说来,容如南终于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了?
柳直卓趁着洛新飞感叹的时候,一脚将洛新飞踢开,身体迅速的冲出了房间。
“唔!”洛新飞被柳直卓打了个措手不及,身子狼狈的趔趄了一下,等他站稳身子,早已经不见柳直卓的身影,他气得破口大骂:“
柳直卓,连本世子都打,你真是不要命了,那个女人就那么好?恩?”
回答洛新飞的只有门外大树上的乌鸦叫。
“来人,给本世子将那乌鸦捉了,本世子要吃肉!”洛新飞气得跳脚。
因为洛世子的一句话,镇府衙门里忙成了一团。
柳直卓望着面前的山庄,眸色冷暗,他上前砰砰的敲了大门,一会儿有家丁前来开门。
“我找太子殿下!”柳直卓沉声喊道,“你让他出来!”
那家丁一愣,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好汉,咱们不知道太子殿下是谁,只是如今这里早已经人去楼龙没人住了!”
柳直卓不相信,直接闯了进去,整个山庄真的只剩下打扫的两个老妪与看门的两个家丁。
“我问你们,前两天可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住在这里过?”柳直卓低声问道。
“是在这里住过,不过早就随着这宅子的男主人去燕城了!”那下人继续十分和气的说道。
“回燕城?”柳直卓才不信,容如南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原谅燕南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只是真的不可能嘛?
柳直卓垂头丧气的出了山庄,翻身上马,望着山庄前的三条路,咬咬牙
,还是朝着燕城而去。
望着柳直卓远去的背影,那家丁脸上的笑容缓缓的收敛,然后满意的关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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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如南马不停蹄的赶着车向西一路前行,她不知道去哪里,只知道她要带着小珏凡远离开这里的一切,至于容老二一家人,现在她不能想,也不敢想。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容如南挥鞭子的手臂实在是抬不起来了,马儿也疲累的很,她只得寻了个镇子住下来。
那镇子叫做飞仙镇,虽然只是位于邓县北方约十五公里处的一座平实小镇,但是因为镇子外一处叫做飞天池的所在十分的出名,据说那飞天池其实是一处天然温泉,广阔无比,水呈碧绿色,宛如通透的绿宝石一般,水含珠而媚,石蕴玉而山辉,山川有天池滋养,上面所产药材的药效是别地的十倍二十倍,所以这飞仙镇又是西边最重要的药材集散地,一进镇子,就感觉到热闹非凡。
容如南去住客栈,可是没有想到接连几家都是客满。
容如南没法子,正走着,当她看到一家药铺前面摆着许多珍惜药材的时候,就忍不住上前仔细的查看起来。
“这位小娘子,可是要买药材?
”掌柜的瞧见了,立刻从药铺里走出来。
容如南想了想说道:“倒不是要买药材,只是我路过这里,想要暂住一宿,可是如今客栈都满着,不知道掌柜的这里可方便让我住一晚?你放心,我懂药材,还会炮制药,我可以帮掌柜的制药来抵这恩情!”
那掌柜的打量了容如南一眼,再看她身后背着的孩子,也就摆摆手说道:“小娘子,你不用找了,如今拜位于镇外南部的天池家庄所赐,咱们镇子更加的热闹了,现在不但客栈爆满,连饭馆、一般平民住家也被来客商借住了,咱们店里已经住了三个药商,哪里还有你们母子住的地方?”
容如南一愣,问道:“为什么?可是有什么盛事?”
“咱们这天池可是与别处不同,别地九月是收获的季节,咱们这因为天池的温度,四月才是天池草药最繁盛的时候,尤其是那久负盛名的血竭,各路药商都来采购,再加上今年天池山庄的庄主女儿觅得良婿,要办喜事,各路药商哪个不前来巴结?所以就将这飞仙镇围的水泄不通了!”那掌柜的说道,突然想到一事说道:“你若是实在没地方去住,我倒是建议
你去天池山庄试一下,如今那边也是人满为患,需要帮工,正在招人手,你虽然带着一个孩子,但是洗洒之事还是能做做,工钱不要,只要温饱,或许可以!”
容如南谢过那掌柜,又问了几家,得到的答复差不多,容如南也就没有了信心,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她连一个吃饭落脚的地儿都没有,也就只得赶着马车去了那镇南的天池山庄。
天池山庄果真非同一般,草屋成群,灵药飘香,山庄前有一个大的晒谷场,晒谷场上有各种中草药,晒谷场边还有几个半大孩子借着最后的天光读书。
容如南将马车放在一边,带着孩子上前拍了那山庄的大门,一会儿有家丁出来,打量了一下容如南,听闻容如南的来意,那人挥了挥手说道:“不行,咱们只招飞仙镇的镇民,不招你这种来历不明之人!”
容如南有些失望,正想要再说什么,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惨叫声,那家丁顾不上容如南,赶紧跑过去,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管事模样的人从里面被人抬出来,整条左腿都黑了,脚趾也烂了,那人疼的只吆喝。
“毛总管这是怎么了?”那开门的家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