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王摇了摇头,回答寒月乔道:“哪里有那么容易就长生不老的?如果真有这样的灵药才,哪里还会有人拼了命的去修仙来祈求长生不老?这长生草不过是让人的容颜和肌肤恢复到最年轻的状态,而这种让人返老还童的效果也持续不到多少年就会消失……”
原来是昙花一现……
寒月乔有些遗憾的表情看着面前桌子上的那个放着长生草的锦盒,已经不打算费心思将它栽进自己的空间灵泉之中了。
兽王见寒月乔那并不是很兴奋的表情,便更加笃定了寒月乔并不是为了长生草而来,而仅仅是真的担忧花无百日好,人无千日红。
一时间,兽王便更加心疼起寒月乔。还轻柔的拉起寒月乔的手,要将寒月乔带到床榻中行夫妻之实,好让寒月乔放心的跟着他。
眼看着那红色的层层叠叠的纱幔都被撩了起来,大红被子铺着的床也离自己越来越近,寒月乔却依旧十分淡定地往前走。直到兽王忽然转身,想要将寒月乔压在床榻上的那个时刻,寒月乔佯装没有察觉,还继续大力的向前走。
“嘭……”
“咔嚓!”
“哎呀!”
撞击声
,骨折声和惨叫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的。
门外守着的太监比兽王反应还要快,听见了异常的声响便立刻在房门口询问。
“王上可有不适?”
“去叫太医来,孤闪了腰了!”兽王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门口的太监听见了,立刻飞快的跑开。
寒月乔趁着小太监帮兽王去找御医来看病的空档,继续绘声绘色的盐演戏。
“王,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闪到腰?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帮王看看是哪里疼吧?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寒月乔一副关心则乱的样子,伸手在兽王的腰间乱戳。戳的力道不大,但是每一下都戳在了兽王阵痛的地方,效果可谓是在伤口上撒盐。
原本只是低低的闷哼的兽王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爱妃住手,爱妃快住手!一会就有御医来看孤了,就不劳爱妃担忧了!”
“是这样吗?王,你是不是嫌弃我笨手笨脚……”寒月乔有些失落的表情,垂下了眉眼。
兽王疼的表情都扭曲了,哪里还顾得上哄寒月乔开心。只挥了挥手,求饶般地对寒月乔道:“孤现在身体不适,
实在是不想说话了,爱妃你就早点回去休息,让孤也可以休息一下,可好?”
“好吧,既然王如此要求,贱妾自然不能不从。”寒月乔露出了一副意兴阑珊的表情。
说完,寒月乔还慢慢悠悠一步三回头的走。就这么从兽王的寝宫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
走出来没有多久,寒月乔就感觉到身后有一道人影,正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
是谁在跟踪自己?
寒月乔发现了这个尾巴之后,也没有惊慌,只是突然改道走那些狭窄的小道。道路上还到处都是密布的房屋,小树,各种装饰。以至于七拐八拐之后,那个影子便被寒月乔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与此同时,寒月乔已经蹲在了房檐之上,悄悄地朝下看去。
那个跟踪着她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北堂叶辰!
北堂叶辰跟北堂夜泫一看就是水火不容的,再加上自己之前跟他还有过诸多过节,现在他要跟踪自己,十有八九是没安什么好心。
房檐上的寒月乔悠悠一笑,趁着北堂叶辰四下张望,还没有察觉到她的时候,直接向北堂夜泫的头上丢下了一个大木桶。
从天而降的木桶突然之
间将北堂叶辰的头整个罩住,北堂叶辰慌忙的想要将木桶摘掉。就在这个时候,寒月乔继续搬来一大块石头,朝着北堂叶辰的脑袋上砸。
就听见砰的一声重响,北堂叶辰就像面条一样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寒月乔这才将套在北堂叶辰头顶上的木桶取了下来。
看着已经昏迷的北堂叶辰,寒月乔恶作剧的顽劣心起,拿来了纸墨笔砚,在北堂叶辰的脸上,额头,下巴通通画上了乱七八糟的图案。让北堂叶辰那还算英俊的脸,此刻看起来简直变成了鬼画符。
做完这些,寒月乔又把北堂叶辰的衣服剪得七零八落,然后再将北堂叶辰五花大绑着吊在了皇宫的城门口。
夜半时分,就看见一抹修长的身影,狼狈不堪,得挂在高高的皇宫城门下,飘来荡去不说,才发出了一声震天的怒吼。
这个时候,守卫的卫兵才发现了北堂叶辰。
正因为北堂叶辰醒来的这一声怒吼,顿时惹得侍卫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起来,好半天才认出这个被画成了鬼画符又衣衫不整的男人正是最近才上任的钦天监监正!
“天啊,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
敢把钦天监监正挂在这里?”
“话说钦天监的监正,怎么会算不出自己今晚的命运,被人直接挂在了这里,如此丢人现眼啊?”
“谁知道呢……哈哈哈,真是好笑!”
“看来前两天的国师甄选大赛结果还是比较公正的,还是国师技高一筹啊!这钦天监监正确实不太行。”
“……”
北堂叶辰刚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吊在如此尴尬的地方,衣衫不整不说,脸上还油腻腻的,原本就怒气冲冲。再听见底下的守卫们如此议论他,更加让北堂叶辰气不打一处来。
“砰砰砰!”
困在北堂叶辰身上的绳子寸寸裂开,北堂夜泫就这么从五米多高的城门头上缓缓地飞身而下。即使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有大大小小的破洞,可他的脸上还像是穿着一件奢华无比的皇袍似的,高傲不可一世的扫过围观他的人群,咬牙切齿地从口中蹦出几个字。
“不想死的,现在就走开!”
“……”
围观的守卫们微微一愣,随即感受到了北堂叶辰身上释放出来的杀气,顿时作鸟兽散。别说是在议论北堂叶辰一句,就算是今夜发生的这件事情他们都不敢随意向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