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捕头是什么意思,我倒是听不懂,我就是我啊!”锦云羽笑眯眯的说道,斜睨着柳直卓。
柳直卓情不自禁的曲了一下手指,低声说道:“容姑娘是一个好人,但愿你不要辜负他!”
锦云羽笑眯眯的点头,“这个自然!”
柳直卓转身离开。
锦云羽望着柳直卓的背影,眸色微微的幽暗。
晚上回到家中,锦云羽想着法子从容如南的口中打听容老二与容高氏对柳直卓的看法。
“我瞧着岳父岳母似乎很是喜欢柳捕头!”锦云羽身上只着一件浅绿色的亵衣,端坐在炕头上,亵衣覆着一角桌沿,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前胸,长发散开,悠闲的散在身后,他静静的执着手里的书,好像是突然想到的一般,抬头问道。
容如南随手丢了被子给他,让他盖上,随口说道:“柳捕头谦逊有礼,又是衙门捕头,不光我爹娘喜欢,相信这乡下有女娃的爹娘的都喜欢,都盼着做柳捕头的岳父岳母呢!今日柳捕头走了,那村里的刘媒婆就跟我娘打听柳捕头的事情,要给柳捕头说亲呢!”
锦云羽接过被子,披在身上,唇角冰冷的勾了,继续低头看书,蜡烛噼啪一声,他的绝
色容颜在烛光中跳动,冰雪玉肌惹人怜爱。
容如南嘿嘿一笑,“不过你讨女孩喜爱!”
锦云羽一怔,抬眸,“何意?”
容如南猛地扑上前去,一个饿狼扑食就将锦云羽扑在被褥之上,手指刮着他的如玉下颌说道,“我说柳捕头惹女娃的父母喜爱,而你惹女娃喜爱!”
锦云羽被容如南压在身上,红了脸,眼神却没有逃避,“那你喜欢我吗?”
容如南嘿嘿一笑,不老实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他的亵衣,那本就单薄的亵衣被她扯得散开来,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这样的绝色,是人都喜欢!”容如南觉着今晚似乎是醉了,虽然没有喝一口的酒。
“如果我不是我,你可还喜欢?”锦云羽睁开眼,与容如南目光相对,静湖般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与不决。
“你不是你,会是谁?”容如南突然觉着眼皮好沉,似乎在打架,这个时候她怎么能睡着呢……
容如南突然趴在了锦云羽的胸膛之上,锦云羽倒抽了一口冷气。
门外,有身影从房顶落下来,低低的喊了一声,“少主,您没事吧?”
“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能再出现,
知道吗?”锦云羽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冷沉着声音说道。
门外的人一顿,低声应了。
“滚!”锦云羽沉声喊道。
门外的身影瞬间不见。
锦云羽低眸,望着躺在他怀里的容如南,微微的皱眉,第一次,他渴望自己只是锦云羽。
第二天,容如南一下子坐了起来,望着身侧早已经叠好的被子一下子愣住。
昨晚美色在前,她怎么突然睡着了,难道……
容如南起身,开始寻找窗户纸上的痕迹,如果有人下迷香,窗户纸上应该留有痕迹!
“娘子,你找什么?”锦云羽站在门外望着容如南笑眯眯的问道。
容如南挥挥手,微微的皱眉。
“娘子,我煮了粥,起来吃吧!”锦云羽说道。
容如南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疑虑。
她是个医者,若是被人下药一定会知道,如今可是没有任何的症状,但是昨晚突然睡着实在是不应该,难道是真的累了?
这几天容高氏都将小不点留在身边,容如南倒是清闲了,可是也会想孩子,尤其是早晨涨奶的时候,她吃完饭就过去了老家。
“今日打算去镇子办些年货!”容如南喂了奶,浑身轻松了,笑着对容高氏说
道,“娘这边还缺什么东西?我一并去置办了!”
“什么都不缺了!”容高氏赶紧说道,“那日你给了十两银子,还一分没花呢,如今家里有吃有喝,花不着!”
容如南盘算了一下,这过年的新裳都准备的差不多,一家人的棉鞋,容高氏非要做,如今都要过年了,怕是来不及了,容如南就打算全都去买成品。
容老四自告奋勇的来给容如南赶车。
“老四,今日不是要相看隔壁袁家村的姑娘?”容高氏追出来喊了一声。
容老四赶紧摆手,赶着牛车迅速的出了村子。
“怪不得今日四叔这么殷勤,原来是躲避相亲啊,只是四叔不担心错过一桩好姻缘?”容如南笑眯眯的问道。
“如今我刚摆脱了那张家村,又要接什么袁家村的,我才不接呢,自己一个人也是逍遥!”容老四摔在半空中的鞭子啪啪的响。
容如南淡淡的笑笑,只要容老四不是对那位周小姐贼心不死,这亲事慢慢寻摸也好,免得心急找错了人耽误了终生!
到了镇子里,容如南去了沈家药铺,交了年前的最后一味药墓头回。
“咱们少东家回京了,临走的时候给锦娘子准备了一份过年的
大礼,咱们少东家说了,这半年来多谢锦娘子,他过了正月就回来!”沈家药铺的小伙计接了那墓头回,将沈蓓泰临走的时候留下的东西交给容如南。
容如南打开,里面是小孩子的一套冬裳加上小帽子,做工十分的精致,还有一个长命锁,分量不轻。
容如南道谢。
从沈家药铺出来的时候,容如南迎面遇到了一个捂着牙齿伙计模样的人冲进了药铺,那人跟药铺的小伙计打着招呼,似乎很熟悉的模样。
“江大哥,这都要过年了,你那还没歇业?”小伙计笑着问道,“这牙疼是又犯了?”
“过啥年啊,那套屋子还没有卖出去,压在手里三年了,我光是想想,晚上连觉都睡不好,还过年!”那伙计看来是个牙纪,摆摆手说道,“赶紧让老杜给我开一剂治疗牙疼的药!”
老杜是沈家药铺坐堂的大夫,上前说道:“我这药你断断续续的吃了七八副了,可是都不能去根,你这火气太大了,我那药只能治标不治本!”
“先治标吧,等我将那宅子卖掉就好了!”那牙纪叹口气,坐下来。
容如南感兴趣的上前问道:“到底是栋什么样子的宅子卖了三年都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