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有一天如何啊。”岑野屁颠屁颠的跟了来,他也不怕慕容衍嫌弃。
“你滚不滚?”慕容衍是真动了怒,只差拔刀子去了,他怕慕容烟醒来再看到岑野,又被吓晕过去。
“滚滚滚。”岑野此时醉意上头,他把手中的白玉蝴蝶簪收了回去,心想,早晚有一天要替这小东西戴上,戴了他的东西,就是他的人。
岑野心里也有一股邪火,可是他此时不想与慕容衍撕破脸,因为皇家无情,他在心里是真正把慕容衍当成了自己最好的兄弟,比那些皇兄还要亲。
他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小人儿一眼,心道,这小东西看起来轿软可欺的,心性倒还很高,一个不依就以死明志,看来还是他今夜操之过急了一点。
谁让他被自己府内府外的那些女人宠坏了呢,她们一个一个见了他,哪个不是猴急猴急的往他身上扑,唯有她——视他如蛇蝎。
这个时候岑野心里哪还有真正的慕容烟,也就是秦婉儿。
他握着手里的白玉蝴蝶簪,早忘了这是给秦婉儿买的了。
他把东西收回怀里,又看了床上的慕容烟一眼,还未瞄到,就让慕容衍给盖住了。
他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把脸都遮了一半,把床幔子放了下来:“还不走。”
这不是第一次对他下逐客令,却是最不客气的一次。
岑野笑了笑,握紧了手中的白玉蝴蝶簪:“好,走走走,我这就走。”
说完他就踏步转身飞越离去。
慕容衍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半空之中,又过了好久,见他确实不回来,才转身往床榻的方向而去。
侍卫已经去请府医了,想来快要到了。
慕容衍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想了想,又把里衣也脱掉了。
他娘生性多疑,一会儿府医要是不看到全貌,想必是要怀疑。
他要的,也无非是一些退热镇痛的药,外加补品。
他想了想,又把伤口浸到方才洗过身子,已经凉透了的冷水里。
不够,还是不够,他又把整个身子泡了进去。
直到一阵冷一阵热的惊意传来,他才从浴桶中站起身,大跨步走出。
那水全都凝在了他的身上,一滴一滴,顺着纹理清晰的肌肉滚然而下。
他把伤口扯了又扯,直到它完全感染,才放下手,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府医怎还未到?”
他怕床上的人等不了,那小东西刚才在他怀里的时候,明显已经开始打颤了。
是烧得狠了。
他焦急无比,完全顾不上自己手臂上的伤。
那道伤口,看上去血淋淋,把暗卫都看得心惊胆颤,可他却仿佛没受伤一般,不但如此,还嫌伤口不够深,扯了又扯。
暗卫看得心惊肉跳,哪怕他们有心阻止,却也不敢。
一个一个都知道慕容衍的脾气,他想要做的事情,哪有人敢拦着他。
更何况,他此时看起来,就好像一个从修罗地狱里爬出来的活阎王,他们更不敢了。
只能远远的看着,不知道统领要干什么。
他对外人的狠他们是知道的,也见惯并习以为常。
可对自己的狠,还是第一次。
这京城,包括这世上,与他对决的人,还没有人能伤过他。
几位暗卫看了又看,正在惊诧。
却听到一声怒吼:“还躲在那里看什么,赶紧去给我把府医逮来。”
他的烟儿已经等不了了。
床上的人明显烧糊涂了,开始说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