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里睡得太晚,所以桃桃天亮了还没有醒。
慕容衍替她穿好了衣服,又带了些吃食放到马车上,就往她父母所居住的庄子而去。
出城门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张贴告示,似乎在悬赏昨晚尚书府的刺客——
慕容衍看了一眼,嘴角轻蔑的泛起了一抹冷笑,放下马车帘子,轻轻掠过。
就在这时,马车停下了,是被人拦住的。
他不悦的问外头:“怎么回事?”
赶车的暗卫一顿,道:“大人,是尚书家的千金。”
“让她滚。”慕容衍戾气顿生。
恰在这时,因为车马的突然停顿,桃桃醒了。
她睁开了睡得迷蒙的双眼,略有些不解的看向他:“怎么了,阿衍,为什么停下了。”
其实她一直有感觉,只不过因为阿衍在身边,所以她并没有睁眼。
迷迷糊糊中只感觉自己被抱上了马车,听慕容衍吩咐目的地的时候,她就又睡着了。
只不过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马车停了下来,而他又生气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气一定不是对着她来的。
经过了昨晚以后,桃桃百分百肯定,慕容衍这辈子也不会再对她生气了。
因为他真的好疼她啊,简直是疼宠入骨了。
“桃桃,没事,别出来,我去处理一下。”慕容衍头也不回的就下了马车。
不到一刻钟功夫,只听到了外面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血腥味传了过来。
桃桃略微一惊,她害怕受伤的人是慕容衍,所以赶紧掀开了车帘。
却发现,在慕容衍的剑下,有一位女子毁了容。
穿着粉色的纱裙,看上去娇俏可爱。
她的哭声好不凄惨,听起来有点耳熟。
“这不是昨晚那位尚书府的大小姐吗?”桃桃略有所感。
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出手的慕容衍:“阿衍,怎么了,是她惹你生气了吗?”
一定是这样没错了。
这女人看阿衍的眼神真讨厌啊,她也有些不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女人有些不怀好意,看阿衍的时候色眯眯的。
对,就是这个形容词没错。
就好像天上的天兵看见了宫娥一样的眼神,粘乎乎的。
一个女子怎么能有这样的目光。
桃桃心里有些不解。
可是她却忘了,她自己看慕容衍的时候,那爱慕的眼神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了,此时此刻的桃桃并不知道这种不喜欢的感觉叫吃醋。
她还没有开窍,当然什么都不会懂了。
慕容衍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并没有和桃桃说太多。
只对她道:“没事了,已经处理好了,我们走吧。”
“慕容衍,你不能这样对我。”哪知道尚书千金仿佛疯了一样,发狂的朝马车扑来:“不,你不能走。”
“杀了她。”终于,他再也忍不了了。
这女人一靠近他,就传来一股刺鼻的脂粉味,闻到了就想吐。
他简直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偏偏她还不识趣,下了马车以后,竟不知道抽什么疯,是发了神经,还是鬼上身,径直朝他扑来。
幸好他躲得快,不然被她扑个满怀?那岂不是太恶心。
不过,慕容衍也没让她讨着好,一剑下去,划破了她的脸。
“找死。”他冷冰冰的甩下了两个字,这女人却像犯花痴一样,痴迷不悔的紧盯着他。
是有病吧。
一定是有病。
和她那个脑子有问题的爹一样。
病的不轻。
慕容衍在心里厌恶的不行。
他心里翻江倒海。
重新上车以后,看到桃桃才略微好了一些。
哪知道这女人竟又扑了过来。
此时不杀了她,更待何时。
原本还想慢慢的折磨她,算了,一次性给个痛快好了,免得她来恶心自己,
慕容衍的声音不轻不重,正好被执行任务的暗卫听到。
从屋顶上射来了一支冷箭,谁也没看清是何人放的,就看到尚书千金倒在了血泊里。
胸口上插着一支箭。
桃桃看到她身上羽箭的时候,略微瑟缩了一下。
可是转念一想,有阿衍在身边,她什么也不怕。
更何况,她有种直觉,这箭就是阿衍让人放的,以此来表达他对这个女人的不满。
果然,尚书千金死了以后,街道上乱成了一锅粥。
人们开始纷纷逃窜,还以为是昨晚的刺客又现身了。
这尚书府莫不是和人有仇,昨晚才刚刚被杀了谋将,今天又当街杀了大小姐。
这些人哪里知道,全都是慕容衍干的。
只不过,光天化日之下,也没有证据。
最多就是她朝他扑去的时候,刺了个脸。
慕容衍看也不看地上倒在血泊里的尚书千金一眼,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想知道,就跟看一条死狗一样,轻蔑的瞥了一眼,就再也没有回头。
他只关心马车里的桃桃有没有受到惊吓——
哪知道一掀开车帘子,小家伙正瞪着眼睛看着他,满眼担忧:“阿衍,你没事吧?”
“你都听到了?”慕容衍也不避让,把她抱在了怀里,坐在他的腿上,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她的后背:“对不起,桃桃,我不是一个好人。”
之前杀男人,现在杀女人,都被她给看到了。
会不会认为他是一个不值得依靠的人。
什么人都杀,对女子也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慕容衍很在意桃桃的看法。
桃桃摇了摇头:“她该死啊。”
娇嫩的嘴唇说着最清晰的话:“看得出来,她想伤害你。”
“伤害?”慕容衍不解道,她怎么会认为,这蠢货能伤害他。
“难道不是吗,你不喜欢她,她却硬要扑过来,难道不是一种伤害,再说了,我能感觉得到,她对你虽无恶意,但,她……”桃桃没好意思说出那句,她馋你的身子……
因为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反正,不管怎样,总而言之,她是不喜欢这个女人的。
死了就死了吧,她没有那种悲悯的心情,因为原主的怨灵对这个女人也并无波动。
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