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容高氏一直不断的打量着马车,这辈子,她除去成亲坐个轿子,可还从来没有坐过这么豪华的马车呢!
“娘,等咱们有钱的时候也买辆!”容如南看出容高氏眼睛里的羡慕说道。
“咱家哪里买得起!”容高氏赶紧摇头,“别说这马车就要十两银子,那马儿你瞧见没,一匹马也要三四十两,平日里还要喂养!妮子,今日娘托你的福气,能坐一回就心满意足了!”
容如南笑笑,她的目标可不只是一辆马车,她既然穿越到这里,已经无法回去,她就要过好点的生活!
“妮子,那冯掌柜还给了赏银?”容老四问道,又怕容如南误会,赶紧摆手说道:“我不是眼馋,俺就想知道给了多少!”
容如南将红包拿出来给容老四看,“也就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容老四满脸的震惊,就不过认出那带豆没做熟有毒,就值一两银子?
容如南却有些失望,一两银子,刚才她买粮食就花了五百文,还有一袋子黄豆。
容老四一直低声与容老二说着容如南有本事,容老二的神情也是欣慰。
赶车的伙计一直将三人送到村头,三人下车的时
候,正好遇到村里一个人去干农活回来,一瞧见马车上下来的容老二四人,犹豫了一下就围上去瞧。
“二哥,哪里来的马车?”那人十分震惊的问道。
“是镇子里一个朋友的,见我们买了这么多东西不方便,送我们回来!”不等容老二开口,容老四就答道,话语之间自然带着一种骄傲。
“哎呀,还有这种富贵朋友啊!”那人说着,羡慕着,进了村,正好遇见容老爷子在外面遛弯,也就笑嘻嘻的凑了上去,“老爷子,你家文青去镇子里读书了?”
容老爷子有些憋气,不知道为何,那镇子里的几位夫子谁也不愿意接受容文青为弟子,如今容老大还在为这件事情到处的跑腾呢!
“刚才俺看见你家老二了,哎呀,跟你家老四坐了辆大马车回来,啧啧,还买了不老少的东西呢,真是气派!”那人又说道。
容老爷子皱眉,冷冷的瞪了那人一眼,转身就向家走去。
那人摸了摸鼻子,讨了个没趣,在心里骂了句,继续见人说,很快整个容家村都知道容老二发财了,还交了个富贵朋友!
容如南一行人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了暗了,只有
容鱼儿一个人在院子里借着最后的天光写写画画,锦云羽早已经走了,回了家。
“那锦秀才的烧可退了?”容如南问道。
容鱼儿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们走了之后,锦哥哥就说要走,我留也留不住!”
容如南进厨屋看了一眼,早晨给容鱼儿与锦云羽留下的饭菜,只消耗掉一个人的饭量,看来锦云羽连饭都没有吃。
“妮子,今晚吃什么?”容高氏喜气洋洋的喊道,今日买了很多粮食,有白面有玉米面,还有地瓜跟豆子,第一次她觉着能选择吃什么,以前都是有什么吃什么就不错了!
容如南这才记起今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做远志筒、蜜制桔梗,还有那芝麻,要磨成麻酱。
“娘,吃什么都行,不行还吃槐花饼!”容如南说道,“还有一只鸡,晚上就够了!”
容高氏想了想说道:“妮子,这鸡还是给锦秀才送去吧,那锦秀才身子弱,为了咱家又生了病,咱们总不能瞧着不管!”
容如南犹豫了一下,看着今日买的药,与容老二打了声招呼,也就打算去王家村一趟,顺便给锦绣才把药熬了。
“姐姐,等等我!”容鱼儿跑了上
去,嘴里嚷嚷道:“我有个字不会写,正好问问锦哥哥!”
容如南皱眉:“他都病成那样了,你还问什么字?等他好了再说吧!今晚上要做太多活计,你也不能闲着,去,把今天买回来的草药全都清洗干净去,把桔梗切成片,等着我回来!”
容鱼儿嘟嘟嘴。
如今容高氏在做饭,容老二与容老四听从容如南的吩咐在磨麻汁,一家人都在忙,容鱼儿只得去清洗药材。
容如南趁着天色不是太暗,提着那只鸡与一包药去了王家村。
锦家的大门还是半掩着,容如南没有费吹灰之力就打开,走了进去。
房间里已经亮起了灯光,只着了里衣的锦云羽正坐在床榻间,斜倚着床,手中一本书看的入神,长发披散,垂落床头,身子在烛光下雪白单薄,双腿微弯随意放在床间,可能是因为觉着热,身上没有盖被子,优美的足踝下,小巧的脚趾蜷着,因为身上发烧,越发的显得粉嫩嫩的,偶尔不自觉的颤动,甚是勾引人。
容如南没有想到一进入堂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因为寝房烧着了,锦云羽将堂屋当做了睡房。
“啊!”锦云羽看书看的入
迷,待他意识到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位女人的时候,他直觉的站起身来,突然又意识到自己的穿着,又赶紧去扯了被子,但是……
“嗤!”
“咚!”
“啪!”
“啊……”
前面三声,是锦云羽混乱之中脚踩上了衣摆,被被子绊倒,人体落地的综合声,最后一声,是呼疼的喊声了。
那从肺里挤出来的喊痛声,毫不掩饰的逸出喉咙,干净清脆诱惑,十分的好听,再配上眼前看到的震撼景象……
那裤子被锦秀才在慌乱中一脚踩了下来,身子就那样直直的掉在了地上,然后白白的一片就那样清晰的展露在容如南的面前。
那一瞬间,容如南突然想到了网络上骗人的一张图片,用小孩子的屁股套上内衣做广告,估计就是眼前的效果!
……
容如南看着那烧毁的厨屋,再看看手上提着的药,后悔没在家将药熬好。
那厨屋已经烧的面目全非了,连只完整的碗都找不到。
容如南出了厨屋,去了堂屋,却见那锦秀才还维持着用被子包着的姿势发呆。
从刚才那一刻之后,这锦秀才就跟掉了魂似得,一直包着个被子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