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火火那边也是十分兴奋,虽然关颂交代已经把所有事都提前准备好了,还是忍不住问东问西,唯恐落下什么。
郁因秋和江都夏两个人载着爸妈的爱意,拿着大包小包地坐高铁回来。
一到家,江都夏就累瘫了,洗个澡就开始翻姐姐的衣柜,还一边和方火火同频在群里交流信息,郁因秋又是打扫又是整理的,从厨房到卧室,洗完衣服又换床单,那两个人就在姐妹群里互动了一整天,又是讨论天气,又是商量帐篷分配问题,到半夜了,方火火又开始分享不知从哪儿打听来的小道消息。
江都夏洗漱完毕倒躺在床上,双腿靠墙倒立,这两天回家连胃都撑大了,利用一切时间紧急瘦身消肿。
方火火:【那里还有个蒲光寺,我表姐说特灵,咱也去拜一下吧。】
江都夏:【姻缘寺吗,姻缘寺我可不拜。】
方火火:【不是,人家说求事业求财可准了,去拜拜说不定你明年就转总监了。】
江都夏:【你说这个我可就来劲儿了,要是财神庙我直接长跪不起。】
方火火:【就知道一提发财你比谁都来劲。】
江都夏:【心诚则灵,佛祖肯定听得到我的心声。】
方火火:【啧啧啧。你姐呢,还收拾着呢,也没冒泡。】
江都夏:【准备明天早餐呢,说做了三明治明天带着。】
方火火:【我秋姐永远精力在线,这点不得不服。行了,你们也早睡,明儿一早我去接你们。】
江都夏:【晚安,886。】
陆承霖本来是定好只回庐山岛2天,结果顾什廷跟同事换了半天值班时间,又拖着他多待了半日,5号一家子吃了午饭,几个人才坐下午的船回了市区,把妈妈送回家,又顺便拿了些东西,这才准备回澜公馆。
结果还没到家,关颂电话就打了过来。
“放个假你也不见人影,哪儿呢?”
“刚从庐山岛回来,马上到家了。”
“巧了,我也刚到。等你两分钟,多了我就自己进。”
“你来干吗?”
“几天不见,想你了呗。”
说话的功夫,陆承霖车开进车库,停好,拿着副驾驶里的包下来。
关颂马上讨好似地迎上来,左手提着一排保温饭盒,地下还有一购物袋的东西。
“就说咱俩有心灵感应吧,我也刚到,怎么样,几天不见,想我了吧。”
陆承霖嘴上没应,手上倒是诚实,一把提起地下的购物袋。
好家伙,倒是不轻,满满一袋子啤酒。
“买什么了,这么重?”
“不想着跟你过假期嘛,饭菜我都打包带来了,贴心吧。”
关颂踮脚一把搂上陆承霖的脖子,“我好吧~”
“三秒钟放开。”
“我就不!”
他一把把关颂的手挣开,往前快跑两步,还不忘回头笑关颂小短腿。
两个人就这样斗着嘴肩挨肩地进了门。
关颂熟练地换鞋,脱外套,一屁股坐进沙发里。
陆承霖不管他,去卧室放行李,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舒服软糯的家居卫衣运动裤,关颂倒也是动作麻利,已经去厨房拿了筷子碗碟,把保温饭盒里的饭菜挨个倒了出来,白菜炒螺肉,栗子焖排骨,香辣蟹,都还热乎着。
关颂坐地毯上正开着啤酒,朝陆承霖竖着两根手指头。
“就喝两瓶。”
陆承霖也靠近坐下。
“明天几点?”
“说是十点直接露营地集合,我今晚不走了,住你家,明儿一辆车走,开你越野车。”
陆承霖有辆很酷的硬派越野车,平时很少有上山下水的机会,就一直放在车库,关颂觊觎很久了。
陆承霖拿过啤酒瓶,仰头喝了一口,“我家没你地儿。”
“我就住次卧,不跟你睡。”
关颂喝多了就爱黏着陆承霖睡,但凡酒后住到他家,都想和他挤一张床,有时候甚至还要半夜把人挤到次卧去,这事儿陆承霖是深有体会。
“回庐山岛了?”
关颂一手拿着排骨啃,一手拿着啤酒瓶,侧身问他。
“嗯,回去待了两天。”
“现在庐山岛风景应该不错啊,我还想着那年,你带我上岛,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么肥的螃蟹和虾虎。”
“十几年了,都还好像是老样子。”
两个人碰了个杯。
“那去海城干嘛了?”
关颂直接用手抓起香辣蟹往嘴里放,还不忘八卦地问。
“去送她了。”
他表情淡然,慢慢吐出四个字。
“那看来还真让火火猜对了。”
“猜什么?”
“猜你俩进展神速呗。”
他没应声,算是应允。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旁人早已明了,何况是关颂和方火火两个阅人无数的明眼人呢。
“对了,明天我听说,妹妹的朋友也去哈,万一是男朋友,你有个心理准备。”
关颂一边嗦着香辣蟹爪,一边朝陆承霖无条件地投放小道消息。
“嗯。”
“哥们这安排不错吧,怎么样,期待吧?”
关颂递给他一块香辣蟹,他接过,唆了一口。
怎么能不期待呢,应该说从知道的那一刻就开始期待了。
那天和顾什廷正热火朝天地打篮球呢,关颂一个电话过来,说是约着一起去露营,瞬间给他高兴的,一口气盖了弟弟三个,还让顾什廷八卦道,到底是什么电话让他打了鸡血。
“快吃,早点睡。”
“你不吃了?”
关颂一嘴辣油,就这问的功夫,小嘴还没停下。
“不吃了,洗个澡去,累了。”
“嘿嘿,我再喝瓶,一会儿我也洗澡去,我东西呢?”
“都在次卧,没人动你的。”
他甩出一句话,拖着步子径直上了楼。
“谢谢陆总!”
“吃完自己打扫干净!”
“遵命!”
陆承霖的家是前几年刚置办好的,是个二层带院的独栋环湖别墅,幽静雅致,装修风格也是深得关颂的喜欢,所以他有事没事地习惯性来陆承霖这里小住,甚至不要脸皮地干脆拖了个小行李箱,把自己的常用品一起拿了过来,梳洗用品、干净衣服还有家居服,一应俱全。
而陆承霖嘴上说着不耐烦,可是早就习惯了。
留关颂一人在客厅喃喃自语:“这蟹怎么这么辣,是不是给我做成变态辣了?哎呦哎呦,辣死我了。”
陆承霖轻笑着摇摇头,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