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有闯劲不错,但是年轻人你要管的事情和要付出的代价显然不成正比,小于虽然和我们说了,但是那么点东西显然我们还是没看在眼里的,看看你还有什么其他条件?”
为首的中年人酷似和大人,浑身上下透露着那种上位者带来的压力,几个人并未给季东来名片,只是简单的几个姓氏,季东来已经猜到了对方的名字。
另外几个人此时也把目光转向了季东来,季东来看了一下说话的和大人,尤其对方那副眼镜,熟悉的很,季东来心里不由得微微一动,先喝了一口茶。
“上次于哥和我达成的协议是一元化学五分之一的股份,这次我只能出百分之十。”
“嗯?”
季东来一句话出口,几个中年人不由得一周没头,那边正在倒水的于公子手里的茶壶差点没落到地上,看着季东来的目光如果是激光,此时季东来已经死了。
“年轻人,你没开玩笑吧?我们几个来了,伱就说这个……”
感觉被愚弄了,几个人看着季东来的目光开始不善起来。
“东来,你……”
于公子此时脸上也挂不住了,赶忙想打圆场,季东来伸出手示意于公子别着急。
“几位老哥,不知道听说东北那边炸了一个煤化工项目没?就是昨晚的事情,现在围绕着这个项目的所有金融全部炸雷了,毛俞大家有认识的吧?这份差不多三十五个亿的窟窿,弄不好会让上面动容的。”
“这件事不是我危言耸听,而是我调查了一下这家公司,牵涉到的项目很多,我能够查到的,上面也能够查到。包括宏宏的这件事,其实我现在不是那么想管了,拎着一头查起来几乎没人能够幸免。”
“温州两千个亿的烂账摆在那,上面的神经现在始终绷着呢,这边爆了这个事情,上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季东来自认为没那个本事摆平这么大的事情,毕竟我奋斗到现在也不不容易。”
“今天于哥把大家请到这里来,我提前真不知道,如果提前通知了我的话我也不敢让各位来,毕竟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我担不起,在这我季东来以茶代酒,请各位老哥恕罪。”
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几张复印好的文件放在桌子上,季东来对着几个人举起茶杯,面前的几个中年人并未有举杯的意思,季东来一饮而尽,对着于公子漏出抱歉的笑容,接着对着几个人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这是……我勒个去,老哥,这是你的公司吧?”
季东来的离开让几个人很是不满,于公子为了缓解尴尬,赶忙拿起桌子上的那几页纸,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内容,仔细看了一眼,直接把文件递给和大人。
对方刚开始有些愠怒,礼貌性的接过文件,眼皮也跟着抖了好几下。
另外几个人也拿着文件看了一眼,都从相互的目光里看到了震惊。
“你一共弄了多少?”
和大人那边还没说什么,腰间的电话响了,对方赶忙接了起来。
“手下人……”
“多少?”
对方还想辩解,电话那头威严的声音直接追问,对方沉默了一会。
“一百来个……”
“马上清了!快去,你们几个不干净的马上给我弄干净,检查已经去了旅大,找死么?就按照季东来说的办!”
电话里,对方的声音不容置疑,和大人手抖了一下,不敢有任何的忤逆,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打电话。
就这样,不到两个小时,毛俞那边进入了大笔的资金,另外一些平台公司的账目上面也开始出现流动资金。
所有人得到的统一命令,马上还债,毛俞就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先银行,然后债券,接着个人,然后公司。
虽然还有不小的窟窿,但是已经不会危及毛俞的性命了。
“小于,你的小朋友很有意思,通知他我们接受它的条件;以后你也带着小兄弟和我们一起聚聚,审时度势,老大很满意。”
一切事情处理完了,几个人留下来也没意思了,临走对方拍着于公子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其实这帮人的心都在滴血。
于公子赶忙赔笑,全程就跟一个仆人一样,暗道季东来这鬼才。
这帮人对自己这个出身的人都没有这么客气,现在季东来一句话对方就全给解决了,而且开始重视加入圈子,这是绝无仅有的。
“一定,东来这孩子全世界跑,不知疲倦,和我们不一样,说话也不知道深浅,等我教育一下。”
送几个人离开,于公子这才长舒一口气,当即开车去找季东来。
“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我都不敢和他们这么说话,你今天一点面子都不给啊,行啊!”
坐在季东来的对面,于公子
为了融入那个圈子,于公子了差不多五年时间,现在才算是有了那么一点成绩,但是和圈子里的几个人说话从里都不敢大声。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现在季东来面对这帮小衙内虽然不是硬怼,但是态度也绝对够硬。
“哈,好酒!”
季东来并未说话,而是喝了一口白酒,辛辣的味道顺着喉管往下划去,季东来舒服的哈了一口,于公子那边也陪了一个。
“顺势而为,并不是我有什么本事。我这种小人物能够取得些许的成就,完全是踩中时代红利,看准时机吃点东西而已。”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乱搞?一一年开始国家就注意到民间借贷的这件事,现在改头换面还来。这不是找死么,国家打算整顿这一块了,他们也怕。”
“再说我真的不想介入这件事,盘子太大了,真的他们不同意那就一拍两散算了,反正也没开始,我宁肯不认识这帮人。这个盘子绝对比温州的那个大得多,我是赚辛苦钱的,才不想跟这种事情扯上关系。”
“于哥,我奉劝你也尽量别沾染这些事情。这几次金融危机无一例外不是从金融系统爆发的,国家不会放任他们继续下去的,除非想要崩溃。”
说道这次事情,季东来并不多么上心,当然也不兴奋。