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次醒过来之后,凶手已经是只剩下半口气,还不停的翻白眼。偏偏下体传来的剧痛,让他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了。
“姑奶奶,你要怎样才能让我死个痛快?”
“想要死个痛快,其实很容易!只需要回答我两个问题,谁指使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寒月乔手中拿着皮鞭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一边说话还一边来回踱步,每走一步都让人感觉像是死亡在逼近。
那个凶手犹豫了片刻,终于咬牙说了出来:“是三皇子让我这么做的!”
“继续说!”寒月乔脸色发沉,声音压抑着愤怒。
“祈思节那天的时候,三皇子找我来,吩咐我去你身边找一个合适的人做奸细!当时你身边只带了一个丫鬟,我就把她给绑了起来,威逼利诱之下,她竟然都没有答应,我恼羞成怒了之后就把他给奸杀了。”
“啪!”
那个凶手才刚刚说完这句话,寒月乔就已经扬鞭起,怒冲着这个凶手狠狠的抽了一鞭下去。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那凶手就已经皮开肉绽。发出了又一道惨叫声。
“啊!”
寒月乔哼了哼,竟然转身就要走。
凶手惊恐
的看着寒月乔的背影,大叫了起来:“不要把我留在这里!这样留我下来,血腥味会引来野兽,不用一个时辰就会被野兽分食,尸骨不存的!你不是说要给我个痛快吗?”
“你这种这家伙根本配不上让我动手,就该让你在这个冰冷的山洞里慢慢的尝到死去的滋味!不过即使如此,也不及小昭死去时候痛苦的十分之一,已经算是你老实交代的好处了。”
寒月乔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山洞。只留下那个凶手在山洞里鬼哭狼嚎,声音还渐渐变弱,变小,直到听不见为止。
北堂夜泫和他的属下早已经在山洞外等候。
看见寒月乔出来,北堂夜泫便上前问她:“现在心情可好了?”
寒月乔蓦然怔了怔。
想不到这个冷血的家伙竟然也会关心她的喜怒哀乐……
回过神来的寒月乔,依旧没有多大的喜色,只是淡淡的回答:“这个杀手只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杀了他也只不过杀了一个工具,真正的主谋还逍遥法外,如果我是小昭的话,在天之灵也无法安息的。”
“真正的凶手是谁?”北堂夜泫直接的问。
“三皇子。
”寒月乔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小昭可以说是受我牵连。”
听见寒月乔这句话,北堂夜泫沉默了片刻。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是啊,当今的三皇子,身处在皇宫之中。不说皇宫之外的那道高级阵法有多难解,就说皇宫内外大大小小的机关陷阱,和整个禁卫军看护,都足够让人头疼。
若不能将三皇子从皇宫中引出来的话,根本不可能为小昭报仇。
想来想去,即使北堂夜泫长得三头六臂,也帮不上她什么忙。
就在寒月乔起步准备就此离开,回去再从长计议之时,北堂夜泫忽然开口。
“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
“小事?”寒月乔睁大了眼睛。
她奇怪,这个男人说起大话的时候怎么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谁知……
寒月乔不信任的目光还没有变成鄙夷,就看见北堂夜泫身上冒出一股真气,瞬间移动来到了自己跟前。毫无征兆的,两人之间的距离就不足一米了。
四目相对,寒月乔甚至能够感觉到北堂夜泫那霸道目光里的热度,竟然让她止不住的心跳加速。
“你要干什么?”
“你不要说话,跟我
来就是了。”
北堂夜泫充满磁性的声音飘过耳际。
下一刻,寒月乔就发现地平线在下移,眼前所有的事物都在变低变小。脚下充满了软绵绵的东西,就像踩在了家里五六层棉被上的感觉。
她现在该不会是在飞吧?
寒月乔低头一看。
自己已经身处在几百米的高空之上!脚下踩在一片白白的像棉花团一样的云朵里,身前的位置,则是背手而立的北堂夜泫。
他目视着前方,神情严肃。
这货竟然真的会腾云驾雾,而且还能带着她一起腾云驾雾!
呼呼呼……
凛冽的冷风不断从耳际刮过,风力还一次比一次大,几乎要将她纤细的身子直接刮起来。
寒月乔还是第一次这样在天空中飞行,身子和脚下的浮云并不能十分配合。稍有不稳,身子就会摇晃。
那种随时都可能从万丈云端坠落人间,摔成肉泥的恐惧,让他不自觉地朝着北堂夜泫的位置走近了一步,主动伸手拉住了北堂夜泫的衣袍一角。
北堂夜泫立刻低头,盯着寒月乔拉着她衣袖的那只手。明显不喜欢别人碰他,哪怕只是碰他的衣服。
寒月乔也从来没有这样怂过,干脆
打岔问:“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北堂夜泫确实被吸引开了注意,先回答了寒月乔的问题:“去一个能让你开心的地方。”
“现在只有让我报仇,我才能开心,难道你是要带我去皇宫?”寒月乔不可思议地看着北堂夜泫。
北堂夜泫没有说话,只是勾了勾嘴角,冲着寒月乔邪肆的一笑。
她可不喜欢打哑谜。
寒月乔角言不讳的质问北堂夜泫:“你应该知道皇宫的外围都会有高级阵法吧?”
“我能解。”
“……”
冷风习习吹来,寒月乔也不知道是被北堂夜泫霸气的回答惊得还是冻得,硬是打了个寒颤。
能解除高级阵法的人,整个沧澜帝国不超过三个。
想不到面前的这个美男就是一个……
寒月乔叹了口气,只能换一种方式劝说他:“即使你能够解除阵法的封印,也立刻会惊动宫内的所有禁卫军,到时候还没有找到三皇子,就已经引来了千军万马……”
没有等寒月乔这句话说完,北堂夜泫就已经打断了她。
“千军万马,又有何惧?”
寒月乔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么自负的话,偏偏听见北堂夜泫说出来还颇有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