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大手一挥,直接一片金叶子出手。
孟滑能帮京兆尹做这种活,别的不说,脑子是一定够用的。
能够随手掏出一片金叶子的年轻人,家里一定是非富即贵的。
为了不给自己和身后的大佬惹麻烦,他觉得有必要打探一下对方的底细。
“不知阁下是何人,与这家人是何关系。”孟滑的语气软了许多,说起话来也是彬彬有礼,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帮派出身的泥腿子。
陈玄摇了摇头,只是拿出金叶子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看着陈玄的行为,孟滑心里有些打鼓,他实在是摸不准对方的路数。
无奈之下,他只能咬牙说道:“阁下这金叶子还是收回去吧,咱们山不转水转,走!”
说完,孟滑领着手下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这就走了?”叶白梨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走的如此干脆。
“姜叔,怎么...样了。”陈玄见到对方走也不觉得意外,而是先查看姜路的伤势。
“放心,伤的不是很重。”姜路身体也还可以,挨了对方一掌也只是有些胸闷。
“真是多谢你了,小紫,快谢谢陈玄大哥。”姜路在小紫的搀扶下坐起。
“谢谢陈玄大哥。”小紫见自己父亲伤势不重,也连忙向陈玄道谢。
陈玄连忙罢了罢手,“今天先别干了,回家去吧,等把伤养好了再来。”
说完,陈玄顺手把金叶子塞到了姜叔的布包里。
“使不得,使不得。”姜路连忙拒绝陈玄,一片金叶子都够他不吃不喝干一年了。
“陈玄大哥,我们虽然穷,但我们也靠自己的双手生活,还请你收回去吧。”小紫也连忙推脱。
见到两人都拒绝,陈玄有心想说些什么,但又咽了下去,很多时候,小民也是有尊严的。
“你去....找郎中开几副药。”陈玄想了想,将手中的金叶子递给了叶白梨。
看到金叶子的那一刻,叶白梨两眼放光,但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接过金叶子,点了点头就去往医馆了。
陈玄和小紫将姜路扶起,而后便开始收拾豆腐摊。
“陈玄大哥,你家是不是很有钱啊?”小紫毕竟还是孩子心性,眼看父亲没有危险,便开始好奇眼前的陈玄。
想了想陈府账本上的六百万两白银,陈玄点了点头。
“还算是...有点钱。”
“那有钱是什么感觉呢?”小紫有些好奇的问道。
“大概就是,不必...为了...金钱发愁吧。”陈玄也不知道如何妥善的回答小紫这个问题,毕竟在前世虽然不说大富大贵,但也没为钱发愁过。
穿越到大宁,一睁眼便是元帅独子,更不可能为钱发愁。
“这样啊,是不是有钱,那些人就不会再来了呢?”小紫想了想,然后问道。
孟滑那些人是为了钱而来,那给他们钱,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就不会被打伤了呢?
“不,今天过后,不给钱,他们也不会来了,我保证。”陈玄低声说道,声音只有自己听的见。
“呼,呼,我回来了。”在陈玄和小紫收拾完豆腐摊后,叶白梨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诺,这是一个月的药,回家之后记得煎。”叶白梨将手中的药包在了一个布包之中,将其递给了姜路。
“这,谢谢你了。”姜路抱着药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不停的谢谢。
“快回家去吧,等过几天再出来。”叶白梨喘了口气,将姜家父女推走,谁知道孟滑他们还会不会回来。
“陈玄大哥,再见。”小紫回头挥了挥手。
陈玄同样挥手,目送两人消失在了长街的尽头。
“啧啧,真不错。”叶白梨在一旁夸赞道。
“什么不错?”陈玄一头雾水。
“小紫啊,小姑娘长的多水灵,一看就是美人坯子。”叶白梨嘿嘿笑道。
“你被人骂是有道理的。”陈玄转身就走。
“哎哎哎,等等,还有银子呢。”叶白梨看陈玄要走,连忙追了上去,将几块银元宝递给了陈玄。
陈玄看着银元宝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有些好奇:“这些银子,够你吃喝不愁半年了吧?我都没有主动要,你竟然还想着还给我?”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银子不是我的,我肯定不能拿。”叶白梨说的斩钉截铁。
“那姜叔这两天不出摊,你吃什么?”陈玄问道。
“嗯......实在不行去河边钓鱼也行。”叶白梨脸色顿时一垮,有些泄气的说道。
“跟我走吧。”陈玄看出叶白梨的窘迫,只能无奈摇头。
“哎?真的?”叶白梨一听这话,刚刚垂头丧气的样子瞬间消失。
“跟不上就去河边钓鱼吧。”陈玄不理他,直接迈步向陈府走去。
“哎,等等我,等等我。”叶白梨连忙跟上陈玄,只不过他很小心的落后半个身位。
“你既然说,你是注定要当元帅的人,那我考考你,若你是镇守西北的元帅,该如何和大黎相处?”陈玄有心考验一下对方,看看叶白梨到底是不是元帅之才。
听到陈玄的问题,叶白梨微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若我是西北元帅,面对大黎,我会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毕竟现在大宁还没和大黎开战,但如果有一方先沉不住气的选择了开战,那他们毫无意外会陷入被动的境地,尤其是我们大宁最讲究出师有名。
所以保持大义就是第一要点,而在不开战的前提下,我们最好开通边境贸易,用大宁盛产的茶叶与陶瓷这些于军事无用的物品去交换大黎的优质战马,毕竟骑兵和步兵有着天然的差距。
最后,为了做到战争的准备,我们最好高筑墙,广积粮,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还可以坚壁清野,只要拖住大黎的第一波攻势,接下来就是我们的主场了!”叶白梨从军事,经济,计划三个方面论述了他该如何做。
陈玄听的微微点头,叶白梨不是那种胸无点墨的草包,不过受限于年龄,他讲的东西大多浮于表面,一些深层次的东西他是无法涉及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